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3（2 / 2）

萧念抽出佩刀想过去帮忙，沈鹤松随手甩出一枚银针将其逼退，然后握住老太后的手用眼神示意老太后不要激动。

老太后对冲过来的侍卫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一旁的太监不动神色的将打翻果盘的宫女遣退，看了看老太后的手势也跟着退下。

萧良和萧念退到一处，摆出进攻的姿势。

“节鞭含影，你是嵇翀的弟子。”江心月扫了一眼萧良，但随即目光就被萧念吸引。

“你，”江心月指了指萧念，“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嵇勇的弟子吧。”

萧念咬咬牙，“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他和醉酒后的江心月交过手，对方实力深不可测。

“哎，那个，姑奶奶，你想和他们过招能不能把我放下来啊。”楚时年弱弱的提议。

“过招？就凭他们？”江心月将楚时年抓的更紧了，“一只手足矣。”

沈鹤松气定神闲的坐下，单手托腮摆出看戏的样子，“我不出手，你们不用堤防我。”

老太后看着楚时年被人拽着衣领立马心疼起来，着急的说：“心月，你先把时年放开，小心伤者碰着。”

江心月扭头看向楚时年，楚时年当即向这位姑奶奶投以楚楚可怜的目光，“对啊姑奶奶，你带着我打架多不方便。不如让旁边的姑奶奶看着我，我肯定不跑。”

江心月“哼”了一声，攥着衣领的手有加了几分力道，又把目光看向萧良和萧念，“你们两个，一起动手吧。”

自知被放开是不可能了，楚时年回头深情款款的看着萧良：“你们待会打的时候一定要避开我啊！”

沈鹤松本以为他会大义凛然的说些放手一搏的话，没想到楚时年对萧家两个兄弟这么没信心，他认怂的样子和记忆里那个人重叠，沈鹤松不由得捏紧手里的杯子。

“姑奶奶，我不放心小良叔的鞭子，你待会儿可得护着我呀。”楚时年还是不放心的叮嘱着江心月。

老太后年纪大了但耳朵还好使，听了楚时年的话，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沈鹤松也乐了，冲萧家兄弟喊：“你们姑姑把你们从家族中挑出来可不只是辅佐小皇帝这么简单吧，既然师承嵇氏兄弟，那就让我们见识一下你们是如何保护你们的陛下的。就当是考验。”

话说的很明白，她们不伤人。但要是不拿出点手段，就会被看扁。

萧良收回武器，向江心月和沈鹤松再次鞠躬道：“晚辈正一门门下大弟子萧良，请织锦宫宫主赐教。”

“天下第一镖局总会会长柳明析内室弟子萧念。”萧念活动着身上的关节说，“请织锦宫宫主赐教！”

哦？节鞭含影，陌刀龙息。沈鹤松眯起眼，居然是这两人的弟子。

龙息的主人柳明析是“燕云七侠”之首，当年只身纵横北方亦正亦邪的怪人。据说龙息是他游历云梦的时候梦到真龙布雨，被真龙翻搅云海震慑天地的雷霆吓醒，之后命人打造了龙形的陌刀，此刀挥动时有细碎的金色光芒留在挥舞的轨迹上，碰撞时有红色的火星炸开，宛若真龙动怒。

含影与其他节鞭的不同在于，它由三十二节蝙蝠型刀刃组成，内有机关相连，当机关收紧时可当剑来使用，十字形的锥头增加了它的穿透力，表面的花纹其实是藏有剧毒的血槽。

它的上一任主人，就是“燕云七侠”之一的嵇翀。

萧念先冲上去，在离江心月两步的地方起跳空翻，在掠过江心月的头顶时拔刀劈向江心月的脖子。江心月抬头看着萧念的身法眉头微蹙，将楚时年一把推开，接着身形一转与挥下的刀刃交错，再一伸手将楚时年拉了回来。

萧良顾忌楚时年，不敢用鞭，只能收鞭为剑，接着萧念的攻势寻找江心月的破绽。

楚时年就在一片刀光剑影中被江心月一会拽着，一会儿推开，可总是逃不出江心月的控制。尤其是很多时候萧念大开大合的刀法几乎都是擦着楚时年的身子挥过把楚时年吓出一身冷汗。这会儿楚时年已经明显倒戈了，腹诽道，我靠，要不是姑奶奶我怕是早被这俩人剁成肉馅了吧！

就连沈鹤松都为楚时年捏了把汗，更不要说一旁的老太后。

几个回合下来，江心月失去耐心了，放开楚时年直接发动攻势，将毫无防备的两个人叠罗汉一样摔在一旁的空地上。萧念比较倒霉，他先被扔出去，做了人肉垫子。

“你们这么弱，不会是被江湖骗子坑了拜师费了吧？”江心月坐回原位，沈鹤松立马站起来走到她身后给她捏肩。江心月满足的向后仰了仰头被沈鹤松扶正。

萧良狼狈的爬起来说：“姑姑见笑，萧良实力不济实在有辱师门。”

萧念依旧嘴硬：“那是我兵器不称手！”

“要是真给你龙息，怕是我早就被你削成片儿了吧！”楚时年对自己的叔叔从来嘴下不留情。

江心月此刻被沈鹤松手上的功夫伺候的舒服，心情大好，也不介意和小辈开开玩笑，“要不是你姑奶奶我护着你，没有龙息你也成片儿了！”

“是是是，姑奶奶说的是。”楚时年立马卖乖。

老太后也来补两个侄子的刀，“你们俩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还不回去收拾收拾，一会儿过来吃饭。”

“是！”两人退下。

“好了老太后，现在没别人，你可以告诉我们，这个孩子究竟是谁所生的吗？”沈鹤松松开江心月的肩膀，很自然的将楚时年手中的折扇拿过来。

打开，月出深山；转过来，竹林曲径通幽。

“唉，没想到最终流落到你手里。”

楚时年完全蒙了，将目光投向老太后。老太后却不忍的别过头。

江心月手指轻轻点了点楚时年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说：“若没记错，当初你是在冷宫里出生的，而当初你母亲和顾将军都在冷宫，就住在一起哦！”

楚时年声音微颤，“这说明不了什么。”

“但你和顾将军更像哦，你甚至都不像你父皇啊。”沈鹤松摇头苦笑。她看着楚时年惨白的脸，内心有点自责与将一个孩子逼到这地步。

老太后轻咳了一下看向楚时年说：“你是你母亲的孩子，只是这个故事太远了，奶奶慢慢讲给你好吗？”

“可我现在就想知道！”楚时年激动道。母亲的孩子？这天下这么多人谁不是母亲的孩子？！关键是，我的母亲是谁。楚时年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还是说清楚吧，最近我们刚好在修订顾将军的生平记入史册。刚好两位姑奶奶也在，能给我们提供不少信息呢。”

“也罢，既然你们都想知道，那就找个正经的说话地方，慢慢儿说。”老太后撑着拐杖站起来。

江心月捡了块石头隔着墙丢出去，“你们两个还要偷听多久？还不过来扶着老太后回宫！”

萧良和萧念尴尬跳出来，萧良扶着老太后，萧念则走到楚时年身边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过了会儿，楚时年扯着萧念的袖子。

“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