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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决绝,白头愿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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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任在城里躺了一天,白如信在一旁照顾他,章任坐不住,拉着白如信的手:“咱们出去转转吧?”

白如信想想,好像原本也打算陪他去街上转转,点头:“好啊!”

于是两人难道出去逛街,章任笑道:“难得请的动你!”白如信道:“那你可好好珍惜,我不是那么好请的!”

章任大笑,去拉他的手,走到小摊前,是些民间的小玩意,章任拿起个腰佩,“这个我买了送你,怎样?”

白如信笑着接过,“那我也不推辞啦!”

章任便问那小贩,“多少钱?”

小贩抬头刚要报价,一看面前人,笑道:“哎呦,白大人怎么来我这小摊子啦?不敢不敢,这个我送大人啦!”

白如信笑道:“那可不行,钱是一定要给的!”

谈话引起了街上的百姓注意,白如信不常出来逛街,来了也是正儿八经的巡视,因此大家都觉得新鲜。

“真是白大人啊?”“难得见白大人出来逛街啊!”“白大人这么年轻呐……”“真厉害……”

好端端地,那一声声“白大人”让章任感到刺耳。

从前这样的场景中,主角永远是他。

不过两年不到,大家好像已经忘记了他这个人。

比起百姓,更令章任烦躁的是城中官员,城中一下子有了两个节度使,白如信让位让的倒是干脆,可底下的官员却有不太愿意的,有了文书奏议之类照样先送给白如信过目,这样做的官员里面,不乏有他当年提拔的亲信,如今也倒戈了!

而白如信对此制止过,但是文书送上来,白如信确实不自觉的想要去看去管,城中的一切早就被白如信管成一套,而白如信不得不承认,这个节度使他做的顺手的很。

章任从前是盛州最大的人物,但现在白如信和他分庭抗礼。有些事情早就变了,只是都默契地不戳破,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在如此形势下,章任不自觉地提前了自己的计划,他对白如信说:“我要攻打潭州。”

白如信阻止:“太快了!”

章任笑道:“我早已有了计划。”他搂过白如信的脖子:“潭州的西城墙,现在是一盘散沙。”

白如信眼睛眨了眨,笑道:“字面意思么?”

章任在他颈窝处亲一口,“是的,聪明。”

那好像是他们最后的友好时刻,像往常一样,章任征战,白如信守城。

但是第二天白如信就发现了异样。

“你这次不带赵汾去?”白如信拿着章任列好的出征名单皱眉,他明明记得赵汾的名字是自己亲手报给章任的。

章任的表情很不自然,“城中也需要人把守。”

白如信:“城中有我就够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什么叫城中有他就够了?

章任说:“我难道不能决定自己带谁出征?”

白如信说:“赵汾和王子谙手下的人常有交手,除了你,就是他对潭州兵马了解最多,别人也就罢了,赵汾是一定要带的。”

章任感到很恼火,赵汾和谭州兵马这两个词放在一起令他想起来两年前蔚州的屈辱,赵汾擅作主张调兵回城,如今成了大英雄,两年来地位只在白如信之下,而他却被人俘虏!

“还有一件事,”白如信看着章任说,“范惟随你出征,为什么可以做二等将领?”

章任冷冷看着白如信:“有何不可?”

白如信盯着他:“二等将领都是靠军功升上来的,范惟有何功劳?”

章任说:“白如信,在我做俘虏的时候只有范惟不顾生死陪着我!”

白如信:“这是两码事,你给他赐钱赐物都可以,但将领的位子不是随便坐的!”

章任:“难道我不能给救命恩人加官进爵吗?”

白如信:“可以,但他从前不过是五等将领,即使加官进爵也没有连升三级的道理!”

章任冷笑:“你当年给赵汾当年从六等升三等难道不是连升三级?你给他一路升官,如今赵汾年纪轻轻都是一等将领了,赵汾可以,范惟不行?还是说,只许你的亲信一路高升,我的不行?”

白如信怒了:“你这是强词夺理,赵汾的能力摆在那里,每一次升迁都是有赫赫功绩撑着的!”

章任把桌子一掀:“是啊,比如他为了什么升了一等将领,好像是违抗我,私自领兵回城升上来的吧?哈哈,这么一想,这小子一路高升还是踩着我往上爬的!”

白如信大惊:“你难道为了这件事情怪他吗?”

章任没有否认,白如信却感到无比的愤怒:“章任,如果不是他领兵回城,盛州就是王子谙掌中之物了!你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章任鄙夷地说:“所以他把我的命令视若无物,我还要谢谢他咯!”

白如信质问:“章任……难道你还觉得两年前你的决定是对的吗?你毫无反省吗?”

章任感到自己内心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他对着白如信吼:“白如信,我才是节度使,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反省!还有,你也没有资格对我的决定指手画脚!”

白如信脸上充满难以置信的神色,章任不理会,摔门而去。

接下来,他们各忙各的,再见面是出征的那天。

他们对视着,暗流涌动,白如信没事人一样给章任敬酒,“祝章大人凯旋而归!”

章任一饮而尽,“谢谢,白将军。”他特意强调了将军两个字。

是白将军,不是白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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