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2）

村长夫人出来当和事佬，“你们都少说两句，大成娘子，人小姑娘要住，你就让人住下，又少不了你一块肉，这间屋子还是人外祖父母亲手造的，当年村里修路时他们沈家也是出过力的。”

“村长夫人……”程惠珍还不甘心，“她说是沈家人，您就信了。”

村长夫人被程惠珍搅的脑子都疼了，她脚一跺，“大成娘子，就这间破屋子谁会惦记着，你就行行好，少说两句。”

“村长夫人，我也是为了咱村好。”程慧珍气极。

“行了，我锅里的饭还闷着，你也回去照顾相公孩子去。”村长夫人生拉硬拽才把程慧珍拉走。

短暂的沉默后，王凝娘饶有兴趣的围着若菀转了一圈，“可惜了，是个女儿身，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若菀。”她轻声答道。

“若菀……”王凝娘念了遍若菀的名字，歪头问她，“瞧你细皮嫩肉的，是从好人家出来的吧？怎么会来我们这么一个穷乡僻壤，你或许不知道，这僻远地方，一句流言蜚语是会杀死人的，和有钱人家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凝娘说的漫不经心，若菀却记得程惠珍说的话，程惠珍说她是个克夫的寡妇。

王凝娘笑道，“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还没吃饭吧，和我一道吃吧，我正巧也没人陪。”

若菀略有迟疑，王凝娘已经拉上她的手，“你别怕，我这克夫的寡妇早和家里人断绝关系了，现在是一人住着。不过现在好了，你来了，可以和我做个伴了。”她摸上若菀的手，呀了声，“若菀，你这手可真滑嫩。”

若菀不太习惯和人这么亲密的接触，她缩了缩手，“王，凝……”她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她。

王凝娘看出了她的纠结，便道，“我们岁数差不了多少，你叫我凝娘便成。”

“凝娘……”若菀唤了声。

王凝娘笑了声，“走，去我屋子聊聊。”

王凝娘的屋子不算太好，却收拾的井井有条，干干净净的，她招呼若菀在饭桌前坐下，自个儿忙着生火烧饭。若菀见她忙活，坐不住，踱步来到她身边问道，“凝娘，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王凝娘也不推让，指着还没来得及择的菜说，“你帮我把菜择了就成。”

若菀应了声，拖过一把小椅子，坐下来择菜。

王凝娘见若菀做的还算顺手，就忙着往灶里塞柴火，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若菀闲聊，“往后，你真要住下来，就离程慧珍远一点，见了她绕道走，这人，嘴碎的很，以为自家相公是个香饽饽，是个女人都要勾引她相公。”

若菀低低笑了声，“我初来驾到，遇到这码子事，还真有些措手不及，凝娘，多亏有你，否则，到现在我还在外头和她拌嘴。”

“我正想烧饭炒菜呢，听到外头骂骂咧咧的就知道又是程慧珍干的好事儿，搅的我头痛脑涨的，你不用给她好脸色看，这种人她骂你一句，你要还她十句，她骂的很，你就比她更恨，欺软怕硬的玩意儿，这方大成娶了她，可有的受的，村长夫人见了她，也头痛，这村里就没多少人待见她。”

若菀择好菜，问她，“井在哪儿，我去洗菜。”

“不用了，不用了。”王凝娘赶忙拦下，她看若菀如青葱般的手指也不好意思去使唤人家，“你坐着，我来就成，请你来也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这屋子就我一个人，也怪冷清的，亏得平时能和程惠珍吵吵架，否则我恐怕要闷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