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2 / 2）

此刻他小和尚念经般在神盾局八级探员耳边念叨：“如果空间是一个个微弦构成的，它们的弧长是什么？空间塌缩时……”

“打住。”

寇森大喘一口气，寻找借口遁走，“我想起来局里还有点杂事要处理，你们继续，继续。”

被物理折磨得大脑缺氧的寇森没有意识到他说了“局里”一词（division），偏向军事和政府用词，而不是社会学家这类协会类型的名词用语。

没有融入进斯塔克-普林切特学术二人组的伊森敏锐地抓住关键词：“局里？”

“呃——”

寇森无辜地看向西里尔，一时口误，真的不是故意的。

西里尔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一本正经地空口白话，模糊焦点：“是啊是啊，社会学研究局嘛，我们常常这样自我称呼。毕竟有飞机、有飞船，再叫什么协会就很乡村，不符合我们高大上的硬件设施。”

外国人伊森接受良好：社会学西里尔教理工科天才斯塔克物理，还有什么不会发生呢？美国社会学家真厉害！

对上斯塔克仿佛看透一切的微笑，西里尔有些气短，只能掩耳盗铃地想，只要他不知道神盾局的名字，都不算违背霍华德的遗愿。

寇森见西里尔没有继续讲课的欲望，建议道：“还有大约十三小时的航程，你们要不要先睡一觉？”

并询问道：“斯塔克先生，由于事情紧急，我们会直接飞往华盛顿特区，要现在帮你安排杜勒斯机场的转机，前往洛杉矶吗？还是你坐私人飞机？”

刚才西里尔洗澡的时候，斯塔克已经给秘书处打过电话，简单提了下他的状况，并吩咐通知各路记者举行新闻发布会。

“他和我一起做身体检查。”一旁的西里尔突然出声，态度强硬地替他做决定。

见斯塔克皱眉想要拒绝，西里尔手伸到面前，敲敲他胸口的反应堆，嘲讽道：“都半人半机械了还想浪？”

寇森原以为心高气傲的花花公子听到后会怒斥西里尔多管闲事，却意外地看到斯塔克抿紧嘴唇，侧躺进毯子里不说话。

这是默认的意思？

*

十三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一觉睡醒后，西里尔和伊森坐在舷窗边下国际象棋，窗外云海层层，阳光灿烂。

斯塔克事务繁忙，借了卫星电话坐在机舱后方的沙发上，时不时地听到他语气严肃地询问研究进度或是项目企划。

为了避免再次漏西里尔的底，伊森躲在驾驶舱和福瑞通话。

所以现在就西里尔和伊森这两个无业游民最清闲了。

两天多的相处，伊森和西里尔算的上是生死之交，说起话来也随意很多。他移动一格小兵，八卦地问道：“你和斯塔克在一起过？”

西里尔移动主教：“嗯。后来性格不合，分了。”

“噢？”伊森战马日字走，“他那天一下子就认出那是你的着陆舱，我后来特意察看过，上面没有特殊记号啊。”

“哦，应该是”西里尔边说边驱动战车吃掉伊森的小兵，“是他以前看到过我画的图纸，当时还说这世界上没人能养得起我。”

“哈哈哈是啊，毕竟除却两端的振金，其余全是钻石组成的。”伊森移动王后，“而且地球上根本没有这么大的钻石。”

西里尔移动战马：“事实上，钻石并不稀有。”

“说起来，这次我路过的作为星际市场的行星附近有一颗全由钻石构成的星球，和距我们五十光年的BPM37093类似，同样是白矮星。”

“在不远的将来，钻石将成为一项普遍的材料。就像拿破仑的铝王冠一样。”

几句话的功夫，伊森已经初露颓势，他不慌不忙地收拢战线，并说道：“但地球上的天然钻石都由戴比尔斯垄断，想要钻石普及，他们首先就不会同意。”

西里尔步步紧逼：“满银河系都是我的货源，怕他们做什么。”

伊森移动女王反击，“社会学家都是这样自信的吗？”

西里尔轻描淡写地化解，并说道：“是的，社会学是最伟大的专业。”

伊森：……

最终，棋局结束，伊森稍逊于西里尔。

吃了顿不知道应该算是早餐还是午餐的微波食品后，西里尔实在无聊，坐在窗边发起呆来。

斯塔克路过丢下一本书：“喏，《弗兰肯斯坦》，珍妮找出来的。”

西里尔愣了下，这是她最喜爱的书，读了不下十遍，没想到斯塔克还记得。

但她也没想太多，寇森都记得她衣服的尺码，更遑论过去和她关系更亲密的斯塔克。

西里尔：老熟人之间互相关心有问题嘛？

书还没翻几页，寇森就从驾驶室走出来，敲敲墙壁示意：“飞机要开始降落了。”

他坐在西里尔的对面，在失重地嗡鸣声出现之前，对西里尔说了一句：“福瑞局长并不同意你的跃迁点计划。”

毫无失重感的西里尔一脸懵，开始仔细回想她八年前哪里得罪了福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