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1 / 2)
越后夺位的动乱终于结束,上杉景胜在武田胜赖的助力下击败景虎, 成功继承上杉家, 成为了越后的领主。
胜赖到底是选择了景胜, 哪怕是在景虎之兄北条氏政请求下, 他仍然弃了景虎, 选择帮扶景胜。
遥襄倒不觉得这一选择与自己那天说得话有太大关系, 以胜赖的性格, 大概早在心里有了决断,而她,只是给出了鼓励与信心。
外出理事,回府后遥襄边走边琢磨当今瞬息万变的局势。
以前她对这些事并不感兴趣, 否则当初上杉景胜报上名讳的时候也不会一脑子茫然,如今不同了,她身处漩涡的中心, 不得不具备某些常识,也不得不思考许多事。
“越后之龙长眠地底......”不知这个养子兼外甥习得多少军神风采?
行走间,遥襄忽然眉头一皱, 默默嗅了几口气, 停下脚步的同时扭头望向庭间。
还未剃发的少年武士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对经过的主母行礼, 他的身旁燃着一只咕噜噜滚沸的汤锅。
“谁病了?”遥襄直截了当地问。
那火上煮着的是一锅药。
若府里与人病了, 如风热伤害这一类的病症, 得做好防治, 免得扩散。
少年武士听遥襄如此问,整个人绷得更紧了。
遥襄见这人大概是要死撑着不说话,也不多费力气,直接问随从,“这人是谁?”
气氛一下变得十分微妙,过了一会儿,原次郎小声答复了遥襄的问话。
“是信胜大人的侍童。”
遥襄愣了一下,神情立刻变得凝重,冲口而出,“信胜大人怎么了?”
那少年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来,遥襄心中已有猜测,也不等他,吩咐随从一个留下来看着药汤,两个去厨房准备。
剩下原次郎,跟随遥襄前往信胜的住处。
在离信胜所在的房间还有两扇门的距离,守在门外的武士已看到遥襄,遥襄亦放慢脚步,示意武士进去通报。
信胜在看书,听闻遥襄就在门外,自然不能不见,他振了振神色,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遥襄走进来,见到信胜的一刹那,眉宇间难以察觉地颤了一颤。
这几年,她与信胜不能算熟悉也不能说不熟悉,毕竟,这是胜赖唯一的儿子,日常起居衣食住行她都尽心照料了,只是不直接出面罢了。
不过遥襄对信胜的印象始终停留千福寺见他的第一面,十岁的信胜,矮矮的个子,纵使后来偶尔在胜赖跟前相见,遥襄的心思都在胜赖身上,也难看到旁人。
今天一见,恍然发现信胜竟长这么大了,已有了大人的模样。
“夫人。”信胜起身。
遥襄含笑点头,与信胜一起坐下,看到地板上的书册,随口问:“信胜大人在看书?”
“嗯,在学习兵法......”
身为武田家的世子,他一刻都不敢懈怠。
“是我打扰了。”遥襄露出歉然之色。
信胜慌忙摇头,“不不,夫人来看我,我很高兴,根本不觉得打扰。”
遥襄只是客气一下,寒暄过后,立刻进入正题。
“我看信胜大人的脸色不是很好,用功也要注意身体呀。”
信胜的脸色起止是不好,病容二字都写在脸上。
之前被遥襄抓住盘问的侍童端着熬好的药回来了,药呈上来,遥襄没看也没问,信胜心中就已明白她此行是为何而来。
“战事吃紧,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惹父亲费心。”信胜不好意思地说。
“前方战事几时不吃紧?”遥襄没好气地反问。
天天都地方在打仗,一日不安生,自己的身体就一日得过且过下去?
信胜低下头。
“你的安危哪里是一点小事?是天大的大事呀。”遥襄叹道,她郑重地对信胜说:“你是你父亲给予厚望的继承人,请务必保重自己。”
“你生病了不想让你父亲分心,也确实用不着打扰他,但是,你不该瞒着我。”
“你这样瞒着我,偷偷摸摸地用药,还不好好休息,这病要拖到几时才能好?”
拖来拖去,病情若是加重了,这要她如何向胜赖交代。
信胜惭愧不已,低声自责,“只恨我自己不中用,一场小小的风寒就......”
“肉体凡胎,都会生病,这没什么可值得羞耻的。”遥襄温言安抚有些激动的信胜。
她语重心长地说:“既然生病了,就该享受家人的照顾,这样才能尽快好起来,以后的身体才能更加健康。”
“给您添麻烦了。”信胜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小心翼翼地低着头。
“不麻烦,我希望信胜大人以后能多多的麻烦我。”遥襄真心实意地说。
她伸手捧起地上的药碗,吹了吹,觉得差不多可以入口了,微笑着递送到信胜面前。
信胜接过,试也不试就大口喝了下去,他举臂将碗送到嘴边之时,遥襄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他腰腹一侧的衣衫,随即眉梢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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