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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穿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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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诉到了魏其侯府,门口的人一听狐诉的来意,倒也没嫌他穿的破烂,让狐诉留了名字,便有人引他进去。

狐诉不知道“狐”是不是汉朝有的姓氏,本想化命“胡”。可他见前面的人都把名字拆开,逐个组词,便也想学着,只是一时间实在是想不出“胡”能组什么词,胡掳?不成不成,北方匈奴猖獗,这话说出来只怕要被乱棍打死。

等轮到他时,竟脱口而出,“在下狐诉,狐狸的狐,告诉的诉。”得了,这自我介绍的法子,够土的。

随后狐诉跟着一小厮七拐八拐地到了后院,见后院十分宽敞,两侧种着梧桐树,遮住了炎炎烈日。院落中摆满了桌子,一群人跪坐在桌子前,桌上有笔墨与竹简。

看到这个狐诉倒是没那么慌了,他对隶书略有了解,毛笔字也不是拿不出手。

狐诉学着他们的样子,跪坐在桌前,与他们一同等候。坐下之后,他不由得有些庆幸,好在窦婴不在,不然他不知道这个朝代如何行礼,到时候只怕这场“招聘会”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入坐之后,好一会儿,还有人跟着小厮过来。看来这魏其侯当真如史书描写的一般炽手可热,想投在他门下的人只怕要挤破脑袋了。

等了好久,终于见到窦婴本人。只见他身高能有一米八五,站在一群营养不良的书生中,当真是十分挺拔。再看他的五官,还真是个帅大叔,古人诚不欺我!

狐诉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向他行礼,好在来的人多,滥竽充数也没人看出来。听他与众人客气了一通,在场的人才再次坐了下来。

狐诉万万没想到,这次选拔贤士居然是作赋。这唐诗宋词他是背了不老少,可赋……狐诉满脑子都是司马相如的几篇名赋,可司马相如现在虽是无名小卒,保不齐日后出露头角。

自己一个莫名其妙的穿越者,和他还在同一个朝代,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抄人家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东西,似乎不太厚道。

若是因此害的他日后无法出名,让他知道了,岂不是要跑过来捶暴我的狗头。

况且他写的都是谄媚汉武帝的东西,万一谄媚过头了,窦婴不吃这一套,那自己岂不是要凉了。

狐诉突然想起了赵壹的《刺世疾邪赋》,这位仁兄是东汉的,等他出生以后估计自己早就在西汉去世了。狐诉心道:我孤身一人,也不怕他挖我祖坟。得,就你了!

狐诉提笔时环顾四周,好家伙,有的人已经写了好几行。看来他们都是有备而来的啊。狐诉赶忙稳住自己,开始书写。

才写了没几个字,狐诉就有些头大。看来他真是高估自己了,且不说一个天天玩手机的大学生好久没提笔了,这在竹简上写字和在宣纸上写字又不一样。

狐诉硬着头皮写了一大半,那柱香都快烧没了。再看有的人已经“交卷”了,狐诉只能拼命安慰自己:他们写的没我好,他们写的没我好……

好在狐诉卡着最后一点香灰落下,站了起来。身后的人将他的作品呈给窦婴,正好是最后一份。

从前上学的时候,狐诉最烦试卷在最上面,被老师当面看了。可是没什么办法,谁让他手残呢。

狐诉紧张地盯着窦婴,看他表情没什么变化,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心里不断祈祷:他是面瘫脸,他一定觉得我写的很好,但是面瘫没办法表达自己的惊喜。

见窦婴还是面不改色,狐诉只觉得更加紧张了。狐诉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突然开了口,“哪位是狐诉?”

狐诉闻言,“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就像上课玩手机被老师逮到一样。身后的小厮推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同窦婴行礼,清了清嗓子道:“再下狐诉,见过魏其侯。”

“先生不必多礼。”说完,竟然吩咐身边的人,送其余人离开。

狐诉不可置信地看着窦婴走了过来,心想:这是什么神仙领导,简历只看一份就把剩下的扔了?还有,他居然不嫌我寒酸。看来古人礼贤下士真不是一般的任性。只是不知道他若是知道我是抄袭东汉人的文章时,该作何感受。

窦婴与狐诉客套了一番,狐诉用生硬的陕西话同他交谈,现学现卖的本事倒还是有点。虽说窦婴听出来狐诉的口音有些奇怪,但到底是大人物,没揪着这个不放。

又寒暄了两句,窦婴便吩咐人带着狐诉去沐浴更衣,看来还是嫌弃。

狐诉进了房间,见热水与衣物都备好,赶忙吩咐下人出去,他实在不好意思当着一群男人的面脱衣服。

泡在澡盆里,狐诉只觉得和做梦一样,他一个孤儿,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听说院长把他抱回去时,见他脖子上的长命锁刻着生日还有“狐诉”二字,便以为这是名字。

狐诉常常想,如果自己真的姓狐,那父母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只是他不想找,他怕他的父母是真的把他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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