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2 / 2）

容衡笑着看着那冒着热气的红薯，外皮退去，露出里面红色的瓤肉，一股清甜的香味弥漫开来，格外诱人。

他想起林琬极喜此物，“给她……送一份去”谷雨自然知道这个她是谁，府里唯一让公子这般惦念又满怀顾及的只有竹湘苑那一位。

“算了，还是明儿我亲自走一趟了。”没待谷雨回答，容衡又改了口。

谷雨心想这是想去见那个她了吧，谷雨在心里撇了撇嘴，公子就是太口是心非了。

“对了，这些东西先别送到其它院子里，暂且放置在一边，我有用处。”容衡思量，这东西也该叫父亲呈上去了，多留在国公府一刻，叫人知道了，知情不报之罪又哪里说得清。

次日，容衡携着红薯，去见老国公爷。

“父亲”容衡毕恭毕敬地与国公爷行礼，国公爷在容衡很小的时候便是东征西战，容衡对父亲尊重有余，亲近却不足。

况且对于国公爷来说，他从来最看重的都是国公府的荣耀和家族利益。对于容衡来说这样的父亲未免太过冷情了，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他早已失了感受温暖的能力，除了那仅剩的一缕光了。

“衡儿，你来了。”老国公抬眼看了容衡，放下了手边的事务。在他眼里，容衡就是国公府的未来，所有阻挡容衡在面前的，他都会一一铲除。

“呈上来。”容衡示意谷雨。

谷雨将那满筐的红薯呈到国公爷面前。国公爷看着那筐土疙瘩一样的东西，目露不喜，“衡儿。这是何物？”

“父亲，这是我上次和琬妹下到庄子里，琬妹发现的……”容衡正欲说一番林琬的好话。

“胡闹！”老国公面色不虞，“衡儿怎可与一深闺妇人厮混，不必再说，你自下去反省，下次不要在来此丢人现眼。”国公爷一摆手，负手而立。

“父亲容秉，此物实乃造福百姓的好物，若是呈于圣上……”容衡被斥得一阵发懵，有多久没被父亲如此训斥了，他快忘了自己父亲是多么急躁的性子，从小便是如此。

国公爷听得容衡还欲反驳于他，甚至因为林琬区区一小女子要编出弥天谎言，呈于圣上？是嫌国公府还不够圣上忌惮的吗？

国公爷大怒，本以为容衡能担大任，如今整日为了一点儿女私情闹的满城风雨，何以护得国公府百年？

“住口！”国公府拿下墙上挂着的马鞭，那是他跟随多年的旧物了，上面不知沾了多少鲜血。

国公爷毕竟是老将了，手力还在，一鞭打下去，只听到急骤的风声，哗的一声，容衡就感到一记重重的鞭打在他背上开了花。

容衡眉目也是不变一下的，只心里苦笑，只怕今日是出门忘了看黄历了。他也不再辨说什么了，因为他太清楚了，此时的国公爷正在气头，越是辨说，越是愤怒。

一旁谷雨还在梦中一般，待反应过来，大公子已是挨了一鞭。

“大公子，国公爷息怒啊！”谷雨扑倒国公爷面前，磕头，一面企图护着容衡，却被老国公一脚踹开了。

“滚开！今儿我要好好鞭打这个逆子！”老国公气性正上了头。

却在老国公打了一鞭的时候，外面的人见势不对就偷偷通报于了国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