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就娶牌位(2 / 2)
第二日,郁圆跟着陆千秋再一次重整行装,准备出城,这次二人同乘一马,原因是陆千秋说要带她看场好戏。
出城的路不顺畅,还是被拦在了城门那里,这一次拦住他们的除了韩家人,还有赵预。
今日的赵预骑着白马,一身青衣,抹去了昨日见阮轻堂时做的简劣易容,露出一张俊秀非凡的脸来,墨眉如柳,一双潋滟凤眼,眼角下一颗小痣,漂亮的脸上却没什么神色,平淡的好似一泓老泉。
三年前文章惊才绝艳科考的探花郎赵预,如今的御史大夫,状元郎现在还在翰林院磋磨,他就已经是从三品官位在身的人了,可谓是不得不让人羡慕。
赵大人身后跟了不少官兵,郁圆扫了一眼,发现有不少都是几日前见过的稚阳郡郡守的人。
阮轻堂策马上前,假模假样地问:“前方何人?”
赵预下了马,动作利索好似一只青燕,又引起周遭女儿家一阵惊呼。
赵预行礼道:“下官赵预,见过陆将军。”
郁圆听着人群中嘈杂的议论声,她好奇道:“赵预谁啊。”
陆千秋道:“上次科考的探花郎,因为长得不错挺出名的,现在是从三品御史大夫。”
郁圆好奇道:“他来做什么?”
陆千秋示意她继续听。
阮轻堂拉着长腔:“原来是御史大夫赵预赵大人,不知赵大人来此何事?”
赵预道:“来提亲。下官同陆将军麾下副将韩静云是青梅竹马,今闻噩耗,不忍其衣冠落入虎狼之窝,故来提亲。”
话音落下,韩家人炸开了锅,纷纷嚷嚷着韩静云是韩家人,没他们的允许不能嫁出去,就算是牌位都不行。
郁圆评价道:“阮轻堂今天阴阳怪气的。”
陆千秋道:“也不能怪他,若无赵预,韩静云估计就不会参军。”
郁圆很好奇究竟出了什么事,不过陆千秋能等但戏不等人,二人便继续看。
阮轻堂阴阳怪气道:“可我听说赵大人并不是很喜欢我们韩副将啊!”
赵预抬起眼,冷飕飕的眼刀刮在阮轻堂脸上:“阮先生,你还有一句话的机会。”
这便是要告诉阮轻堂他可以随时反悔,阮轻堂哑了,他本想借此几乎恶心赵预一番,没曾想赵预不吃这套,还反过来威胁他。
身后的陆千秋也喊了一声阮轻堂的名字,示意他别误了事。
阮轻堂只得一脸不情愿:“韩副将父母双亡,无亲无靠孤苦一生,既然赵御史有意——”
“且慢!”韩中弈从被官兵推搡的韩家人中挤出来,半白发丝凌乱,连头上的玉冠都被挤歪了。
郁圆打量着他,这人一身华锦都快遮不住的大肚腩,肥头大耳,就一个金光灿灿的土财主。
土财主韩中弈大喊道:“静云是我们家孩子,嫁不嫁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做主了?”
陆千秋在此时开了口:“韩副将生前是林家人,死后亦是林家人,如今林奉元大人驾鹤西归,陆某作为林大人义子,韩静云的义兄,自是有资格做主。韩中弈,你当年意欲将韩静云母亲韩思雅将军许给半个身子都快入土了的老富户,后又对幼年丧父丧母的韩静云不管不顾。你这个舅舅,有资格?”
韩中弈还想再争辩,陆千秋不耐烦道:“你若再纠缠,我回去就请命陛下让你们全都下去和韩静云作伴。”
见韩中弈仍要不死不休的架势,陆千秋终于忍耐不住:“来人,给我把他押下去。”
见陆千秋非但没有按原计划行事,还有发脾气的征兆,阮轻堂连忙劝阻道:“将军,韩家有爵位在身,我们不能随便就抓人啊。”
陆千秋不理睬:“那些乞儿可都处置好了?”
阮轻堂见状知道劝不动他:“已经全部安置好了,每人给了十两银子管吃管喝,现如今都安分的在客栈后院里,本地郡守已经派人前去看着了。”
陆千秋道:“那就不用担心。”
阮轻堂无法,眼见着韩家人全部被官兵制住,堵上嘴押送走了。大戏开场一半重要配角就被带走了,眼看这戏演不下去了,他只得命人将韩静云的东西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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