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受伤(2 / 2)
“我没结婚啊?”钟自明像只受惊的花栗鼠一样跳起来,惊吓大过惊喜。
谢兆也在排练厅,他将钟自明按到椅子上,强行让他接受祝福:“你们这情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送上新婚祝福,所以公开就当结婚了啊。”
武文林把蛋糕刀塞进他手里:“快点切蛋糕,一群人嗷嗷待哺呢。”
钟自明心里腹诽,嗷嗷待哺是这么用的吗。但他还是乖乖地查了人数,把蛋糕按照人头分了。
谢兆心脑血管疾病不能吃这些油腻高糖的食物,所以钟自明就自己吃了两块。大家吵吵闹地围在一起,话题依旧离不开钟自明,尤其一群艺术家在一起,谈床上的事如同谈论吃饭喝水,搞得钟自明招架不住,到最后甚至端着盘子被追得满场飞。
最后大家放过钟自明的时候,他已经抽空吃完了两块蛋糕,感觉自己的嗓子都粘在一起了,排练时好几次差点破音。
*
这次巡演一共要走十五个城市,几乎遍布全国。剧组成员整个巡演期间都没法回家,上一个城市结束后立马要到下一个城市熟悉舞台和剧场,然后又是一个星期的演出。
在巡演开始前,钟自明也没等到康导影版《分裂》的试镜,只能先将这件事放下,专心准备巡演。
临行前,他恋恋不舍地把橘子嘱托给颜时影。按照猫的年龄来算,橘子正值壮年期,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上蹿下跳。
钟自明将橘子送到颜时影家中时,戚元在颜时影身后不停地放着眼刀,但钟自明有颜时影撑腰丝毫不惧,甚至还敢调侃戚元:“老板您不用上班吗?”
戚元黑着脸道:“今天是周六。”
钟自明嘿嘿一笑:“老板您是公司的领路人、排头兵,更是要身先士卒多工作啊!”
颜时影也帮腔:“我就说你不要一天天在我这厮混你不听。”
钟自明见好就收,一步三回头地望着橘子:“阿爸走了,你乖乖听颜叔叔的话啊。”
巡演第一站就在上海,演出地点是一家小剧场,舞台照原样布置好,灯光也调试好,演员进行了走台排练。
尽管一段时间没上舞台,但钟自明的戏感依旧在。观众席空荡荡,但他一站上舞台便觉得天下尽在掌控。
上海的票比北京卖的还快,因为场次少,所以开票两秒钟就全部售罄一张不剩。
而开场前,钟自明在侧台念出演出须知时,上海的观众也给了他加倍的热情。
他最后看了一眼手机,应然的消息躺在消息栏里:“我这边八点结束,sd等你。”sd是剧场的演员通道,应然这几天正好在上海,他们已是几天没见,两人正好借机见面。
和耿经搭戏已经很多次,两人默契十足。直到最后一幕都没有任何问题,他胸口插着特制的手术刀倒在台上,然后大幕缓缓落下。
将近两个小时演下来钟自明近乎脱力,他满头满身都是汗,扶着解剖台缓缓站起来,但没想到,解剖台没放稳,竟然吃不住他的力道,在他起身到一半时猛然侧翻,台子上放的一堆玻璃容器纷纷砸在地上摔成碎片。
钟自明骤然失去了支撑点,顺着手术台翻倒的方向摔倒,正好摔在了一地碎玻璃上。
沉重的手术台压在他的腿上,他左侧小臂和手掌按在玻璃碴上。疼痛感似乎延迟了一秒,但当痛感从四面八方传来时,这样剧烈的疼痛让他恨不得现在就能晕过去。
钟自明能感受到片片玻璃扎进了他的皮肤中,压在台子下的腿也几乎失去知觉。他的眼前阵阵发黑,但听觉却无比灵敏,他听见了观众席上炸开的议论声,“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钟钟出事了吗?”“到底怎么了啊!”
侧台飞快地冲过来几个工作人员将解剖台移开,搀着他完好的右手扶他起来。
“快去准备车,”武文林在一团慌乱中挺身而出,“耿老师先带着剧组谢幕。”
钟自明被拖下去的时候几乎要疼得失去意识,他头上全是冷汗,甚至快要把防水的粉底冲刷掉,只能任凭别人摆布。
台下的观众见谢幕时没有钟自明也纷纷慌了,问钟自明到底怎么了,刚才舞台上出了什么事。
有工作人员站出来解释了一下,说是舞台事故,钟自明受了一点伤,请大家等剧组的通知。
但在场的都是钟自明粉丝,没见到人又没得到准确消息,谁都不肯离去,还是武文林亲自出来道歉加解释,才勉强将一剧场的观众送走。
另一边在医院里,直到医生处理伤口时,钟自明才回过神来。医生用镊子将玻璃碎片从伤口中夹出来,边夹边说:“万幸这种玻璃只会碎成大块,没有那种细细密密的伤口,不然就不好处理了。”
随着医生的动作,钟自明一下下吸着冷气,他腿上被砸到的地方高高地肿了起来,也在隐隐作痛。
“殿下!”诊室门口传来应然喊声,钟自明一听到熟悉的声音鼻子就开始发酸。
“我有点疼。”钟自明嘴唇一瘪,眼泪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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