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2 / 2)
“巧啊,马兄也在。”遥襄脚下未见停顿,越过梁山伯走到桌前,坦然冲马文才颔首。
“你们......”马文才的目光在遥襄和梁山伯身上转了一圈,微微皱眉,“一起来的?”
会试开考前,各地举子在考场外等待进场,遥襄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东张西望,马文才却注意到她与梁山伯是一同出现在考场外的,而且放榜的时候他们两个也是一起来的。
遥襄笑而不语。
“梁兄、祝兄,不介意的话一起坐吧。”和书生热情地说。
梁山伯咳嗽了一声正要拒绝,遥襄便已经谢过和书生的邀请,大大方方坐到了桌前,与马文才面对面。
方桌四角,却只有三条长凳,遥襄只坐了一半,另半边显然是给梁山伯留得。可是梁山伯哪能与她做一条长凳,犹豫再三最终扰了半圈与马文才挤到了一起。
和书生十分健谈,并不需要担心会冷场,当得知梁山伯与他一样没能中取贡士,仿佛遇见了难友似的,慷概激昂地鼓励梁山伯,约定三年之后于此地见面,再战会试。
说完想起同桌的还有遥襄和马文才,又扭过头来,由衷地祝愿,“祝兄,望你与文才金榜题名光耀门楣。”
遥襄举杯,“多谢。”
一直默默喝酒的马文才,终于开口,状似不经意地问:“在哪儿落脚?”
没头没尾的一句,不明状况的和书生登时疑惑地“啊”了一声。
“城西。”遥襄自然而然地接道,末了又加了一句,“最西边。”
“唔。”马文才了然地点点头,又向身旁的梁山伯转过脸,“梁兄呢?”
离马文才最近的那半边脸的肉抽搐了一下,梁山伯觉得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太有压力了。
“哦,他跟我住一起。”遥襄不以为然地笑笑,替梁山伯作了回答,“我们合租,能节省不少开销。”
节省下来的开销她想去京城上乘的酒楼小吃一顿来着,梁山伯明天就要走了,看来只能留到殿试之后一个人去吃了。
马文才沉下脸。
和书生呵呵笑道:“我与文才也是,不过过两天我就要回乡了,文才还要留下一直到殿试放榜,不如你们......”
他想撮合表弟与遥襄合住,这样也好有个照应,不过他这个远房表弟好像并没有听他说话。
“进京前我去你家找过你。”马文才闷声自顾自地说,“你娘说你已经走了。”
他想和遥襄一起进京的,只是不巧错开了。
那天从遥襄口中得知祝小姐的死讯后,他反应了几天才缓过神来,而紧接着科举开试,不容他分心。其实他还想找遥襄再谈一次,祝家的事上他还有许多疑惑,他还想告诉遥襄,人死了婚约不存在了,但他们关系不该变。
今天见到遥襄与梁山伯同游,他竟然从心底生出一股嫉妒之感。
他以为,他们已经是......很要好的朋友了,他们共同经历了惊险与危难,可好像依然不如,初遇时能说会道的梁山伯。
祝小姐死后,遥襄对他明显的冷淡下来,难道他们之间就只是靠一桩婚约维系的?
“嗯,我走得早。”遥襄笑笑。
马文才对这不咸不淡的回应很不满意,连遥襄的笑在他眼中也成了敷衍,他冷冷哼了一声,转过脸望向河道对岸。
桌上的气氛一时凝滞了,直到一声抽气将人惊醒。
抽气的是和书生,他在话头被表弟打断后经历了从尴尬到僵硬的转变,而目前他脸上的表情是震惊。
震惊的起止一个人,赌气的马文才惊掉了梁山伯的下巴,挣裂了遥襄的眼眶。
他,他是不是未婚妻“死”了,受刺激了?梁山伯急忙像遥襄使眼色。
眼前这一幕,太不马文才了。
不,不会吧,未婚妻就只见过一面,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吗?遥襄微微摇头,表情同样的一言难尽。
一道凌厉的目光射过来,将用眼神交流的两人逮个正着。
眉头拧起,眉心挤出一道深深的痕,马文才觉得自己被这对狗男男孤立了。
明明,祝英台应该跟他一路的,梁山伯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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