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2 / 2）

里头的衣服也湿的差不多了，若菀翻翻找找才寻出一条不太湿的衣服，她递给湛二麻，“湛大哥，你包袱里的衣物也湿的差不多了，就将就穿穿，好歹也比身上的湿衣服强。”

冯慎行接过，睁开明亮的眸子看着若菀。被他这般看着，若菀脸上一臊，她急忙转过身，匆匆撇下一句，“我先点火。”

若菀背对着湛二麻，摆弄柴火。破庙里枯草有很多，若菀靠草引燃了柴火，火光亮起时，周围瞬间暖和起来，若菀伸出冻的发僵的手烤了烤火。

柴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若菀等了一会儿，问身后的湛二麻，“湛大哥你把换下的衣服拿过来烤一烤......”一顿，“包袱里的也要，都湿的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若菀的身侧多了个人，若菀一愣，仰头去看，冯慎行已经换好了衣服，他道，“你也去换一下衣服。”

经他一提醒，若菀才发觉，她忙乎了大半日，倒把自己给忘了。忸怩的翕了翕唇，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被大雨淋湿的布衣此刻正湿漉漉的贴在身上，使她的身体一览无余。

透过衣服，能轻而易举的看见她用来束胸得裹布，若菀倒吸一口凉气，双手环胸去看湛二麻。

湛二麻咳了声，他的脸颊上呈现出不自然的红，也不只是臊的还是热的，他偏过头，捡起柴火扔在火堆里，催她，“你快去，否则生病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了。”说完，他又添了句，“我发誓，我湛......我湛二麻保证不会偷看。”

若菀咬了咬唇，面上一片绯红，她抱起自己包袱中的裙衫，躲在了柱子后面，深吸一口气，确定湛二麻没有偷看，才小心翼翼的换了衣服。

她这衣服换的艰难，时不时的扭过头去确认湛二麻会不会偷看。

湛二麻背对她而坐，挺拔的背脊在火光的映照下忽明忽暗，若菀换上来了那身海棠色裙衫，若菀从柱子后缓步而出。

湛二麻听到动静，他抬头，目光触及到若菀脸时有一瞬间的愣怔。此时的若菀未施粉黛，整张脸俏生生的，冰肌玉骨，秋眸似水，面容在火光下显得柔和美好。

若菀在他对面坐下，两人隔着火堆。

湿答答的头发在帽子中包了一天，若菀取下帽子，顷刻间，如墨般的发丝散落下来，素手成爪，若菀默不作声的梳理半湿半干的头发。

冯慎行回过神，他颇不自然的移开目光，取出包袱里的大饼在火上烤了烤才递给若菀。

若菀接过，柔声说了谢，素手捏着大饼，她问湛二麻，“湛大哥，身体现在可有好一些？”

见她开口，冯慎行淡淡应着，“旧病罢了，雨日之时身上关节偶会酸痛，这点疼痛还挨得住。”

“都是因我而起，如若不是我，湛大哥你也不会遭此一难。”若菀深感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