第 6 章（2 / 2）

但是，没有被记载的真相是，其实一开始就没有所谓的圣战。

刚才也说了，黑暗的三日只是我们和父亲的争执而引发的而已。可是伯爵已经忘记了，父亲也早已预料到了这一点，现在的千年伯爵，除了毁掉代表父亲的圣洁以外，他还会迁怒于整体人类。”

“所以你的意思是搞了这么久，只是家庭内讧吗？你这次来的工作目的到底是什么。还有欧尔麦特对这些都一无所知吗？为什么又要告诉我？这种事，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吗。”

“她过来的根本原因是，千年伯爵制造恶魔的工厂已经查到就在日本，她需要破坏它。当然详细地址我们现在也还不知道。”这次换根津校长回答了相泽消太。

“欧尔麦特确实不知道这些，包括10年前鲁西鲁家族是被这对双胞胎屠杀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毕竟鲁西鲁家族本身就是活在黑暗世界的人，当然所有的机密都不会让本身就是普通人的欧尔麦特知道了。”

“屠杀……吗？所以是指，他们的行为在所谓的黑暗世界是不会受到制裁的是吗？是可以容忍范围内的？”

“他们早就有觉悟了。”卡鲁伊特侧头看向明显已经不赞成，甚至也十分惊讶的相泽消太开口打断根津校长“这是为了挣脱鲁西鲁家族受困于诺亚血脉的现状。

当我们有了力量，他们就不需要存在了。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杀了他们，也是帮他们从伯爵手下逃脱。”

“那么按照你的意思，没有价值的人就不用存在了是吗？”毕竟身为教书育人的老师，甚至是职业英雄以及赏金猎人，相泽消太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开什么玩笑了，你们凭什么决定别人的生死，更别说那是你们的家人！”

“大概是，我哥哥讨厌他们，讨厌我被开发出来的眼睛。”卡鲁伊特低头，一手扒着右边眼皮，另一手伸进去取下了蓝色的美瞳，再次抬头时，相泽消太的呼吸顿了一瞬。

那是怎么样的一只眼睛。

卸下伪装的右眼装载着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般耀眼的生命力，但是那红色，却又如汩汩流出的鲜血。

“世界七大美色之一的火红眼。”卡鲁伊特的声音唤回了相泽消太的思维，她的语气带着依旧淡然没有太大的起伏，用着温和的毫不相关的语调说着让人心底发寒的话。

“哥哥一直很讨厌神之义眼。”在取下眼罩，露出同样异常的没有任何眼白存在的左边眼睛后，卡鲁伊特侧头看着陷入惊讶神色的相泽消太。

“身为一出生就继承了7000年前记忆的哥哥，非常的讨厌这种宿命，即使是当年自己的决定，也还是任性的讨厌着，就算是后来被封尘了7000年前的记忆，却还是一直认为被什么束缚住了。

五年前，由于任务关系，我们屠杀了拥有着火红眼的少数名族，而那之后，他又取出了我的眼睛，给我移植了火红眼。

我想你作为猎人，职业英雄，也应该听说过那个恶名昭彰的A级强盗团，幻影旅团吧。那就是，我哥哥13岁的时候创建的团体。”

“……你们是疯子吗。”真是骇人听闻的事件，第一英雄的家人竟然是……而且13岁就……10年前，也就是16岁左右的一帮青少年就……

相泽消太觉得这个信息量太大，如果现在出手抓她会怎么样？‘敌人’什么，和这些丧心病狂的人比……完全不是……等等为什么雄英的校长又会牵扯进来。

还有这双眼睛……

“他们体内的诺亚因子，自被强制唤醒的时候，就已经接收了对于命运的憎恨，对于那场争执的憎恨。”根津校长接下了话题，“如果不加以控制，他们就会如同其他诺亚一样轻易被千年伯爵说服加入他的阵营，尽管他们都是作为后方的‘辅助’，但能力却非常有用。

所以他们家族一直压抑他们体内诺亚因子，并从小教导他们意识到圣战不存在。想要打破束缚的哥哥组建的强盗团体主要目的是胡作非为。

他们什么都不在意，抢到的东西也都会在玩腻之后丢回市场，所得来的财富也会除基本使用之外，其他部分都会如数捐给成长之处，流星街，用于环境改善，以及武装力量的资金。

也就是，除了偶尔的大新闻之外，他们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我和其他与鲁西鲁家族有关的人注意到了这点，所以在五年前找到了这个团体，找到了这对双胞胎，并压制了他们当年已经开始产生体表化特征的诺亚因子。”

