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2 / 2）

话说一半兀自断了去，只因李棠华余光瞟到萧绮川身后那人。本以为是自己眼花看岔了去，眨眨眼还是没有任何改变，是了，那狡猾不知道在想甚的狐狸眼，那若有若无的嘲讽的嘴角，饶是精致五官还是组合成了天下最可恶的恶人面孔，她绝对不会认错的。手指一指就要说出那个最令她厌恶的名字——</p>

“哎呀，这不是华姐姐么？是我，沈夜，你还记得吗？”</p>

那人看到她朝自己指过来，眼睛一亮随即先上前一步道：“当初唐家去盐城做生意，我们曾有过数面之缘。”</p>

“沈……夜？盐城？”李棠华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被他一顿话说晕了片刻，细想片刻还是不对，就要叫出来：“你这稚……”</p>

沈夜摇摇扇子遮住半张脸，只剩一双眼睛盯着李棠华，微微眯起神色晦明。</p>

“我知道当时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华姐姐迁怒与我，但那都是嫡母安排我只能奉命行事，如今在这里再次相见也是缘分，如若华姐姐想通，我也能将你的前事作罢。”</p>

气是气冤家路窄，从他语句中听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讯息来，还莫名的带了些威胁的味道，李棠华呼吸只见已不复初见的混乱。微笑道：“见怪了，过往之事就如同过眼云烟，挥手就散去了，何来想通或者不通之说。沈夜……我自是记得的，你是沈家的人罢，当初印象粗浅记不清了，今日再见果然是一表人才，聪明得很呢。”</p>

“哪里，还是华姐姐内外都要更胜一筹。”</p>

“……”</p>

李棠华坐在下坐，小指微翘端起杯子细细品尝那刚沏好的一叶知秋，只是端杯的手微微颤抖，指尖还可见用力至发白。桃杏见了不动声色递上一方新手帕只说要她将刚才擦过手的旧帕子换下。李棠华点头放下茶杯，在举手交替直接想了个明白。</p>

好啊，好你个什么劳什子沈夜，鬼知道你在盐城和我见过什么面，还敢威胁本宫？是了，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唐华，而是李棠华，双方把柄在手，若是将对方退下河必然是风波翻船两败俱伤，既然两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推不得谁，但若是对方自己掉下去的话就怨不得任何人了吧？</p>

“真巧啊，想不到你们还认识。”</p>

萧绮川看他们眉来眼去，虽然没有叙旧友好的感觉，还是赞叹了一声。</p>

“不算认识。”</p>

沈夜也抿一口茶，直说好味，当即向薛夫人请教沏茶的要点和方法。薛夫人见他是真心爱茶，虽然心中有所芥蒂，还是不免欢喜一一将沏茶的独门方法尽数和他讲了去。薛岚坐在主坐，从开始那句之后就不发一语，听沈夜和唐华二人语意不明又似乎另含深意的对话，见唐华神色转变，见母亲虽然不知为何不喜沈夜却还是对他放下戒心慈眉善目起来。</p>

看来最近是丰城的多事之秋，贵客也甚多。只是上次之后打探了一番沈夜的身份确实毫无可疑之处，这如今的唐家小姐……</p>

向那坐在斜对面啃点心都比平日慢半拍的糟心鬼看去，与灯会那时的打扮想去甚远，是她平时的样子，却有些不一样，到底是哪又说不上来。</p>

“阿川你……”</p>

萧绮川抬头对上薛岚的目光，被沈夜的黑面扇轻敲了一下手背，触及的视线又分开了。她皱眉看沈夜道：“做什么？”</p>

“你是客，不是食客，主人家就算不说也要嫌你吃拿太多的。”</p>

算算自己没事干只好埋头找吃，躲避刚才那似有尴尬的气氛，不知不觉已经吃撑了。萧绮川咽下那个没打出的嗝，将点心放下。</p>

“她一贯如此，沈公子随她去便好。”</p>

薛岚面无表情吐出几个字，见母亲偏过头来恻恻看着自己笑，咳嗽一声不再多言。</p>

“是我唐突了。”</p>

说是这么说，话中却没有这个意思，萧绮川也吃不再下，默默喝了一口茶。</p>

气氛顿时凝固，薛夫人适时出来打了个圆场，遣人将午膳备好，站起来绕过屏风为众人带路。</p>

“诸位随我用膳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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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在看么（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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