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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试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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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哑声,这种直来直往的说话方式确实也不似女子。沉默间,他试图回忆自己的记忆是否出现了偏差:“诚然,我只记得清醒时看到的是个姑娘,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兄台见谅。”

回答得中规中矩,看似坦荡君子,还不见得内里是什么芯子。

陈肆又继续问:“你如何得知是个姑娘?”

“只是见她的背影、动作都不似汉子们那般粗犷,故而臆断了。”

陈肆面色霎时变凶:“你心里既已断定是姑娘,还扯下了她的腰带?”

男子听出了些不对,这是在怀疑他的品行操守。他定睛的看着陈肆,语气也不太好:“我那时并不清醒,脑袋混沌,做了什么逾矩的,自会同那姑娘致歉。”话锋一转,“倒是兄台,为何如此在意?还是,对你的婢女生了不该有的感情的本就是你?”

这话可着实把陈肆卡住了,不知如何作答。在男子的立场上看来,似乎是可以这么想的。

男人眯眼,一副早已料定如此的模样:“是不是被我猜中了?兄台也不必恼怒,我断然不会对一个婢女有非分之想。”

他越说陈肆的脸色就越难看:“你便是这么编排你的救命恩人的?”刚刚那一刀她便应该捅过去的,对准了他的伤口,必然叫他一刀毙命。

似乎是预断到了危险,男人连连摆手:“这话还是兄台你先挑的头,不说也罢、不说也罢。”不知是酸麻,亦或是触碰到了哪里的伤口,他抽了口气。

陈肆见他遭了报应,脸色稍微好看了些。索性她也睡不着了,撇开前头的插曲不论,她也有意同他多聊聊,多探探他的底细,也好决定明日怎么处理。

陈肆寻隙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先不说这个了。我姓陈,族中行四,你可唤我陈四。不知仁兄如何称呼?”

“在下齐若炎。”齐若炎对上陈肆的目光,也知他实际想问什么,只顿了顿,便接着说,“我是商人,行商途中不巧遇到盗匪。如今盗匪猖獗,谋财害命不在话下,便是我如今的模样,你也都瞧见了。”

商人?说是读书人,陈肆或许还会更相信些。

非也,这二者任择其一,也解释不通齐若炎如何能活着从他口中的“虎狼窝”里逃出来。

更可况……

陈肆又想到了那把匕首,悄悄的摸了摸上面的凹槽,她记得不错的话,这里是刻着一个“炎”字。

也就说,是他的?

齐若炎礼尚往来的追问:“陈兄弟这是要上北边去?”字里行间的把二人的关系拉近了些,倒是个能屈能伸的。

“是啊,去北边接我那不幸流落在外的妹妹。”陈肆煞有介事的说着,声音听着带些哽咽。

说来,她还确实有个妹妹,不过在娘胎里就没了。如果还在的话,算算如今大约也及笄了。她还着实有些感伤,旁人家里,都是兄弟姊妹众多,唯她是独生,不免觉得错过了些。

陈肆真假参半的说了一个故事,把妹妹的身份塑造得无比凄苦,意欲降低齐若炎的防心,好多套些话。

齐若炎倒也为她的真情流露而动容几分,主动开口:“那陈兄出发时,可要记得避开前头的那几个山头,我便是在那边遇到盗匪的。”

陈肆拱手:“多谢齐兄提醒,不知明日你作何打算,你有伤在身,而我也不便多留。久留一分,我那妹妹还不知要受些什么苦……”

“无妨,我亦能理解陈兄的心情。我们本是萍水相逢,陈兄能救我,我已是万分感激了。我想与我同行的镖头应该也脱险了,我早已给他留了讯号,我只待他来寻我便可。陈兄大可放心,陈兄寻妹之事最为要紧。”

他这一番言语下来,陈肆算是看出来了,他也是不愿意与旁人有过多联系的。

也是,谁人身上没一两个秘密呢。

既然他们彼此都没有深交的念头,正好遂了各自的愿。

陈肆与齐若炎又模凌两可的聊了两句,脑中突然闪出一道灵光,她把匕首拿了出来:“齐兄,说来,我突然记起我在溪边捡到了一把匕首,上面似乎刻得一个‘炎’字,不知与你所说的讯号有无关联?若是耽误了来寻你的人,那可真是我的罪过了。”

齐若炎没有第一时间应声,他接过匕首摸了摸,咂了咂舌,也为此讶异不止:“真巧,不过此物并非我的东西。既然是陈兄捡到的,那是陈兄弟的缘分,指不定必要时刻还能救命。”说着他把匕首还给了陈肆,“你收好,我可不做夺人机缘的事儿。”

他推脱的动作十分自然,这东西大概确实不是他的。

齐若炎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条软鞭,在陈肆的眼前晃了晃:“虽然没有匕首,但我有这个。”

看他的身上有鞭伤,陈肆本来以为是被打的。如今看到倒有可能是他自己抽的,本来以为他武功应当不错……看来是她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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