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真相（2 / 2）

肖竹看向项同尘，眼中的光锐利的似乎要把项同尘刺伤。“跟我来吧，你要找的人在楼上。”说罢，便引着项同尘和符烨向楼上走去。

项同尘微微低头跟在肖竹身后，三人推门走进一个房间。那房间竟然是一间病房，病床上静静躺着一个中年男人，双目紧闭，气若游丝。

项同尘从符烨手中接过照片，细细对照了一番，虽然照片中是个年轻男子，而眼前躺着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但是脸部轮廓不会变，那双锋利的剑眉和五官也不会变。项同尘确定，他就是照片上与爷爷对弈的人。

“这？”项同尘看向肖竹和符烨。

肖竹神情异常肃穆，就好像眼前不是病房，而是倾泻的洪水，崩塌的山峦，剧烈的地动，残忍的火舌。

“项同尘，我只能告诉你，这需要你自己来选择。你可以选择不听答案，就这样回学校去，忘掉这个人和这些照片，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你若执意要知道答案，那么你就要做好整个生活甚至整个三观都要被击碎的准备，从此前方是刀山火海，永无宁日，甚至是不得善终。”

“您就把答案告诉我吧。”项同尘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同子，你可千万要想好了，这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能解决的问题，这背后的问题你根本想象不到。你还是回学校吧。”符烨也是难得严肃的表情，沉声说道。

项同尘思及上辈子的悲惨经历，摇摇头，笑出了声。

“你们不懂，我的生活早就永无宁日了。”

肖竹的眼神像一柄出了鞘的剑，剑尖锋利，利刃闪烁着刺骨的寒光，能把人的血液和骨髓都给冻僵了。项同尘接收了这份彻骨的寒意，但他还是抬着头，丝毫没有退缩，等待着手脚渐渐回暖。

“罢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大概也是天意的选择。”肖竹摇了摇头，将项同尘引至窗前，“唰”的一声拉开了窗帘，阴暗的房间瞬间恢复了明亮。

“你看看窗外，说说都看见了什么？”肖竹指着窗外问道。

“这......”项同尘顺着肖竹手指的方向看去，别墅区的环境十分幽静，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只偶尔有一两个保安走过，来回巡视着。已是深秋时节，院子里的花草换上了黄叶，冷清而凋敝。肖竹究竟想让他说什么呢？一切都是那么平常，甚至是平平无奇。

“这个世界，远没有你肉眼看到的那么简单。枯草、残花、落叶、土地，动物，还有人。他们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将他们分解成无数微粒，凝聚，压缩。最后都会成为一小点脆弱、微小的灵气团。和浮游一样小，比幻觉还脆弱。”

“可还有一些人，他们生来就比常人闪亮那么一点，好比萤火虫一般，站在所有浮游的顶端。他们称自己修士，他们的世界被称为玄学界。那是一个世俗人毫无所知的世界。”

“我是修士，符烨是修士。床上躺的是我的师弟狄海渊，他是修士。你的爷爷项朴，也是一个修士。”

“你的爷爷项朴，玄学界调解所最后一任所长，并不是在山上失踪了，而是被不明势力追杀致死。”

“你的爷爷项朴，不是萤火虫，是一颗星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