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夜(2 / 2)
花见嗔被他搅得烦了,两人昨夜虽已经形同约好,暂时井水不犯河水,但还是睁了眼睛,看了他一眼。
花见嗔若不睁眼看他还好,这一睁眼,花云栖便觉得是被这双浓丽绯艳的眼睛含嗔带怨地横了一眼,心弦都被重重地一拨。
那些强撑的理智一瞬间溃不成军。
花云栖原本是心荡神驰,此刻就再也忍受不住了。
本还隔着空隙的身体严严实实地压了下去,俯身去吻花见嗔的唇,却被几次躲过,都落在他霜雪似的面颊上,青烟似的头发上,鼻翼间都是幽兰香气,这香气被温泉水一蒸,也像是谷中被滋润的百花一般,更为馥郁勾人了起来。
花见嗔心里一惊,剧烈地挣动起来。
花云栖也有些糊涂了,竟然一把抓住花见嗔的手腕,扯了原本束床帏的烟色带子,将那雪色的腕子缚住,然后压在床头。
少年本是情热,他年纪轻轻,眼下又气血丰盈,昨夜本是强忍,现下根本难以自抑。
花见嗔只觉得难堪,他突然不再挣扎了,闭了闭眼,有些涩然地说道:“说过不急于一时。”
“阿嗔,我,我不想再忍了。”眼中都是漫上来的热气,那热意熏得他神思一晃,摇了摇头,挥去层层漫上来的热意,那些燥热袭得他神志都有些昏昏。
“说过日久天长,让我慢慢接受你。”
“阿嗔·····”他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刻也只能先咬牙,只是唤出这一声来的时候,就有些莫名的委屈了。
“如果你要的只是肉、体之欢,不过是如此,我也别无他法,只能忍受着,当你的禁、脔。”
花见嗔说完了,又勾起一个笑来,他本是及其昳丽的容色,这一笑就真的是摄人魂魄了,只是这笑里,实在不容人看错的,是浓浓的讽刺之意。
花云栖已觉得心口一冷。
又听这人道:
“原来你要的,不过就是这具皮囊!”
“阿嗔!”
其实自多年前,花云栖情窦初开,便已发觉自己早就是痴痴恋他了,加之他一直知晓花见嗔与他并无血缘关系,心中的情愫便生长的愈发恣意,以致一发不可收拾,第一次梦、遗就是梦见了他在花团锦簇的衾被之间······第一次自、渎,也是因着与花见嗔同寝之后情难自抑。
他今晚真的有些难以忍耐,也不想忍耐了。
他想与花见嗔长相厮守,耳鬓厮磨,总逃不过这一关,只是花见嗔一直在躲避,他知道,本也想依着他,再等一些时日,但他总是觉得,不管自己如何顺遂他的心意,他恐怕也不会真正喜欢上自己----并非兄弟的那种喜欢。
“我会很小心,不会,不会弄痛你的。”
“如果你执意······”花见嗔说这句话的时候,手紧紧抓着花云栖的脊背,却是心中一痛,顷刻寒凉入骨,喉中突然涌上一股腥甜。
花云栖还要再去啄吻他的唇,却被那溢出唇畔的嫣红扰碎了眸光。
一个激灵,犹如寒冬腊月里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那冷水里还带着冰渣,什么少年情热,什么情难自抑,刹那间连一点火星都不剩了。
“鬼医!”花云栖慌乱地披束了件衣服,就急忙去唤门口的两个守卫:“赶紧把鬼医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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