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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茶,轮回癸(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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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谶睫毛轻扇,涟出一丝无邪的笑,道:“哟,这么关心我呢?”

饶穗白了她一眼,无语:“我关心你?程谶,你脑子没病吧?”

程谶依旧无辜地看着她,目光从那张娇美的脸挪到咖啡上,脸皮颇厚地明知故问:“呦,这是给我准备的吗?”

她也不等美女同意,毫不顾忌地抢过美女手里的咖啡杯,享受般大喝一口,望过去时还吧唧了下嘴,再次丢去一个无辜的笑,道:“谢谢美女关心!”

饶穗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当然她也这么做了。只是,程谶先一步蹲了下去,那一巴掌就如此利落又干净地落在了后头打着呵欠过来的林洛脸上。

哈欠还没打完,就生生挨了一巴掌,眼眶里的泪珠还打着转。林洛委屈巴巴,一手拎着空杯子,一手摸了摸发疼的脸,饶穗立马收起手,关心道:“学弟,你没事吧?”

林洛眼巴巴摇摇头,一脸懵看着饶穗和程谶,无辜地解释道:“我、我只是想接点水。”

他不知道他哪里犯了错。

“打是亲,骂是爱。”

程谶在一旁朝林洛安慰道:“这是你饶学姐家的习俗,只有被他们重视的人才能有如此崇高的礼仪。饶学姐,你说是不是啊?”

饶穗:“……”

对于程谶胡说八道的造诣,饶穗早就习以为常。她并不是什么心眼坏的女人,只是单纯地想给程谶使绊子而已。此刻,在温顺呆萌的学弟面前,她还是想保持自己亲切的学姐形象。

面对程谶丢过来快从脸上溢出来的笑,她附和地一笑,不诚心地道:“嗯,是我老家的习俗。”

“咦,那程学姐也是吗?”

林洛呆萌地抱着杯子,天真地补充:“所以说,这是暹城的习俗?”

饶穗和程谶都是本地人,作为外地过来,涉世未深的林小弟就这么单纯地相信了。

程谶突然活动了下手,朝小白兔道:“是啊,所以,你是在等我给你崇高的礼仪吗?”

林洛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指了指杯子,“我打水了,马上就走。”

林洛说罢,飞快地接了一杯水,跑得贼快。

程谶还端着咖啡,小白兔终于走了,见饶穗一脸猪肝色地瞪着她,又继续刚刚被打断的话题:“饶穗,我非常好,能吃能睡,朋友多,饭局多。所以你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有空还不如多逛逛街买几件好看的衣服。你要是余款不足,别客气,能力之内,我借给你。”

“程谶,你眼瞎吗?”

饶穗气愤道,程谶无所谓地一笑,继续发挥她扭曲事实的能力:“对啊,我近视,又被你发现了。”

程谶无辜地笑着,把喝光的咖啡杯塞进面红耳赤,气得说不出话来的饶穗手里。程谶又从冰箱里取出了些冰袋,走出了茶水间。

她经过林洛办公桌时,见他呆呆站着发懵,也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打懵了,那脸上的手指印异常显眼。

林洛是新来一个月的小师弟,一脸的单纯无辜,被领导丢给了她。

不知道是不是走关系进来的,或者丢来监视她的。

但是一个月的相处,除了怂点,笨点,单纯点,没做成什么大事,当然,程谶不指望他,倒也没搞砸她什么事。

程谶走过去,喊了他一声:“小师弟。”

“嗯?”

林洛呆呆地看着她,程谶把从冰箱拿来的冰袋递过去,交代道:“敷下脸,实在不行就去药店看看。”

林洛刚伸出手去接,程谶已经眼疾手快地把冰袋触到林洛那微肿的脸上,林洛嗷了两声,去接冰袋。

程谶已经放了手,林洛突然艳羡开口道:“师姐,你和饶师姐关系真好。”

程谶:“……”

职场小白鼠林洛当然看不懂程谶和楚穗之间的关系。

程谶迈腿往前,林洛一直跟着她。她狐疑:“怎么了?”

他一脸认真问道:“师姐,A大今天又出命案了。”

“嗯。”

程谶淡淡应他,拐了个弯,走进办公室。

“死者又和刘秀娟有关!”

“噢。”

程谶不痛不痒地应他。林洛急了,敲了敲桌子,问道:“师姐,你不打算去A大吗?你难道不管刘秀娟了?”

程谶撞上这种异常严肃认真的脸,不禁失笑,道:“你这么相信刘秀娟吗?”

林洛站在桌子前,摇了摇头,道:“不是师姐说刘秀娟不是凶手吗?”

程谶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问道:“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也许我只是随口一说。”

林洛依旧摆摆头,认真道:“你是程谶,所以我信你。”

突如其来耿直的告白话令程谶愣了愣,心里默默想,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要是真傻那可就没救了,要是装出来的,那演技也太惊叹了。

林洛自然不知道程谶在想什么,皱着一张脸思索,狐疑问道:“难道师姐有什么计划吗?还是在等什么?”

一直在唠唠叨叨的林洛把程谶的头都给吵炸了。程谶起身把人丢出去,在关上门之际,丢下了一句话:“你什么时候见我坐以待毙,干等过?”

意味不明的一句话,林洛还想问什么,就被毫不客气地拦在了门外。

死者为A大大二医学系学生付敏,监控里显示,付敏坠楼之时,刘秀娟就在教学楼10楼教室里。刘秀娟才刚回到学校不过一天,付敏就出了事。

“三名死者,死前都和你发生过冲突。可是付敏,她好像有点冤,她是你的好朋友,只是和你发生了些口角。”

程彧坐在审讯桌前,尽量放缓自己的语气,毕竟现在的学生胆子太小,不经吓。

刘秀娟并没有多害怕,反而是那种麻木呆滞的表情,对于程彧的再三询问,她好似要隐瞒什么一样,什么都不肯说。

程彧有些失去了耐心,眼神也凌厉了些,刘秀娟依旧是木讷的模样,终于慢吞吞应道:“警官,如果你觉得人是我杀的,那就是我杀的好了。”

刘秀娟认命地应道。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只是,程彧并不能全信。他相信证据。他并不觉得刘秀娟这么一个刚做完手术康复不过数月的柔弱女子能把人推下楼。当然,不排除有共犯。可是监控显示,甚至学生的供词里,刘秀娟没有什么密切来往的人。

程彧问道:“你是在维护什么人吗?”

刘秀娟突然自嘲般一笑,道:“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都死了,我还能维护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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