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茶，轮回癸（17）（2 / 2）

刘治有些疑惑，程谶催促道：“快点，我赶时间。”

“……”

于是，程谶离开咖啡馆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小女孩。程谶回家的时候，程彧的车就停在她家楼下，她困惑：“小叔？”

程彧朝她打了一个招呼，瞥到身后的小女孩，狐疑问：“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儿？”

程谶无语白他一眼，道：“同事的孩子，丢我家领养两天。”

程彧继续纳闷：“你什么时候和同事关系这么好了？”

“……我这么有人缘的有为青年，什么时候和同事关系不好了？”

程彧又瞥了眼女娃，朝程谶问道：“刘秀娟的案子，你怎么想的？”

程谶还未应，程彧又道：“刘秀娟虽然疑点重重，但不应该是凶手。这三个学生，也绝对不可能自杀。死亡时间和监控记录的时间矛盾，尸体的腐烂化过于异常，不过一日就成了干尸。看起来像是有计划的密谋案，你说会不会是在研究什么生化武器或者拿人体做实验？”

这个脑洞还是挺好的，要是不当警察，当小说家也不错。程谶顺着他的话：“所以……”

“我打算去学校一趟，你要和我一起去吗？你比较会诳人，我需要你帮我下套！”

“呃……”

突如其来似褒似贬的夸赞，程谶心里默默想，其实她小叔还是很聪明的，就是过于轴，所以，总是和真相失之交臂。

要是程彧相信鬼多好？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她也能好好地和他解释一番。

程谶看了眼手机，想到了什么，狐疑：“现在已经四点了。”

卞亭山不以为意：“嗯。”

程谶继续道：“小叔，你不是和湾湾约了一点半见面的吗？你怎么还在这？”

程彧：“……”

被放鸽子专业户程湾已经在动物园门口等了太久，她电话始终打不通，眼看着动物园的门都关了，她才垂头丧气地离开。在公交站牌等车的时候，她碰上了一只肥猫。那只花斑猫，通体白色，只有头顶有一寸细微的红色毛，只见它正在……看公交牌。

这只正仔仔细细看公交牌的猫，感受到有人在瞩目着它，敏捷地回身，看到程湾那冒着傻气的模样。它忍不住喵了一声，鄙夷地看了眼她，只见她蹲在它面前，道：“小猫咪，你是迷路了吗？”

“喵喵喵～”

猫似乎是烦躁地喵了好几声，终于发现在对牛弹琴之后，看到停下的公交车，呲溜一下打算钻上去，却被程湾一把拎住了猫尾巴，抱在怀里。

她耐心地顺了顺炸毛的猫，道：“小猫咪，你要是迷路了，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猫紧紧地挣脱她，却挣脱不开，程湾又顺了顺它头顶的猫毛，道：“你要乖乖的，我给你小鱼干吃。”

那玻璃珠般的猫眼满是拒绝。

它试图说服这个愚蠢的人类放开他，试图告诉她，他可不是普通的吃着小鱼干的野猫。

可是不行，他一张口就是喵喵喵，面前这低等的人类压根听不懂他高贵的猫语。于是，这只活了上万年的猫，就这么绝望地被程湾卷走了。

程湾抱着肥猫回家时，程谶还没有回去。她感受着家里的阴气，似乎是在找寻屋里她看不到的两只鬼，压了压心底的慌张，商量道：“这是你们的新朋友。”

程湾弯着脑袋，摸了摸肥猫的小脑袋，狐疑问：“你叫什么名字？”

“本尊告诉你了，你就能听懂了吗？愚蠢的人类！”

肥猫不屑地朝程湾翻了一个白眼，可是他开口的话却是不断的喵喵喵，程湾只觉得它萌得可爱。

唐晓易却是听到了它的声音，一阵风似地飘了过来。他低头看着这只雄赳赳仰着脑袋，神气十足地甩着大尾巴的大肥猫，好奇道：“你是什么情况？”

“哼，你以为你们这些鬼比人高贵到哪里去了？不过是死了的人，俗称死鬼！”

肥猫高高竖起自己的尾巴，甚至拿自己短得可爱的毛撮撮的小胖爪指了指自己的头顶，朝两只鬼不屑地说道：“看到本尊头上的皇冠了吗？本尊可是贵族！”

唐晓易蹲下去，突然恶劣地伸手，朝他头顶的毛，就是狠狠一拔。肥猫疼得狂叫，心疼自己头顶的一小根红毛，它气得朝唐晓易扑了上去。一鬼一猫打得风生水起，全然忘了一年前酒吧的点水之交。

程湾狐疑地看着肥猫上窜下跳，在地上翻来扑去，她劝道：“晓易，你不要欺负新朋友。”

可是架还在继续，转眼间，一片狼藉。

程谶打开门，就看到这么一副猫鬼大战。她狐疑问愣神的程湾：“这是什么情况？”

程湾似乎是被吓到了，一动不动，此刻看到程谶，仿佛给她解了穴，她连忙道：“小猫是我捡回来的，我才介绍他们认识，他们就在打架。”

这还是程谶第一次见到能看见鬼的猫，还能和鬼打架？这只猫成精了吧，不过看着还挺眼熟的。

“死鬼！”

程谶喊住唐晓易，停战的猫英气逼人宛如胜利者归来，得瑟地甩了甩大尾巴。

哪知当它看到程谶的那个瞬间，再一次炸毛了。它突然就和失心疯了一样，朝程谶扑过去。

程谶敏捷一躲，手还是被咬伤了。要不是她眼疾手快，说不定她的脸就开花了。看来是只发疯的猫。

程湾一把抓住猫，把肥猫安抚在怀里，顺了顺猫毛，朝程谶道：“谶谶，我陪你去打个针吧，万一感染了就不好了。”

“湾湾，你不介意晚上给我清炖猫汤吧！”

“不行。”

程湾护住怀里的猫，朝程谶道：“它不是故意的，它只是受惊了！”

程谶忍不住丢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说道：“湾湾，受伤的是我，受惊的也是我！”

“……”

程湾看着突然出现的小女孩，诧异道：“谶谶，这是你的私生女？”

程谶朝她丢去一个白眼，只见小女孩突然一头栽在地上，越来越小，成了不过手掌大的木偶，刘治已经从木偶身上出来了。

程谶捡起木偶，抬眼问：“你漏气了？”

刘治无视她古里古怪的话，他的身体忽明忽暗。唐晓易在一边吐槽：“罔女现在真是越来越无能了。”

“不是罔女无能，是他快死了。”

看着刘治暗下去的眸，程谶道：“别气馁，我明天就带你去那什么寂杼……”

程谶顿了顿，强迫地补充上：“处……”

“……”

“但是，现在呢，我得去打疫苗，我必须要先好好心疼我自己！”

“……”

虽然程湾不想打扰此刻坐在车上闭目养神的程谶，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问：“谶谶，我们为什么不在小区诊所里打疫苗？”

“万一我感染了呢？我需要全面检查!说不定我的手被咬折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