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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肚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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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占卜师迅速前倾,还把勇者的脸怼向了月光处。他仔细瞧了瞧,发现这层红色只是盖在表面,并没有往下侵入,才松口气,问:“怎么回事。”

觉得丢了脸的勇者悲愤欲绝,脸都不捂了,哀嚎一声,“不痛不痒,眼睛变色而已。”

占卜师愣了愣,反应过来,这是药水的副作用。

勇者的悲愤实在太做作,占卜师被逗笑了,他指着勇者眼角的裂痕说:“你这里裂了。”

凹凸不平的半张脸实在丑陋,没人想多看一眼,此时勇者眼角处微微裂出一个口子,里面是勇者本来平滑无伤的肌肤。

“我知道,”勇者无精打采的回他,“刚刚已经说过这个事了。”

“对,我说过了。”盗贼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同时占卜师感觉自己被拎着领子往后拖,他本来重心就不稳,被这么一拖直接往后摔去。

正当占卜师觉得自己要摔倒之时,拎着自己的那只手直接撑住他的背,占卜师有些无语的趁机调整自己的坐姿。待那只手离去,占卜师还是清楚的感受到背上余留手的温热,那只手完美表达了主人的感情,指节有些矜持的弯起,热度异常,一如他心中怒火。

盗贼的体温偏低,栗子说过他喜欢夏天倚着盗贼取凉。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总是滑滑的,皮肤好得不得了,连最常使用匕首的双手都没有一丝伤痕和薄茧。加上低温在炎热的夏天里简直是最好的凉毯。

最后一句话栗子不敢直说,但看他美得冒泡的沉醉就知道盗贼的体温有多低了。

其实他也是知道的,平静的盗贼脱下手套,双手没有一点血色,偶尔不小心的触碰到他的身体,自己的体温倒是更烫一些。唯一一次叫他起床时,城主大人贵重舒适的被子都积蓄不了温度,指尖指腹都是一片不惹他嫌的冰凉。

而刚刚的温热简直形成了鲜明对比,隔着盗贼的手套他的衣服都透了过来。让他想起在兽潮他不小心按住盗贼的手时,他还以为这个人捂都捂不热。

“没想到她做的显形药水还能破开这个伤痕,你要不要回去补一下。”盗贼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冷淡的说。

勇者无言的看完盗贼的一系列骚操作,没想到盗贼还有这么闷骚的一面。不过也是,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见盗贼对待他喜欢的人,或者说,戏弄的人。

他只知道盗贼仗着他那张脸肆意玩耍,有多少人失败就有多少人接踵而来。每个陷进去的人都笃定自己是他的公主,最后却像解咒失败的睡美人被野兽吃得一干二净。而这个恶劣的家伙舔舔嘴巴,满足的等待下一顿晚餐,偶尔觉得无聊还起身去狩猎。

入伙后这家伙蒙上了脸,就洗心革面了似的,禁/欲得像是纯洁的圣女,正经得跟换了个灵魂一样。

他的本分工作做得很好,挑不出丝毫错误。

就像他对待自己的每一位情人,你要温柔我就听从,你渴望侵略我就强取,进退有度,情人间的心思和态度都掌握得太完美,还能送上所有你想要的不想要的,无论是天上的月亮和地面的尘埃都能拿到你面前。

完美得不像陷入了恋爱。

这种心机不沉沦倒显得不正常。

可占卜师是一个好人,他不应该被恶劣的野兽捕食。

勇者决定出去后好好和盗贼谈谈。不是现在,他太困。然后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勇者的哈欠并没有解决占卜师的疑虑,勇者困得太早了,他每次都是等天彻底亮了才入睡,正好和盗贼换班。

“这个也是副作用吗?”占卜师微蹙着眉头问。

勇者耸耸肩:“不知道。”

“是的。”

这不是他们三个人说的。

静默的夜,弱光的牢房,熟睡的奴隶,盗贼也检查过了,不应该有谁醒着。

一瞬间占卜师背后发毛,深切的凉意顺着脊椎往脖子后吹去。他抬起头往声音所在处看去,那里坐着一个单独的奴隶。

“红蛛丝和蓝雪花放多了,和石魔粉的比例低了。”那个奴隶静静的说,整个人缩在灰蓝色斗篷里看不清他的脸,帽子里好像里有一个无底黑洞。

盗贼和勇者并没有转身。盗贼的眼睛弯成双月,似乎是笑了。勇者垂下眼眸,嘴角的弧度是找到了的窃喜。

在奇异的氛围里,占卜师回忆起了第一天进到这里的情景。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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