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2）

……且说，佩玉自到地宫。四处游荡。见一处宽阔。且暂住下，一避尘世。不料……

“你的装备？？”佩玉一觉醒来，道士盯着他衣服看。

“什么？”佩玉还没明白。

“没什么？”道士道。

夜里，佩玉做了个梦。佩玉哥哥，你知道么？我们喜欢佩玉哥哥，这件衣裳，是我们一点一点努力，织的，收集的。给佩玉哥哥的。

……

不过，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努力。再做一件。不过，眼下，天气暖和……佩玉听不清。只听到说：我们有点忙了，要过段日子，可能要晚一点才能织出一件。因为，白天里，我们还要赶工忙碌。不过没关系，我们用攒出的空闲，织。用不了多久。……佩玉哥哥，高高兴兴。……

佩玉醒了。

再看那衣裳，与往日没什么差别。简洁白皙。细线匀称。图案是淡淡修美的竹木，简洁几笔，便绘出来。修长样子，带点稚气的花样。

他便穿着起来。去收集露水。才发现，一觉醒来，人在地宫。

你鬼头鬼脑的？道士见他东一步，西一步，没了方向。

佩玉给他一问，止住步伐。叮铛！一个物件掉在地上。佩玉连忙低头去捡。晚了一步。

“这是？”道士捡起来看。一条浅绿色链子饰品，在黑暗里反射着幽幽光华。柔和清冷。只是十分黯然。“地宫之物。”

“你怎么会有？”

李佩玉看到那链子，又听道士平直语气，没来由一阵心虚。做鬼，混到的。……总不能说。

那日……

夜里，佩玉初这那地府似的地方，坟茔变动，震颤。他便拿那几夜以来经验，寻觅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物件。略一寻觅，便在一个墓碑一侧，背面，发现一条链子。带着黯淡光彩。鬼李佩玉不知作何用途，拿了收集起来，打算到那夜里集上的摊铺卖掉。

不知，不待，后来变化，没来得及卖。便放在包裹，已快遗忘了。

……一点阴冷水气凝住指尖。道士松手。那链子掉在地上。鬼李佩玉连忙拿起。

“莫非，你先觅到这链子，再坠到地宫？”道士掐指，一问。

似乎是出来后见到。佩玉寻思。

两人且自谈话，不觉那链子落在地宫地上，已出现变化。……

那空荡之地，浮现起点点光彩，自是那链子发出的光。四下黑暗，两人未觉察。那光点点汇聚。竟然聚汇到佩玉手里的链子上。一阵金玉声响。

两人待看到，为时已晚。那光彩与那链子汇到一处。

“升华。”道士说。

待那阵悦耳金玉音声消失，那点光彩亦不见。不知怎么，只见佩玉手里链子，刚刚还黯淡着，此刻，似乎比方才明亮一些。光晕晃动间亦凝聚一些。

“是升级。”那道士浅声说。放了佩玉。

是这链子带自己到这里。……？

佩玉犹疑之间，那链子自手里升起，悬浮半空——忽然，光华一般的丝线笼聚下：一丝丝碧绿淡蓝光的丝线……

“啊！”佩玉惊觉，不觉道。

凌空浮现一把又一把琴：

且不说几把失传已久的名琴，还有那武林亦为之动容的橙武琴。以及，江湖上视之为宝的琴。行排列摆。琴光溢动。在那一道一道的光丝下，显现形态。

道士与佩玉走近一观：

那琴牌上有诗有赋：

度头杨柳青青，枝枝叶叶离情。

……

……

道士已阅数枚琴牌。

“练武练气贯用剑。且不说，你背一把琴。那数日游荡，我见你琴剑以自保。以为你不会功夫，不想无独有偶，此处亦有。”道士道。不得玄要，言罢，横剑，凭空而起，盘坐半空。二指并作一处，一划一拉，以气为弦，架在剑上，以指弹奏。气劲震动。崆峒之声。不见异样。那光束之间，光华运转，真气震动。似又与自己这样御气奏音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