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养成殿下(3)(1 / 2)
宫里人尽皆知,当今隋国的君主隋睦在三个皇子中,最器重嫡长子隋明,及冠便立了储,对他寄予厚望;最宠爱三皇子隋旭,十五便封了江南王,还赐了一门好亲事;最厌恶出生时害死生母和妃的五皇子隋昭,不闻不问,连面也不见。
据说,他近日除了在边境滋事的蛮族以外,最操心的便是隋旭的婚事,这一月大半日子都宿在淑妃的明粹宫。
初春之夜,微风习习,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用完膳,隋睦携着爱妻爱子,在明粹宫附近散步闲逛,只带着心腹大太监张乐和几个侍卫宫女。
突然两只野猫叼着什么东西窜了过去,停在树干上,望着他们,十分吓人。
大太监张乐惊恐道:“陛下,那两只猫儿叼着的好像是衣服,衣服上还沾着好多血!”
隋睦拧着眉头,吩咐侍卫前去捉猫。
“父皇,这真是血衣,看样子沾上不久,”三皇子隋旭嫌东西脏污,只远远地观察了一会,“事有蹊跷,张乐,离这里最近的宫殿是?”
“是你五弟住的景昭宫,”淑妃冷眼看着诡异的血衣,面无惧色。
她云鬓华服,朱唇雪肤,一副娇柔模样,却是猛将长女,不惧这些邪魔歪道。
“他前些年嫌弃本宫照顾不周,偏心于你,便嚷嚷着要搬出去,本宫特意给他安排在附近,也好方便照顾。”
隋睦不悦道:“真是肆意妄为,毫无感恩之心。”
“父皇,儿臣婚事将近,这血衣之事若不彻查清楚,宫里风言风语,怕是不详。”
好心情被一扫而光,隋睦拂袖而去:“那便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走进景昭宫,无半个奴才,隋睦一行人直接进了隋昭的寝殿,发现一个小太监正在给他上药。
段明丘等他们许久,赶紧麻利地磕头行礼,瞟到隋睦的那张脸,竟然和塔外天帝长得一模一样。
“小太监,我问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三皇子见他低着头埋着胸,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很是不喜。
“启禀陛下、殿下、娘娘,这衣服是五皇子殿下的,上面的血……也是。”
隋睦见隋昭虚弱地躺在床上,又责问:“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闹成这样?”
“今日晌午,奴才发现御膳房送伙食的人私吞五皇子的饭菜,只给景昭宫留下些清汤寡水的东西,就争执起来,哪知他们袭击我,后来……五皇子也到了,他们竟然目无王法,以上犯下,连陛下的皇子也敢下手!”段明丘把中午那场他诱导出来的争斗添油加醋,他们两个确实故意吃了些苦头,隋昭的魔爪把对方害得不轻。
“他们还说皇上日理万机,根本就管不着后宫的事儿,就算是皇子,他们想欺负也是能欺负的……”
“放肆!”隋睦大怒,“把今天御膳房送食的奴才杖毙!”
“且慢,陛下,让臣妾再问问也不迟,”淑妃笑着说,“这血衣为何被猫叼了去?又为何专门跑到我们面前?就算他是忠心为主,手段也未免太过下作。”
“奴才万万不敢有这样的欺君罔上的想法!”段明丘取过血衣,故意地反复查看,然后放在鼻子下细细闻。
“奴才知道了!!这衣服上沾染了争斗时打翻的鲫鱼汤,奴才照顾受伤的殿下,还没来得及清洗,放在院子里才被猫叼了去,至于为何惊扰圣驾,奴才一直在景昭宫中,确实不知啊。”
淑妃神情不变:“你抬起头说话。”
段明丘尴尬地僵住身体,慢慢抬起头。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暗淡无光的景昭宫突然亮起来。
“我记得你,一个月前你就已经调到五皇子身边,要说发现早该发现了,为何今天突然起了冲突?”
段明丘低声道:“奴才不敢说。”
隋旭打量着他比京城第一美人还精致的容颜,忍不住接着问:“有何不敢说?”
“娘娘贵人多忘事,我本是受了刑之后调来的,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呢,幸亏五皇子宅心仁厚,周全地照顾我,我才——”
淑妃打断他的话语,一双美眸凝视隋旭,水光盈盈,百炼钢也化成绕指柔。
“陛下,此事是臣妾的疏忽,臣妾保证今日之事不会再发生。”
“奴才犯事,与淑妃何干?”隋睦柔情满怀地安慰爱妃,又冷冷地俯视床上的少年,“被几个奴才打成这样,真是丢了我隋国皇室的脸面。”
床上隋昭赤\裸上身,拳头在暗处用力握紧,长指甲嵌进肉里,流出鲜血也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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