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2 / 2）

面对西里尔的夸赞，伊森有些不好意思，谦逊地和亲和力十足的社会学家寇森握手。

寇森在心里默默记下伊森的名字，准备让手下的探员好好查一查他，如果履历清白或许可以聘用入组织。

西里尔又指指站在边上，刻意板着脸，神情冷肃的男人：“这位就不用我多介绍了。”

等着听点彩虹屁的斯塔克：就这样没了？？？

简单地寒暄过后，一行人走进机舱，寇森手下的两个探员把着陆舱搬进储物仓。整架飞机除却寇森，就只有一名飞行员和那两位探员，非常精简的队伍。

因为还在起飞的阶段，所有人都绑住安全带坐在位置上，没有人说话。

等到飞行器进入平流层，飞行平稳后，西里尔凑到寇森边上说道：“刚才多谢啦，我不想他们知道神盾局。”

寇森善解人意道：“当初老斯塔克对儿子隐瞒了神盾局的存在，大概就是想让他安安心心地做富二代，不要卷进这些事情里来。不让他知道这些是对的。”

西里尔又说道：“我和他们说神盾局是健康、网络、经济、法律、民主社会学家的缩写，你帮我兜住了。”

“……”寇森沉默，“好的。”

答应就好，西里尔没有管对方如同便秘般不情愿的神情，继续说道：“我这次收获颇丰。目前已知银河系有不下两百个文明，其中有六成落后于地球文明水平，这里面又有三分之二出于未开化或半开化的阶段。”

“另外四成里，类人型生物占大多数，除却我们已知的克里人、斯克鲁人外还有半人马星人、露芬莫得人、至高星人、观察者等，具体资料都在我的飞船上，等下我给你权限密码。”

寇森没想到西里尔所说的收获颇丰是丰富到这种程度，瞬间忘了对方荒唐的小要求。

原本神盾局对她的期望不过是寻找到一两个文明，当然如果没有找到也没事，只要她安全回来，这背后的意义都是重大的。

因为这是一次跨星系旅行啊！

他激动地望着飞出过太阳系的女人，心潮澎湃，“太好了，原来宇宙中我们并不孤单。”

没有什么比原以为的、人类是茫茫星海中仅有的一叶孤舟来得绝望了。

西里尔听到他的话，脸上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在庞大的基数支撑下，文明产生的条件显得并不艰难，甚至以她曾经的经历来说，比文明诞生更加艰难罕见的是文明的存续。

不知道，这次，地球的命运在哪里终结。

可惜，寇森沉浸喜悦里，并没有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似嘲讽般的笑。

“你等一下，我要报告上级，和他们汇报这个好消息。”寇森说完离开座位向飞行器头部走去，走到一半才想起什么，回身交代道，“飞行器后半部分有浴室，你们可以使用。”

斯塔克，伊森和西里尔看看自己，俱是灰头土脸的样子，眨眨眼睛睫毛上都会簌簌落下沙子。

尤其是斯塔克，身穿机甲大杀四方的模样确实帅，但铁甲里面又闷又热身上留的汗都可以腌菜了，加之下午又在沙子里滚，身上早已经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了。

唯一的一位女性探员出来，递给了他们每人各一套换洗的衣物，表情冷冰冰的，看起来极有职业修养。

见伊森对她一板一眼的动作投去好奇的目光，西里尔解释：“寇森的怪癖，他不喜欢太有存在感的助手。”

伊森表示理解，研究健康的社会学家大概和心理学家类似，心思复杂，不可以常理度之。

一旁的斯塔克此时已经起了疑心，但他没有说破，浅褐色的眼里闪过晦涩的光。

*

女士优先，等西里尔洗完出来的时候，寇森已经打完卫星电话。

“福瑞局长说他会马上致电总统。”寇森递给西里尔一杯香槟，“抵达华盛顿后，将有一场内部高层会议。”

西里尔点点头，并不吃惊。

寇森细细地打量清洗干净的西里尔。金色的短发湿漉漉的粘在耳际，皮肤白皙到苍白，抛开容貌不提，她整个人的状态极为年轻，看起来像是二十出头的模样，完全想不到她已经三十岁，和斯塔克一个年纪。

寇森回忆刚才上飞机前，她站在斯塔克边上的情景，如果不说，还以为斯塔克是她的叔叔辈的。

“太空旅行可以抗老？”寇森实在没忍住，问道。

西里尔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没有啊，宇宙射线很伤皮肤的好嘛。”

寇森脱口而出：“那你看起来怎么像是斯塔克女儿？”

洗完澡出来的斯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