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开始(2 / 2)
“为什么……这就是不允许我进书房的原因……”他的声音很微弱,带着绝望的声音,最后的吐字不是说而是咽下的。韩竻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呆滞的视线与远处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似乎想到什么,他扶着墙慢慢站起来朝床边走去拉开抽屉取出了一个方形的首饰盒。打开盒子,白色海绵垫托着一块半透明质地如同白水晶的吊坠,形状就像一朵花骨朵。
韩竻突然合上盖子,但并非他所愿只是头疼得厉害。“啊……”大脑瞬间失去了意识,韩竻一头栽倒在床上,手里还紧紧握着那个盒子。
一片白茫茫的雪地。
“有人吗?”韩竻大喊,可除了漫天飘雪就是耳边呼啸而过的寒风。回头发现远处有个披着藏底红面披风的人影,韩竻兴奋地朝他打招呼,“喂!”然后向他奔去。
追上后发现根本不是人,而是一棵枫树。
凛冽的寒风吹得韩竻眼睛又干又疼,他揉了揉眼睛,那棵树变成了一件冰雕。
“早上的那个梦。”
韩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皮,但依然没醒。
“许愿,吹蜡烛。”母亲在一旁高兴地提醒韩竻。
韩竻许了个愿,吹灭了蜡烛。
今年他十四岁了。
蛋糕上插着“Happy Birthday”的牌子,下面写着“舞勺之年”。不用猜都知道谁的杰作,按古代说法男子13—15期间叫舞勺。
“竻竻,老爸有份‘神秘’礼物送给你。”
“什么礼物?”韩竻觉得稀奇,老爸很少送礼物给他,这次难得大方?
父亲去了书房。
母子俩在楼下窃窃私语,什么礼物搞得那么神秘早一点拿出来都不舍得。他下楼,母子俩立刻停止了议论。
父亲把一个方形的首饰盒交给韩竻,“打开看看。”
“嗯。”韩竻打开盒子,拎起一看是条项链,半透明的项坠不知道是哪种玉石。“这是什么石头?”
“不清楚。”父亲耸耸肩接着说:“试试把它对着光看看。”眼神充满着期待。
韩竻照做了,半透明的项坠上依稀可见细密的脉络状分布就像植物化石。
“看到里面的纹路了吗?”他问。
“看到了。”韩竻连连点头。“可这到底是什么?”
“我用仪器检查过,成份不像矿石,反而更接近植物。说不定是块植物化石,但从年份来看绝不超过秦始皇统一中国的年份。”父亲提醒道。
“你从哪儿弄来的?”韩竻好奇老爸从哪儿弄来这么个古董级宝贝。
“一个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的人。”
“你朋友?妈也认识?”韩竻回头看了一眼母亲。
“嗯,是啊……把东西收好,快点切蛋糕吧!”她把刀递给韩竻,但脸色却没有之前那么高兴。
韩竻小心翼翼地收起,发现父亲看他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慈爱,反倒是母亲有些焦虑。
“叮铃铃——”
韩竻听到楼下电话零响,突然惊醒,恢复了意识跑下楼。拿起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令他百感交集的声音。
“喂,小青吗?”电话那头问了两遍,韩竻才答应。
“爸,是我。妈有事出去了。”
“哦,跟你妈说一声我计划临时取消了,要下星期才能回来。到时确定日子再给她打电话。对了,你们一切都好吧?”
“嗯,都好。”韩竻没把母亲胃病的事告诉他免得他担心。
“那就好。”意识到父亲要挂电话,韩竻忍不住叫道:“老爸!”。
“怎么了?”
韩竻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勇气开口。“没事,我会告诉妈的。你注意身体。”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说:“好,你也是现在高二学习紧张不要太累了。”
“我知道,你去忙吧。”
“好,那我挂了。”电话那头说。
“嗯。”
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嘟”的盲音,韩竻听了许久才放下电话。
他回到楼上,开始收拾东西。
今天517路公交很挤,甚至连抓吊环也省了。
“这里吗?”韩竻喃喃地问。他在书柜里找到了父亲年轻时的随笔,根据“1993年11月11日”那天的记录自己就是在这片竹林被捡到的。即使时过境迁,韩竻依然执拗地想亲自来一趟,亲眼看一看。
竹林很大,曾发生游客迷路的事件,所以该公园规定只部分对外开放,非开放区竖着“游客止步”的警示牌。
韩竻漫无目的地前行,从他掌握的线索根本判断不出父亲捡到他的地点。换句话说,即使知道,又能怎么样。昨天下了一场暴雨,警示牌稀稀拉拉地倒在路边。韩竻对走进“非开放区”丝毫未觉。
韩竻无意间抬头发现眼前的场景是如此的熟悉。看到梦与现实的碰撞,韩竻顿时觉得有种毛骨悚然。
铺天盖地的竹叶突然围着他打转冷不防地扑向他,迷住了眼睛。早感觉不对头,可没等迈开步就脚下一空,整个人往下掉。
他奋力睁开眼睛,直到最后一丝光也消失在自己努力睁开的最后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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