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毒发作(2 / 2)
“有,苏昭。”花见嗔也惊异自己今夜怎么会再次寒毒攻心,带着苏昭也不过是防患未然,只是此刻不是思虑这些的时候。
沈鱼眉头紧锁:“在碧游岛,接过来最快要一个时辰,来不及了,不如·····”声音略顿,“小生以身相许怎么样?”面色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滚……”
“既然教主瞧不上小生,那小生也不敢强勉再自荐枕席,若是其他人?”
花见嗔点了点头。
面上些微有些苦涩,但转瞬便挥散而去,却是朝着屋外朗声道:“来人,速速把鱼珠叫过来。”他知道花见嗔只当他是朋友,而且是最好的朋友,并且这样纯粹的情谊,是不容任何玷污的。
“诺!”
殿内所有的灯火都燃了起来,夜明珠映照着珠帘隐有华光,原本昏暗的室内恍然如同白昼。
鱼珠是沈鱼贴身的书童,他向来铺张奢侈,有许多的书童,最乖巧得意的却是这一个,最重要的是,鱼珠不是一般的书童,作为他的贴身侍从之一,这少年也可称得上是武林高手,且修炼的,亦是至阳的功法。
不消一会儿,穿戴整齐的清隽少年便来了。他见了沈鱼便拜下,也不敢去瞧这秀床上另一人的身影。“主子有何吩咐?” 少年有些疑惑,不知主人深夜召见自己所谓何事。
······
沈鱼仅着中衣,他放下一直紧紧握着的花见嗔的一只手腕,慢慢下床来,赤足踩在地上,不露一丝情绪地道:“伺候好教主。”
梳着道士髻的少年愣了愣,似乎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又看了眼自己的主人,他毕竟十分聪明,又善于揣度主人心意,眼中闪过一瞬间的不可置信,便顺从地道:“诺。”主人有命,他不得不从。
在沈鱼面前,少年十分乖顺地褪去了自己全身的衣物,爬上了床,劲瘦柔白的胴体被暧昧的烛光染成了温暖的浅蜜色。
花见嗔要运功调息,暂时压□□内的暴动,他有些自嘲,觉得自己像一只时刻要发qing 的禽兽一般,更不堪的,还是他并无□□,只为了调和体内功法之毒,还让沈鱼见了自己这番模样,真是·····他看了一眼少年,不置可否,只是对沈鱼说道:“那便请阁主离开吧。”那声音里,仍有些恣意。
“好。”沈鱼不甚在意地微笑,只是又赤着脚在床前站了一会,侍从忙奉上鞋袜,他却理都不理。
他亲手放下茜红床帐,看了一眼床顶上宝蓝色流苏轻轻荡漾,一步步退后,又一层层放下鲛绡似的轻薄帐幔,帐幔下坠的珍珠玉石环佩叮咚,却掩不去一室渐渐弥漫的春光。
沈鱼在屋外站了半个时辰,也静静地听了半个时辰,只是也并没有什么声音,只有些压抑的闷哼罢了。
他站着好似魂归天外,有些自虐地想着屋内的场景,他一动未动,似乎要与深夜沁凉的露水融为一体,连小斑走过来蹲在他的脚边,侍女蹑手蹑脚地为他披上外袍,他都浑然不觉。
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停歇了。
沈鱼命人开门,珠帘被卷起,夜风吹将进来,吹得轻柔如同云絮的帘幔霎时间飞扬起来,烛光剧烈的摇曳,珠玉相击叮叮咚咚不绝于耳。
他一步一步走到床前,柔柔唤了花见嗔一声,见他似乎意识有些昏聩,便将自己的外袍脱下,仔细披在他的身上,轻轻将其抱了起来。
转过身后,不忘安慰一句那犹在床上的少年:“你做的很好。”
然后吩咐一旁的下人道:“烧了。”只是不知是说着满床的锦绣,还是这以锦被披在肩头,跪倒在床上的chi /luo 少年。
“这间屋子弄脏了,小生抱你去我的卧房。”
“喵~”小斑也黏了上来,贴着沈鱼的脚,仰头看他怀里的人,不住地叫唤。
可沈鱼此刻再也没有了逗弄它的意趣,轻轻地踢了小斑一脚,淡淡地道:“快滚吧,小斑,你的心上人抱了别人了。”
小斑委屈地呜呜叫了一会,睁着一双浅碧色的猫眼,胖胖的脸颊如同一只缩小版的老虎,却不敢上前了。
抱着这人穿过月下的连廊走到了自己的卧房,他仰头看了一会天边冷月低悬,听了一会涛声。
天边滚滚浓云,已经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海上日出较早,朝霞也是层层渲染万里,极是壮观。
他静静地站着,低垂了眼凝视着怀中之人,却是十分的爱怜。
那人柔软的长发从自己手臂间蜿蜒而下如同极浓烈的青烟一般,在魑魅多生的黑暗中摇曳,那长发上有些似有若无的香气,不知是积年累月沾染的熏香,还只是他的臆想。
一会的功夫,就好像手臂上都凝结了寒霜似的,他觉得有些冷。
眨了眨眼,便掩去眸中顷刻间翻涌而来的情愫,轻轻地呢喃:“这岛外总是尔虞我诈,纷纭复杂,小生好想就此将你留在这隔绝人世的海岛之上,又怕你从此不喜小生,说起来,小生就是这样懦弱啊,看见窗外的海棠花开得那样夺目,也不敢折一枝至于案前,就怕海棠从此不为小生展颜……既然如此,就好好睡一觉吧,我的教主大人,只是睡醒之后,可要小心身边之人呐。”
只是这一番肺腑之言,怀中之人并未听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