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你很优秀，这副身体太完美了，你们融合的天衣无缝。”

在亚零听来这算不上是在夸他，而是在透露某种讯息。

“是吗？那真是深感荣幸。”亚零目不转睛的盯着老头，但是很难从他狭隘的眼中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医师来了吗？”老头回过头问那个女人。

“已经进来了。”女人的目光在亚零身上移不走，这和老头的感觉完全不同，如果说老头欣赏的是一副作品，那么这个女人在想改如何将这副作品弄到手。

“那就带到‘病房’，给他们升级升级，我怕第二阶段就剩一个，那就没意思了。”

所谓的病房就是满是仪器的地方，可没有想象中那么人性化，何况他们也只能勉强算是人，就算与人很相似那在生理方面可能还相差万里。

任由摆布，凡是能动的地方都被固定，不知道这是怕他们会疼，然后挣扎还是怕跑咯。

再者又失去听觉和视觉，亚零很想知道，控制他们视觉和听觉感官的开关长什么样。

越无法认清周围，内心的恐惧也就越大，就变得越敏感，想的就越多，亚零想不到即使变成这模样，那些原本的复杂内心竟然也跟随。

能感觉到有双手在在脸上游刃有余，就算睁开眼什么也看不到，已经能想象自己一副暗沉空洞的眼睛。

“把眼睛闭着。”一个低沉的男音传入耳，近在咫尺，但是好像只有一只耳朵可以听清另一只依旧处在密封状态。

既然能听到那交流什么就没有问题，这一刻亚零竟然有些激动。

“你就是医师？医人还是医机械的？”

毕竟好不容易来个外来人，一个医师，不管是什么医师，毕竟都算是同行。

“别说话，我正在给你眼睛建立连接。”

戛然而止，亚零知趣的闭上嘴，感觉那双手在脸上拉扯着什么然后就清晰的听见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的声音。

眼前忽的就像在强光下隔着眼皮也能感受到光源，猛然睁开眼，虽然只有一只眼睛却看得清晰，忽然暴露在强光下的刺痛感在这副眼睛中毫无感觉。

“看得清吗？”又问，亚零寻声望去，却是一副很年轻的面孔，散发着一种成熟稳重的气质，感觉与其年龄完全不符，那双犀利的暗色眼睛看不出丝毫波动，如果在一个这样地方工作也确是需要像这样的人。

“看得清，你几岁开始干这个？”以为对于自己这种乏味的问题对方通常会选择沉默，不过还是得到答案。

“五岁，我五岁就接触这些了，很有意思。”

“我的视觉和听觉只开一半，你没得到允许吧？你想知道什么？”亚零瞄了一眼脸在眼睛下方的一根线微微泛光。

“真聪明，不过你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你要告诉我什么？”他收回那根线。

“呵，这只是暂时的。”

他又快速起身，掀开衣服露出胸膛，手中握着类似笔大小的熟练的在找准心脏的位置。

“你是我的一个实验对象，我和自己打赌一定会帮你逃出这里，眼睛和耳朵肯定是必不可少的，不过要是同时全部恢复会被发现，所以就先勉强恢复一半边的。”

打赌？这或许是个理由在亚零看来。

“你和自己赌什么？”

停顿下来朝亚零笑笑，说，“要是赢了你不就知道了，要输了知道也没用。”

“你叫什么？”亚零看着他用刀子下哪里划开一道口，却丝毫没有感觉，看来那个老头说的他们身体也是有神经，那一跳还是有些感觉，但是现在大概知道是少了什么神经，无痛症大概就是现在这种感觉。

“伏伯。”侧身让他看清自己胸前挂的铭牌。

“我知道你叫什么，现在别说话，会暂时休眠，我得做点正事，毕竟不是白来。”

亚零还没问完就全然无感。

熟练的手像是清楚的知道每存皮肤下是什么。

“我看看，我存的东西还在不在？”

在打开头部的那块偏圆的骨头，在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