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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禁咒认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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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计生站的办公室里,眼前的桌子上放着这两年多以来所有他们觉得可疑的新生儿资料,正巧木叶实行两周岁办理身份证的制度,所以孩子们两周岁也要重新拍摄照片建立档案。新生儿看不出来什么,两周岁照片起码能看个大概。

二百多张照片一一看过来,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确实有几个孩子看上去有点像大佬,那种独特的眼睛,看上去就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也真是为难这些孩子从小长了这么一双眼睛。至于发色与大佬丝毫不差的银色,也有很多。

我就像是个被老妈逼着挑选相亲对象的大龄剩女,在竹取蜂起的监督下认认真真研究着该选哪几个小孩见个面。

……我对应付小孩很苦手。

家里还有一个两岁半的心动选手呢,可惜又不好拒绝竹取的好心。像他这种铁粉,与爱豆天人相隔两年还这么执着,也真是忠心耿耿好孩子了。

但是见了面就令人泄气,给这些孩子们拍照的人简直是可以去做cos的摄影师了,太擅长抓拍,照片的表现力很强,但孩子们自身却和大佬大相径庭。这就很尴尬了,而我又不能转身拔腿就走,只能在一堆孩子里陪笑一阵,维持住官方形象这样子。

望月光的事情目前来说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机密,我们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所以我仍要应付竹取同学的执著。这也是好事,假如望月光真的不是大佬,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竹取这边的行为也是相当好心。而我自从有了光这个暂定人选,加上哲也回来,内心总算不那么烦躁了。

哲也似乎非常确信那就是他爹,对待光的态度相当尊敬,要不是有我在,恐怕他已经在联系如何喊爹更专业了。这会儿我不在家,不知道他和光两个人在屋里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望月光来到我们家已经有两天了,这小子倒是一点都不像大佬曾经形容的哲也小时候那么难伺候,给他吃啥他吃啥,让他睡哪儿他睡哪儿,逗他玩他倒是不太激动,总是温温柔柔地和善微笑,什么时候也不见他哭闹。这随和的性情和动画里大佬的童年完全对不上号,令我忧心忡忡。

我琢磨着他若真的是大佬,那他究竟有没有前世的记忆,是延续了成年的考谱男性温柔体贴的性格吗?要知道大佬小的时候完全就是“嚣张”与“欠揍”的代名词。

而如今这个小小的望月光同学,他的欠打仅仅是偶尔从表情中显露出来,转瞬即逝。如果真的是他,我相信他是在玩我!

……果真恶趣味要从娃娃抓起吗?

脑内胡思乱想着,我溜达到了家门口,被踹坏的栅栏门竟然被哲也拆掉了,这家伙大概是更偏好古典式的日式庭院,不大喜欢在大门口装上门。院子里放着一只小推车,上面满满当当地码着盆栽的鲜花。

我指着小推车:“你买的?”

哲也抱着光坐在廊下,两个小朋友看起来特别的和谐。他:“是鸣大爷安排的,说是最好把家里布置得和以前一样,说不定有助于爸爸找回自我。”

我看看他,又看看院子里走廊上到处搁着零零碎碎的东西,叹了口气:“他们怎么对我们家这么熟啊?”

哲也:“可能是看以前的新闻录像知道的吧。”

我:“所以你不打算帮我吗?”

哲也:“妈,我今年14。”

我:“????你跟谁学的耍赖?你都有四五十了好吗!”

哲也眼神认真,笃定地回答:“男人永远14。”

我哑口无言,心说我这儿子怎么比银时还不靠谱,起码人家永远18,好歹还能帮你扫个地。

顶着大太阳把向日葵种进花园里,浇上水,洗了满手的泥,一回头看见哲也竟然在和小朋友吃西瓜。

两个人儿都小小的、白白净净的,哲也用手指尖儿挑着一丁点嫩嫩的西瓜瓤递到光的嘴边,光就举起两只肉呼呼白嫩嫩的手,抱着哲也的手,张开大嘴啊呜一口塞进嘴里。

哲也的脸红得像枣泥儿,嘴角抽搐憋着笑。这是什么大型痴汉娇羞现场,爹控吗你!

我撇撇嘴,低头看自己的手心,禁咒自从那天在木叶广场上浮现之后,再无任何变化,这让我隐隐约约有些担忧。望月他可爱是可爱,像大佬也是真的像,但万一不是就非常尴尬了。而这种“不是”的念头正因为手心的禁咒没有再给出任何提示而令我忧心忡忡。

“妈,抱抱!”哲也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看见他把光稍稍举起来,哲也虽然入了魔很强,举个山怕都是没什么困难,但是他停留在了14岁少年的状态,手掌一个小巴掌,托起来这么一个大胖小子的沉重屁股就很为难他了。

光也不哭闹,也不嫌他硌着自己,两条嫩藕节似的冲我伸着要抱抱。

我婉拒:“这边还没收拾完呢。”

推着手推车向门口走着,好像内心的逃避感正在兴风作浪,我一边嘴里对付了一句“我把车给井野家还回去”,出了门,两三步就到了街口。

仔细想一想担忧似乎是不应该的,烦躁也是不应该的,焦虑更是一种错误。所有的人都在期待他回来,为了能再见到他奉献着自己的力量,一个个都在尽自己所能想办法,而我……

我站在树影下的街角,攥着手推车把的左手像是过于愧疚,都不敢再抬起来让我看一看手心的禁咒。

旗木家牛逼,我一个原凤凰一族的仙术修炼者联系不上主家凤凰的时候,你旗木家能凭着虚无缥缈的精神力联系上。我一个入了魔出三界六道之外都怂怂地窝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里不敢动弹,你旗木家的孩子能挣脱世界线,自己入魔成为永恒。

我承认我脑子不怎么好使,可是你叫我通篇只会喊六六六我是拒绝的。

推着车子拐过路口一路狂奔到井野家,没来得及听她说什么,我已经随心念而动,一脚蹬地是十几年没用过的御剑术,稍显生疏以至于落进院子里的时候还崴了脚,院子里吃瓜的哲也一惊,喊了声“妈”都似乎破音了。

我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向那软绵绵的小人儿走过去。

“妈?你怎么了?”哲也站起来,大概是看到我如此严肃沉默而有些慌张。“你要做什么?”

我扶着地板坐下来,这个位置不错,当初他就是在这里死的。白白净净的小人儿半张着胖嘟嘟的嘴,还没长好牙的嘴巴软塌塌的,却比别人家的孩子“懂事儿”得多,从不见他流口水。

我瞧他也已经瞧了几天了,虽说没做过托儿所阿姨我也觉得,一个婴儿能懂事儿成他这样的大约是成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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