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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背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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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武林盟还未行动,就已经鸣金收兵了?

花见嗔摇了摇头----不可能。

就算归云宗怕计划已经败露,不敢贸然行动,也该明中暗里再联络各派进行商议一番,何况此次武林盟会势力根本就不单纯,还有朝堂插手,若真的这般雷声大雨点小,偌大一个武林盟会岂不成了江湖笑话,酒后谈资?

而花青,真是一个谁也料想不到的变数。

“这叛徒这些年来随伺在我身边,虽无实权,也应该知道了不少我碧霄各部信息,各州的实力部署,甚至-----连如何通过重重毒林激流 的天险,抵达碧霄本部的数条路线,都知晓得一清二楚了。”花见嗔脸覆薄银面具,极力压制自己的声音不显分毫情绪,淡淡地道。

“恐怕,此次武林盟会倚仗他来攻打我教,而他,应也想借助此次屠魔之势,逐步树立自己在归云宗内,在武林盟中的地位----如此,此人断不可留。”苏七星仍是跪在地上,说最后一句话时,却是低下了头,两鬓的发垂落在颊边,叫花见嗔再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当日,花见嗔紧急联络各部,统筹调动安排,并命他们收敛锋芒,潜鳞戢羽,时刻关注异动,更是命令风戚,要其风部不惜一切手段,袭杀归云宗林琛之子,林千意。

······

是夜,无鸾殿内,绫罗为帐,锦绣铺床,空旷的殿堂内常年不散熏香,青烟袅袅,暖气蒸腾。

月色淡淡,星辉已是漫天,夜枭时啼,夜风不入户牖,花见嗔却实在无法入眠。

这几天他千头万绪,一时难平,那愁绪虽不上眉间,却盘亘在他的心间,丝丝绕绕,久久不散。

花青为什么远走,为什么竟然做出叛教这样的事·····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难道是那六十鞭的缘故吗,还是说,是因为他在练至天魔舞的这两年来,容着月部献上来那许多少年?

可就因为这些可笑的原因,竟然叛教,想要联合归云宗,联合武林盟,如此来害他,如此来害这碧霄宫?

还是说那些所谓柔情悱恻的情爱都是假的,花青此番作为,也不过是为权为势而已,十几年来是他识人不明,认人不清,将野兽当做忠良,将财狼养在身侧,而叛教此举不过是野心暴露,这许多来年来的情谊,统统都是欺骗!

花青----

苦夜难眠,心中烦闷,他只得披衣起坐。

花青竟真的骗了他这许多年吗?其实他虽有这样的想法,可不知为何,每想到此处,少年时起与花青相处的点点滴滴就会一一浮现,随着时光流逝,那些记忆原以为都已经遗忘了的。

那时候年少尚还天真,因为种种事端,少年常常会抱着他哭······难道那个时候,那个眼神如泉水般清澈,有些痴傻笨拙却情深义重的小小少年,就已经怀揣如此歹毒心肠?

他不信,也不敢相信。

思虑良久之后,他吩咐侍女将他久置的桐木琴取来,那九霄环佩闲置经年,放置在琴袋内,只因侍女时常拂扫,才不至于落了灰尘。

随心而起,随意而歇,潺缓的清音,跃然乎七弦之上,流淌于十指之间,却是一曲《月出》。

轻云乎散尽,冷月既出焉,江清映雪,满目空明,四野茫茫,天地苍苍,望美人兮,在何方·····

及至最后,渺渺余音,铮然一声如同凤吟。

其实那琴搁置多年,无人问津,音色已是不佳,音调也已经不准,花见嗔只弹了一曲,就意兴阑珊。

花青····他烦闷地一把推开桐木琴,那琴一直无人养护,掷于地上,琴板竟然开裂了。

一时间几个侍女跪了一地,也无人敢出声,花见嗔也一直空座榻上,不再言语。

这时候众侍女的心思到是出奇地一致----从前若是花公子在时,三言两语间的劝慰便能使尊主怒气顿消,现在花公子远走,恐怕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像他那般知晓尊主的心意了。

侍女们不敢揣度上意,一个个噤若寒蝉,其实也不怪此刻无人敢像花青那样出言劝慰,毕竟花青也有未能顺遂尊主心意,领鞭受罚的时候,侍女们对这位喜怒无常且不形于色的尊主,向来恐惧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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