“所以是指他们之所以会做那些事，是诺亚因子和人类意识在无意识中，互相冲突之后的结果。那么现在呢？人类，生命，对他们来说又算是什么？背负着那么多的人命，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鲜血，难道就没有通缉令吗。”

“5年前我们找到这对兄妹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洗白这个团体了。现在的话，高层已经取消了关于他们的通缉，而他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作为第三方势力，区别于教团和伯爵方，以最小的损失阻止‘圣战’。

至于他们做的那些事，老实说，也只是普通犯罪团伙做的事，他们搞的那些大新闻，也都是在‘黑暗世界’内的动作，受到黑帮或者是流星街的委托。所以，只要在‘容忍范围内’也就是，不危害到人类整体，就没有关系。与此同时，五年前找到他们并开始逐步洗白后，就让每名人员，在世界政府备案过了。他们现在虽然表面上还是强盗团体，但实际上是处于灰色地带的秘密部队，可以这么理解。”

“也就是说他们只是武器。”相泽消太反应了过来。“也就是说，把他们当作战争兵器，牺牲少部分人的性命，让他们得到‘发泄满足’，为的是掌握着诺亚的力量，对抗千年伯爵，以拯救这个世界。”

“嗯，作为诺亚觉醒的我们，本来就没办法彻底融入人类社会。所能够做的，就是自相残杀而已。

除了圣洁和诺亚自己之外没有东西可以伤害诺亚，所以诺亚如果要联合起来毁灭世界，人类没办法阻止。

作为诺亚，我们和政府签订了相关协议。要问理由的话，从一开始我们就不想要这场闹剧发生。诺亚的13个使徒当年就是爱着这个世界，也爱着神，才会和父亲反目。

现在我们也有自己作为人类的生活，朋友，所以不想要再来一次了，这种无聊的家庭闹剧。

而我们要的，就是任性的过我们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好了，说是胡作非为也好，更多的不过是顺应心意。”

金色短发的少女侧头微笑，异色双眸中超脱的淡然以及对于一切的温柔，配合着额心的准星般等臂十字……

相泽消太不得不承认，原来神性这玩意，是真的存在的。

“所以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卡鲁喜欢你，根据她这个作死的性格，如果体内诺亚因子占上风，很可能选择杀掉你。另外反正相泽老师也看到了她的圣痕，未来有个照应也比较好掩饰她的身份。

虽然卡鲁看起来很沉稳可靠，其实和她哥一摸一样随心所欲得让人头疼呢，特别是有时候会孩子气的行为加上巨大的杀伤力。但是如果有相泽老师看着的话，不管是作为校长还是作为她的长辈我都很放心呢。

正好之后我这边也会收到圣洁，挑选合适的适合者，相泽老师也可以一起看一看如果是圣洁适合者的话，也不用担心她万一出现的暴力行为了，不听话了直接抽就好，当然就算没有，我这里还有很多抑制剂，直接扎就好不用客气，她皮糙肉厚受得了。”

“不是死耗子你瞎说什么大实话，人渣的都是我哥好嘛！而且你那话怎么说的！如果我是男的，那可是比人渣老哥要靠谱不知道多少倍的男票人选，更别说幻影旅团如今这么厉害，不管是跟世界政府周旋还是其他组织，都有我不少功劳！还有最后你完全就是把我卖出去了啊！我又不是洪水猛兽！”

就在根津校长还没说完的时候，卡鲁伊特突然炸起毛来，扯着校长压低着嗓子一顿吼。

嗯……看着这情况的相泽消太想想之前听到的事，觉得神性都是错觉。

毕竟是由于家庭矛盾而引发世界末日的一群人……

所以果然瞒着他们表哥欧尔麦特的原因是，那种热血过头的人怎么都不会认同这种事吧……

有点头疼……

“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喂卡鲁伊特，走了。”

“别听这孩子胡说八道，人自从变小了就变得孩子气了。那就麻烦相泽老师啦，另外卡鲁你脸红了。”被弄乱毛发的根津校长，一边扯着卡鲁伊特的脸皮一边戳人家要害。

“闭嘴！想死吗死耗子！”卡鲁伊特再次炸毛。

嗯…感觉有点像猫的性格啊……有点想撸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