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1 / 1)
英夫人作为佛安城内著名的浪荡妇女,其事迹很难不出名。
今胜雪对她兴致欠奉:“醉汉闹事。”
然而他身边的小年轻立即反驳:“什么醉汉,我听人说了,明明白白是看着英夫人抬了屁股,才吐的呢!”
今胜雪的脸上终于有些笑意思:“佛安城的人?”
他的笑将小情人的心鼓动起来:“是呀,十七**,是个玩鹰的,叫作什么李、李冠秋的,或是李冠冬,……谁晓得呢!雪爷,咱先去看电影吧!”
今胜雪的脚步未停,然而心头肉里仿佛一把尖刀擦过,锋利地一拧。
日坠西山,星幕渐垂。
许复玉百忙之中回到家里头,把许凤生结结实实地臭骂了一顿。许复玉是个读书人出身,气急攻心也说不出重话,倒像是胡言乱语起来:“你怎么能这么待他?他是凭栏的儿子,是你弟弟!你把他打伤了,你养他一辈子吗?”
许凤生跪在地上,不知真心假心:“好,你养李凭栏,我养他。”
许复玉的脸色涨红了。他来回地踱步:“他爱做什么,你由着他去,你打他做什么?是……你活该养他一辈子,你是欠他的!
许凤生抬起眼睛:“是你欠他。”
许复玉停下来,站在许凤生的面前,怒上心头:“你闭嘴!”
许凤生不闭。他的下巴向那对金玉瓶子微微地点了点:
“毕竟不是我害死了李凭栏。”他的话音刚落,就被父亲一把抓起了衣领。
许复玉的脸色阴沉。父子的脾气是类似的,真到气大伤身的地步,反而沉默。
“你明知道我的难处。”许复玉与儿子对峙了良久,松了手。“你去照看他。他的伤要不好,你哪里也不要去。”
许凤生站起身,拍了拍膝盖。
他从环绕的楼梯上去,背对着厅堂,又听见父亲扶着瓶子,在低声地喃喃。一会儿说,一会儿吃吃地笑。自李凭栏死后,他常常见父亲摸着瓶子,如此地自说自话。
也难怪,鎏金带玉的瓶子里头,装的是李凭栏的骨灰。他要忏悔,可不得对着瓶子没完没了吗?
许凤生拾级而上,心中隐隐地有所顾虑:再这么下去,保不齐哪一天就疯了。
许凤生回头看他的父亲,只觉得荒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