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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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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恕属下不知”

“本公主暗中察看你们许久,知晓你们一片忠君报主之心,以你二人之能确实蛰伏于禁卫之中也终会有出头之日,但本公主觉得屈才了。”

“十年二十年,便是成了禁军总教,又能如何?”

戚绘、左琛喜不自胜相视而看,“属下戚绘、左琛,愿一生追随公主,忠心不二、粉身碎骨万死不辞。”二人跪拜身影,与那日戚绘遗言在平乐眼前重叠,平乐心下叹息。

“好,本公主没有看错人。”

平乐接过璇若递来的两个荷包,亲自递出,戚绘、左琛二人双手接过“现下正有一事需劳二位为本公主操劳。”

“你们二人暗中护卫五公主,万不可显露身形,若有异相,随时来报。”

“诺”

平乐对锦芙也是愧疚重重无颜相对,当初她一心只牵挂自己,竟不知自己的亲生皇妹遭了如此委屈,现下万事未明实在不宜打草惊蛇,待她把暗中那黑手揪出来,定抽皮扒骨,曝尸三日。

“青杉,请国师来一趟。”

“诺”

楚晟曦轻捶着头,头痛在太医的施针下略有缓和,但不管怎么说,这烂摊子总得拾掇起来。

这天的朝堂,楚晟曦上的有点虚,下朝看到如青松般立内殿门口等他的裴式玉就更虚了。

“草民拜见圣上。”楚晟曦哪会让他真跪呢,虚扶一记,慢慢踱着往乾安宫走着,“裴卿啊,昨天朕突感烦闷,便去射场练箭,未曾想突现异相,朕射的箭竟然凭空回了头。”

“……草民自知无法张弓,长公主之事已不劳圣上费心了。”

楚晟曦顿觉得自己子民揣度圣心的能力真是可忧啊,谁在亏你没手拉弓了呀,这重点在哪呀?回头箭呀!

楚晟曦走走复停停,停停又走走,便是地上的石子都辨得出他欲言又止的神情,亏得裴式玉这闷葫芦的性子,到了乾安宫前楚晟曦又满面纠结的看着裴式玉“…圣上可是要出恭?”

楚晟曦气一滞,直接将他推入乾安宫,暗自想:天王老子摆明着想告诉你有诈,你给我在这装蒜呢。

裴式玉才堪堪站稳,便抱了个满怀香风,平乐急切的寻到裴式玉的唇,将他曾经对她所做的认真的复刻。裴式玉只有左臂能用,又不敢全力相抗,反倒是生生折腾出了些欲拒还迎的味道,让平乐吻了个飘飘然,裴式玉稍一得空,冷然相问“裴某又是哪儿劳动公主用这权宜之计了?”

权宜之计这四个字,震的平乐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当初花灯节回宫之后,她立刻求旨欲指宋子远为驸马,并闭门谢客。

唯有裴式玉来时,她让璇若相请入宫,她做好准备要承担裴式玉所有的怒意和指摘,她希望能借此理顺她与裴式玉之间的关系与情债,但是裴式玉入宫之后并未指责她一言半语,甚至面容和缓的拿出了一支簪盒,“这是我父亲为求娶母亲时,亲自去南海与海主相搏摘来的红珊瑚,复又找南海最巧的工匠打制而成的,在我未出生时母亲便说要将这传与我的妻子,昨日我向祖母讨了来,锦鸾,你可愿簪上这簪,做我裴家的媳妇。”香炉里的烟饼哔啵炸了一声,好似惊了外面树上歇着的鸟雀,引起翅膀扑棱声一阵。

平乐心下不忍,却知若再不快刀斩麻,二人之间就更纠缠不清了“裴式玉,便是再亲昵,你也应当唤我平乐姐姐,我早就言明,我与你不过姐弟之情。”

“锦鸾,你之前明明还许我……许我僭越,是不是我哪里做错惹你生气了。锦鸾我知晓我是断臂残人又无功名傍身,能有今日全靠祖上福荫,我详思过后已向圣上请愿远征边关,我定会大胜荣归,将来伴你一生时定令无人敢以此说嘴让你难堪。”

“裴式玉,我看中宋子远并不是因他有举人这名头,只是一相见便觉若此生无他那便是世味嚼蜡,人生如沙,那时父皇母后双双仙逝,许你僭越也无非是因着你为了那点私心,竟以扶植九弟来要挟与我,我无从选择,只得稍做权宜之计,我…从未想过要与你共度此生。”

“我何尝不是初见你时便倾心相与?”

“裴式玉,你那时不过八岁娃娃,又懂什么?”

“八岁时你能说我不懂,而今我都过束发,你仍觉着我不懂……好…好一招权宜之计。”裴式玉虚掸衣灰,行了大礼,“草民祝公主驸马白头偕老,儿孙满堂!”裴家点了头,第二日,驸马诏书便送去了宋家。

对平乐来说这是二十年前的记忆了,可对现下的裴式玉来说这话劲正在热乎头上,平乐恨不得撕了自己这张嘴,正当想方设法蒙混过关的时候,裴式玉又开口了“是否大锡帝王家知晓我裴家还有些余力,想涓滴不剩全榨了去?”

“那也不敢劳烦长公主如此屈尊降贵,锦淑与我年岁相当,若有幸得归,自当求娶,应过先皇的裴家自当一样不落的奉上。”

锦淑?十二皇妹!什么兵马死士?楚晟曦从未与她说过,平乐张口结舌,裴式玉全当她默认了转身便走,也是气的不清竟都忘了行礼。

平乐急急拽住他左袖“你说的那些我对天发誓,毫不知情”裴式玉抽袖而去。推门而出就见当今圣上和随从青杉扒着花台在听壁角,四只眼睛瞪的圆溜溜和兔子似的,两方照面不光彩的一方总是略有尴尬,楚晟曦和青杉顶着八月午时的日头,假意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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