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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茶,轮回癸(1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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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刻再想想她刚刚随口胡诌的话,好像真的挺没脑子的。她为什么就不能开个好头,问些个有营养的好话题,改一改在他心目中的坏印象呢?

程谶心里暗暗唾弃了下自己,自信地觉得自己学识还是挺渊博的,怎么在他心里就成了这么个不讨喜的文盲了呢?还真是咎由自取。

程谶又抬眸扫了眼卞亭山,他此刻正在正正经经地和他的病人望闻问切呢,有那么一刻,她还挺想成为他的病人的。

程谶没站多久,最终还是离开了。在她离开之际,卞亭山微微抬了下眼,余光一瞟,面前的女病人的唠叨,他充耳不闻,直勾勾看着那道背影消失。

程谶打算回去找程湾,这么长时间了,就算程湾再磨蹭,也该弄完了吧。

在程谶经过拐角的一间病房时,一道灰白的光突然闪过,一下一下地钻进她眼里。她迟疑了下,寻光而去。她看到一间开着灯,却无人的病房里,一颗鹅卵石,通体曜黑,安静地躺在地上。要是普通的鹅卵石,她绝对不会注意。

可是这不是一般的石头,它会发光。甚至在几米开外,就感觉到了一股炽热。

程谶一步步靠近,紧盯着那安逸躺着的鹅卵石,一闪一闪的,莫非是个什么稀罕宝物?

程谶的手刚抓起那微热的石头,只觉得一阵阴风袭来,一只冰冷地深入骨髓的手突然就掐在了她脖子上。

鹅卵石从手里滑落,滚落在了墙角。程谶被人狠狠掐着脖子,迅速而用力地被人按在墙上。她只觉得后背被重击,心脏都几乎要吐出来,却因为脖子的窒息感又深深被拽了回去。

那人的手就好像灌了水泥,冰冷又坚硬,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没办法挣脱脖子间的束缚。

那张脸,诡异的不像话,左半张脸早就血肉模糊,整个身子都干瘪的不像话,那凸进去的眼珠只剩下眼白,骇人地看着她。这个女人,正是不久前才坠落而亡的付敏。

这女人摆明就死了,也不像死而复生,难道是鬼?可是鬼不应该是空心的吗?面前这个,实心地就和灌了铅一样。生死关头,她还能想这么多,程谶都要佩服自己了。

程谶就如一只待宰的螃蟹,因为狠狠地被勒住脖子,她的整张脸涨得通红,额头的青筋也爆了。

拳打脚踢对女尸没有任何意义,程谶从包里掏了半天,也没掏出什么东西来。她拿手去拽女尸的长发,长发被拽下来一大撮,女尸却似不知疼痛般无动于衷。瞥一眼手里揪下来的长发,程谶甚至都怀疑这女尸是不是脱发太厉害了。

程彧及时地赶到,把付敏往地上一摔,付敏立刻就弹了起来,完好无损。无论程彧如何伤她,都伤不了她。

“这是个什么东西?她不是死了吗?”

程彧情急之下,就是一枪,只听得嘭嗵一声,子弹把女尸身体打了个洞,钻进白色的墙。女尸空洞的目光瘆人地看着两人,分毫未伤,反而是吸引了隔壁病床的惊呼。

“你先走!”

程彧把女尸反手按在地上,程谶立马跑了出去。女尸的脖子一扭,转了360度,惊悚无神,泛着血水的目直勾勾看着程彧,发出簌簌簌的声音。

程彧猛地一慌,女尸已经挣脱起身,朝门外追去。

程谶慌乱地往外跑,看到走廊上一个边走边削苹果的病人,她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血。她是鬼瞳,她的血,是鬼怪的克星。

程谶把包往地上一扔,快速地从一个正在削苹果的病人的手上抢过水果刀,病人始料未及,还未断的苹果皮连着苹果落在地上,滚得老远。

程谶拿着水果刀,果断麻利地在自己手心一划。她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就好像她划开的不过是苹果肉。

血顺着长的划痕不可控制地流出,顺着手腕,滴答滴答流了一地,整把刀也沾满鲜红。从她包里掉出来的白天塞进的无字书,也染了点滴的血。程谶转过身,看着朝她扑来的女尸,她果断地一刀插中女尸的左眼。

女尸那原本握住程谶脖子的手一下子就蔫了,整个尸体就这么像被丢进火锅里煮的红薯粉条,一下子就软塌塌地滑下,倒地不起。

女尸来的匆匆忙忙,晕得也匆匆忙忙。

被吓傻跌坐在地上的病人,指着地上恶心巴巴的女尸,还有流了一地的血,吓得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发出“啊啊啊”的尖叫。

女尸已经倒地了,程谶被染红的左手,血还在断断续续,割裂着手心的痛。大脑连拽着心脏,不知所措地一疼,她看见了一个女人。

红色和灰色交织的衣袍,乱糟糟的,长发被一根泛红的鬼白花发簪高高挽起,看起来倒像是在拍戏。

她全程低着头,两肩,两膝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了,它如水流般流动,比她的发簪略粗,却又尖锐。从她右手心流下的血已经染红了地。

就在那女人刚抬起头之际,画面已经烟消云散。程谶的脸色有些白,心有余悸,连带着手心的伤口,竟然也有些揪心的疼。待她缓过来后,才去看地上已经没有动静的女尸。

女尸是冲着她来的。能控制干尸的邪术,很不巧,她知道一个,伏都教。

那只被她捡回来的自闭鬼就是伏都教抓来的。可是一个月都安然无恙,为何突然有所行动?这是冲着那只自闭鬼来的,还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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