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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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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昭可被人披着盖头迈过火盆, 缀满珍珠的风管压得她走路摇摇晃晃, 一路迈过火盆, 被人拉着去拜堂。----更新快,无防盗上-------

隔着喜帕, 她看不见新郎官究竟长什么样子, 只知道那人身形高大, 比自己略高半个头。

他倒是有点紧张的样子,一直拉着她的手, 一句话都不说, 手微微有点发颤。

一对壁人, 身着喜袍,站在一起,实在是一对无比登对。

马上就要一拜高堂了。

一脸艳羡祥和的围观群众中突然钻出一个青年, 他被人拉拉扯扯地阻拦着。

却没有人能够真正拦住这个看上去像是想要抢婚的青年。

反而让他在观礼的人群中制造了不小的慌乱, 所有想要拦住他的人都被他甩开, 像泥鳅一样三五成群扑腾扑腾倒在地上。

夏昭可被钟虞的记忆带动着掀开喜帕,就看见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他似乎想要拉住自己的手。

青年长身玉立、兰芝玉树一般, 还顶着宴尊主那张好看得如同水墨画一般的脸。

只是他此刻显然是大醉了几日之后的荒唐形容, 头发有些凌乱, 纤尘不染的道袍上的扣子都硬生生扣错了几颗,愣是把他原来满身的禁欲感变成了颓废感。

穿着大红喜袍的新郎官迅速挡在她面前,阻止了青年想要拉住新娘的动作。

“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贤弟这是干什么?”新郎温文尔雅的声音全是冰冷。

是小松鼠顾钟煊那张清丽的面孔。

“呵,掌门师兄和虞师妹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哪里轮得到我这妖怪置喙什么……”青年眼眶通红地看着钟虞,声音嘶哑,“我当然是来庆贺你们的……”

他隔着新郎官,紧紧攥住钟虞的手,不由分说从掏出一个镯子想要套在她手上。

“这是贺礼。也没有多贵重,家里传了千年而已……”

冷玉做的镯子不由分说往她手上套,挤进莹白脆弱的腕间,激其一片嫣红。

青年眼神迷蒙又疯狂,好似这是一等一的大事。

新郎官转头看着钟虞,目光冷冽,似乎在等着她来做决定。

钟虞看着青年,咬着下唇,目光闪过一丝不忍,终于还是甩开了青年的手。

那玉镯当啷一声摔碎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梁隐卿,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不成么?!”

夏昭可借着钟虞的眼睛看着梁隐卿,想着这家伙应该就是太长老梁隐卿了。

不过这家伙现在顶着一张同宴泫一模一样的脸,配上他那从眼底深入魂魄的哀伤,实在是不由得让她开始有点心疼这家伙。

梁隐卿跪在地上去捡那些玉镯的碎片。

“今日是我和大哥婚礼,”钟虞侧目,不忍看他。“你实在是,不应该……”

玉镯碎片扎进梁隐卿的手中,他也仍旧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地捡着碎片,把他们都小心翼翼拢进袖中。

“贤弟,自然是为我们庆贺,喜极而疯罢了。”新郎低头亲吻了一下钟虞,钟虞眉头微皱,闭上眼睛平静地接受着这个亲吻。

但是新郎低头亲吻过来到自己的时候,被困在钟虞身体内地夏昭可只觉得自己心里面,十分难受。

心脏如同狠狠被揪住,像是钟虞的情绪准确无误传达到她心中一般。----更新快,无防盗上www.biqugexx.net----

“贤弟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的,你不要怕,他再也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了。”

新郎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鬓发,钟虞攥紧了手,没有说话。

梁隐卿脸色瞬间如白,可能是酒醒了,他也不怎么挣扎,只是任由新郎召唤长泽其他弟子把他拖下去,然后按照掌门地意思被带去关禁闭,直到他酒醒为止——据说是略施惩戒罢了。

这件事情,从此成了长泽一桩笑谈:他们讲梁隐卿他自幼便是没正形的家伙,尤其是酗酒之后更是堪称放浪形骸,他前几日在掌门大婚之日,更是醉得厉害,疯得前所未有,做出了非常可笑的举动,从此成为了长泽有史以来第一大笑柄。

由于夏昭可他们现在是在梁隐卿的记忆之中,所以场景一旦属于梁隐卿认知的盲区、或者是他非常不愿意知道的状况时,所有场景的画面便会立刻变得如水雾一般隐约破碎,同时时间飞速流逝。

连新婚之夜的时候,夏昭可都只看到新郎拥抱住自己,亲吻自己,没有看到任何不可描述的东西,然后画面便飞速旋转,通往下一个场景。

被困在钟虞体内的夏昭可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婚礼往后十余年了,钟虞成为了长泽掌门顾颐的妻子,过着平淡的生活。

夏昭可虽然还是看不出来,钟虞年轻的时候究竟和梁隐卿发生过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到钟虞似乎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握住自己手的好像不是年少时挚爱过的人,但是阴差阳错,似乎也还行。

夏昭可透过钟虞的眼睛,能看到她的丈夫温柔体贴,似乎完美无缺,他喜欢亲吻她、拥抱她。把她捧在心间像是一个易碎的洋娃娃。

甚至在她受伤的时候,哪怕只是十分微弱的一点点伤,他也会瞬间如临大敌,带着她去寻找灵药医治。

简直到了神经质的地步。

这一天,顾颐远行,钟虞正在庭院间浇花,突然听到花架子后面一声轻响。

她转过身便看到一个人站在她身后,那人一身的伤,站都快站不稳。

“吴青。”钟虞连忙去扶助他。“……你怎么回事?”

钟虞的语气充满担忧。

吴青是她小师弟,她和他之前关系也是不错的。

夏昭可透过吴青年轻的面庞还是认出来了这个人应该就是吴老爷,那个想要避免误入邪道最终还是坠魔了的吴老爷。

因为他的骨像以及其他方面和吴老爷都像极了。

想不到他竟然就是长泽的人,还和顾掌门是师兄弟,年轻的时候细皮嫩肉竟然还颇为看得过去。

“没时间解释了,你快和我来,你如果继续待在这里会有危险的。”吴青伸手想要拉住钟虞。

虽然吴青目光真诚、充满焦灼,钟虞还是有些犹豫。

“真的要来不急了……”吴青顿了顿,终于想起了另一个劝说理由“你不跟我来的话,三师兄他,他,马上就会死的,请你现在就和我走吧!”

他说着从衣兜里面掏出一个布兜,里面是一个已经碎成无数碎片的玉镯,玉镯上面沾满血迹。

那是钟虞她婚礼当天的时候,梁隐卿想要亲手为她戴上、却被她亲手摔得粉碎的镯子,这么多年竟然被他这么细心地保管着,直到今日,它沾满梁隐卿的血,血腥味道扑鼻又浓重。

钟虞在看到镯子的一瞬间呼吸一滞,心里面瞬间翻江倒海。

“我跟你去,快点。”她甚至都来不及多想,便跟在吴青的后面走了。

吴青带着她一同隐去身形,七拐八弯来到了长泽的一处幽深地牢。

如果不是今日这一遭的话,钟虞甚至都不知道长泽还会有这种可怖的地方。

他们在地牢里面看到了几乎奄奄一息的梁隐卿,他被人牢牢拷在墙壁上,□□的身上几乎全是纵横淋漓的鞭伤。

他的脚腕被牢牢钉在墙上,满是伤痕,几乎可以看见裸露的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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