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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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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剑法使完,顾飞将剑递还给楚修道:“献丑了,还望陛下海涵。”

“子忠说这话是专程来打朕的脸吗?”楚修收回惊愕笑道,“朕还是头一回看你舞剑,不过话说回来,朕怎么记得顾家是以枪法冠绝成名的呢?”

顾飞一边陪楚修向前一边说:“剑乃君子之器也,王以剑令,诸侯随王剑之所指而动。观天下之兵,无能有方正厚德出剑之右者,武将岂可亵之?”

楚修听罢大笑,“那天下武将可有方正厚德出子忠之右者乎?愿赐君子之剑,分王之忧。”

言罢,将手里的剑交到顾飞面前。

顾飞一愣,随即单膝跪地双手接过楚修的剑郑重的说:“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楚修还记得那天太阳温暖的洒在身上的感觉,还有顾飞温润却不失坚毅的眼神。

可是,任凭记忆再深刻,张开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周围依旧是冰冷刺骨的夜。陪伴他的只有比夜还冰冷的月光。

楚修颓然倒地,只能凭借手中的剑做支撑。

“子忠,我不要你死。”吐出腹中最后一口浊气,楚修轰然倒下。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

时梦君胸口一痛,咳嗽起来。

云灿急忙从屋外进来,“娘娘没事吧,可是生病了?”

时梦君摆摆手说:“没,只是突然心神不宁。倒是你云灿,我已经沦落至此,你何苦再跟着我。”

云灿眼眶一红,“当初云灿还是暗卫的时候随陛下田猎,为陛下挡下了从身后袭来的巨狼,双臂被撕裂,摔落下马。

“狼群突袭,所有人四下逃散,同伴觉得我废了,并未施以援手。我记不得当初的自己有多绝望了。

“可是,您来了。”云灿抓住时梦君的手,“是您将我拉上马带我逃走的。那时候我就决定,若还能拿起武器,我愿意为你战死。何况现在,只是区区冷宫!”

时梦君苦笑:“可我已经不想任何人因我而死了。”

云灿垂下眼眸说:“可那不怪您。”

顾飞在出征前只和顾羽说过他们的行程,时梦君随口问过顾羽,顾羽如实回答了。

那天时吉打着看望外孙的名义来到时梦君这里,时梦君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和父亲三言两语间的谈话,会使顾飞和那么多将士惨死疆场。

时梦君知道楚修将自己打入冷宫已经是力排众议的结果了。但余生都要此苟活吗?时梦君不甘心。

她不知道父亲的叛变,但她不能说自己无罪。

只是不甘心。

屋里传出婴儿的啼哭,时梦君抛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杂念转身去哄那个不安分的婴儿。

“我还不知道孩子叫什么呢。”云灿看着襁褓里哭闹的小家伙问道。

时梦君摸了摸孩子的小脸说道:“他叫楚时年。”

“很好听的名字。”云灿的表情柔和下来。

小家伙似乎听懂了有人夸他,抽抽搭搭的止住了啼哭。时梦君用手帕将他的泪水擦干说:“名字是灵毓取得,楚修非要叫他楚南我不答应,灵毓就给取了这个名字。”

实际上当初顾羽为其取名为时年。后来才在名字前加了楚姓。

楚修醒来已经是傍晚了,卫无铭守着他。

察觉楚修醒来卫无铭一个激灵站起来急忙说:“陛下您醒来?我去通知太后!”

“不必叨扰她老人家了。”楚修冷冷的说,“朕的剑呢?”

“陛下呀!”卫无铭急的跺脚,“太医说您要静养!”

“静养?!”楚修一甩袖子,“太医要朕静养,那朝中群臣,还有天下的百姓,还有那虎视眈眈的新月!他们让朕静养吗?”

卫无铭抬头对上了楚修的视线。

肃杀般的凛冽。如果说之前楚修的眼睛里装的是一片湖的话,现在胡泊干涸了,露出了状若犬牙的岩石。

孤旷、冰冷、肃杀。

现在的楚修看自己的眼神是真正君王看臣子的眼神了。

“朕的剑呢?”楚修又问了一次。

卫无铭回答道:“在书房。”

顾羽看着窗外的夜色。

“哎呀呀,没了哥哥的小可怜被人家关在冷宫了呢。”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响起。

这不是守卫!

顾羽站起来问:“谁在外面?!”

门被推开,来人抱怨,“着什么急,人家这不是进来了?哎呀我进来做什么,应该是让你和我走的。”

“走?”顾羽不懂。

“对呀。和我回新月。”来的人笑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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