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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初相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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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日升晚了好一会儿才来一米八的汉子塌肩耷背,胡子拉碴的,夏小小那些质问的话在嘴里打了个旋,又硬生生咽下去了。

他似乎还没吃午饭,点了一份海鲜意面,狼吞虎咽几口就扒拉完了,完了端起水杯一饮而尽,在沙发上一摊,长长舒口气,算是活了过来。

夏小小冷眼看着他,还是没忍住,咬牙切齿地说:该!

王日昇抹了一把脸,并不反抗,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夏小小并不放过他,说:瞧你那样儿,别说菲菲了,我都看不过眼。不就是离婚了吗?天又没有塌!舍不得就别离,离了就别耷拉着个脸。

王日昇摇头: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夏小小:你当年上课时传纸条,天天接来送去,晚上在窗户下弹吉他的劲头呢?但凡你还有一点热情,菲菲能下这决心?女人什么时候都是要哄的,别一结婚就觉得她成了煮熟的鸭子,咋折腾都飞不了?

王日昇:过日子能和谈恋爱比?年纪大了总归得平淡下来吧,天天作,我也是累得不行不行了。

夏小小幸灾乐祸:这不是离了吗?咋感觉你更累了呢?!

王日昇沉默,然后又一口气喝了一大杯水。

夏小小感觉有门儿,又给菲菲打电话,夸大其词地渲染了一下王日昇的凄惨和悔恨,听得菲菲一声冷笑,“你少来,我比你了解他!”

夏小小:姐姐,拜托你俩别闹了,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该复合就复合吧,你们又没有根本性矛盾,最多是“痒”了一下。

那边的菲菲有气无力:你不懂,没有根本性矛盾才是最可怕,每天鸡毛蒜皮磨着,俩人相看两厌,再磨下去,连回忆都没有了,我们这叫放对方一条生路。

夏小小怒了:那你还哭啥?痛苦啥?!

菲菲叹气:你不懂,我们这是断臂求生,总会阵痛一阵的。

又有点不耐烦:大小姐,你别操心了,这事儿你管不了。

夏小小稀里糊涂挂了电话,更加茫茫然了:爱情儿这玩意儿对菲菲他们那么重要吗?那么多人搭着伙儿过日子,你谦我让,举案齐眉,不也挺好吗?

张君腾从旁边经过,看她傻愣愣的样子,忍不住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破天荒地问了一句:咋了?

夏小小抿抿嘴,说:没事儿。然后一低头从他身边溜过去了。张君腾大大咧咧的粗人一个,夏小小不觉得他耐烦听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她从不和他提起那帮老同学,自内心深处,她觉得俩人的生活就得这么泾渭分明才能清清爽爽。

张君腾看着夏小小急匆匆的背影,柔软的真丝睡袍有点长,微微拖曳着地,夏小小一旋身,裙摆飞扬,曼妙如小仙女,可仙子总是在云端,遥不可及,张君腾的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和楚天锐约吃饭的日子很快到了,夏小小在图书馆附近选了个有地方特色的馆子,楚天锐一进去,只觉心旷神怡,满目清幽,空气中隐隐有一丝甜橙的香味。

夏小小看他进来了,微微笑着站了起来,室内有暖气,她脱了大衣,只穿一袭月白色的折枝梅改良旗袍,头发在脑后低低盘了个乌黑的发髻,簪子上有长长的流苏垂到耳边,一晃一晃的,直晃得楚天锐心神摇荡。

俩人分别落座,第一次在图书馆外这么近的面对面坐着,俩人莫名都有点拘束,一时竟相对无言。

夏小小讪讪地没话找话说:楚先生今天穿得很正式啊!

楚天锐低头看看自己的西装领带,低笑一声,说:今天有个会,直接就过来了。

夏小小:上次听楚先生说要走了,楚先生不是本地人吧?!

楚天锐“嗯”了一声,并未多言,只是灼灼看着她,然后说:你很适合旗袍,应该多穿便装。

夏小小脸颊有点发烧,半开玩笑地说:请救命恩人吃饭,必须得隆重点。

楚天锐含笑点头:我很喜欢。

夏小小脑袋嗡地响了一下,总觉今天好像哪里不对,说什么都带着暧昧的痕迹。又一转念,他马上就离开的人了,自己可能是多心了。

她拿起菜单,埋头忙碌着点菜,假装没有听到。

楚天锐立刻察觉到了她的窘迫,不仅有点后悔自己的情不自禁,不免有些孟浪了。

他搭讪着聊了一会特色菜,总算绕过了这份不自在。

夏小小看楚天锐泰然自若,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松下来了,俩人天南海北乱聊着,居然还挺投缘,楚天锐绅士起来让人如沐春风,人又诙谐有趣,不知不觉一顿饭就吃了一个多小时。

夏小小起身去买单,楚天锐并不推让,他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改天我回请你啊!

夏小小知道他马上要走,不过是一句客气话,心情一好突然就调皮了,问:改天是哪天啊?

楚天锐不妨被她拿自己的将了一军,不禁一愣,马上又明白过来,摸摸鼻子自嘲地说:山高水长,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俩人相视一笑,只觉一切尽在不言中。

收银台的小姐把卡和单子推了过来,说:您好,您的朋友已经帮你结过账了。

夏小小一愣,顺着方向望过去,隔壁斜对面俨然坐着张君腾和他那帮狐朋狗友,那群人大都没啥正形,一看到她,“嫂子好”“嫂子好”……,一声叠着一声和她打招呼,张君腾却坐在那里岿然不动,脸上带着笑,眼睛里却结着一层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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