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故事之玫瑰之庭(1 / 2)
(黑暗属性章节终于到来)
瑶夫人闭关的第二天,一切看起来是如常的。
善美把小木屋的里外都清洗完,去送餐车,这一天的雨也很大。但是这一天却发生了一些事情。
当她大约是这一天中午回来的时候,富子不见了。
不仅富子不见了,小灰也不见了。
善美当下就急疯了,差不多找了小木屋附近的里里外外,一直找到了那日沐浴的那片菜地后面,但,一无所获。她又回到驿站去,这一天,跑了两三次,天终于黑了。
富子是和她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唯一的朋友,她和富子可以说几乎是相依为命的存在了。
但是富子和小灰的失踪,并不是简单的迷路和跑出去玩,善美非常清楚,富子虽然失去了神智,但是富子一直都非常的听她的话,绝不会自己跑到森林以外的地方去。
善美晚间,在心急如焚的情况下,进入了瑶夫人的小木屋。她本想,大约就是,一顿鞭打,或者,死,但是她也不能放任着富子的失踪不管不顾。但是,很奇怪的是,瑶夫人并不在那间善美从未踏足过的屋子里。
那间屋子,有着一股很奇异的花香,屋子也并不像是善美看到的,白天的外面的小木屋那样古旧,反而一切陈设都很正常,差点让善美以为自己已经回到了人类的世界,人类的家庭。
里外都没有瑶夫人的踪迹,而桌上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美丽的女性,和一个男性幸福的偎依,他们中间抱着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大约四岁的样子。善美会留意到这张照片是因为她的心急,将这张照片从桌上不慎碰落…………
善美将照片放回原处,但,这间屋子,没有人。
善美找了里里外外,突然觉得空旷的小木屋和枯木森林,给她的感觉非常害怕,平日里小灰虽然凶狠,瑶夫人冷淡,言谈怪异,但是至少,没有让她觉得这个世界她只有一个人,但是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非常可怕。
这一夜她根本就没有睡着。
虽然,她又困,又冷,晚上她忍着害怕自己点着油灯去那森林背后的水渠边寻找富子,诺大的森林里,寂静如同死去一般,天上下着淅沥沥的雨,但是没有富子的半点回应,当然也没有小灰的。
第三天,她草率的熬了汤。
在那之前,她又找了一趟。
第三天的驿站,来还推车的变成了那个漂亮的女人。
她看到善美憔悴的样子,到好像是并不太惊讶。
但是她却笑盈盈的和善美陈述了一件事,说,昨天她姐姐绪柯去找瑶夫人拿药,遇到了一个挡路的脏东西,弄脏了她的裙子,所以她把那东西借去给她洗衣服去了。
善美那是陡然就心跳骤停了一般。
这女人给善美指了一条路,送了善美一个印了玫瑰的卡片,说,要找绪柯就去玫瑰之馆。
“我听说瑶夫人平日里不让奴隶出枯木森林。你会去吗?”那漂亮的女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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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美回到小木屋,从屋外的树脚,刨出泥土,拿出了那本破旧的猎人手册。
那上面有一张地图,她静了静,把地图的那一页撕了下来。
事实上,她根本没有任何选择,或者说,一开始,所有的选择都只是一种。
瑶夫人要八天才会出现,如果按照黑夜和白天的交替,现在才是,第三天。
在这个世界,在枯木森林之外的每一天是什么样,善美是不敢想的。富子虽然是不死的僵尸,但是,受伤也会疼痛,一个人遇到危险,也会害怕。更何况在前世,富子是,自己承担了所有的一切,独自去找姜大成,因为不想让大家位她担心,而独自勇敢的面对了最残酷的结果的,一个很让人怜惜的小妹妹。她不是自愿成为僵尸,要说起善美成为三藏亦是命运,那么富子成为僵尸,却也是悲运。
她一直在善美受伤时认真的工作,因为她担心瑶夫人生气会把姐姐赶出去。
她每天都会仔细熬汤,陪善美说话,因为她担心善美在这个世界会孤独。虽然富子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也不能很清楚的说话,但是,她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
善美也不会让富子一个人。
她换了衣服,甚至,拿上了那两颗,药丸。
她心里其实是有着最坏的结果这样的打算的。
屋子里也没有纸和笔,她只用树枝在门口给瑶夫人写了一句话:“对不起,我并不是逃跑,我去找富子和小灰了。”
她带上了,瑶夫人给的短刀,绑好头发就在雨中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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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雨,也很大。
但是大概是因为这样的雨,于是也没有遇到上次那样的狩猎。
在跨出瑶夫人的地界时事实上她犹豫了一下,因为那跨出去的,不是一步,而是,命运。
但是她没得选择。
她顺着地图,走入那些高高的麦田,在那些瘴气下,她从未见过的景色仿佛缓缓的展开。
她越过了不断冒着炊烟的工厂,走入坑坑洼洼的泥土道,大约走了一个半小时的路,经过那些高架桥下的麦田,经过小溪,经过那些集装卡车,经过那星星点点的为数不多的人家,然后终于看到了一座耸立在半山的城市。
城市大约都是石块和铁的铸造,有一条护城河,有一个大吊桥。
那些人都裹着雨衣,匆匆行走,但是气氛非常的奇怪,人们在人行道下面行走,马车经过的时候,一些人给马车敬礼,城市建设非常西欧,也是古旧,就好像□□里的城堡,善美在城门出示了那张玫瑰之馆的卡片,就被顺利放行,但是那个守门人看她的目光显得非常怪异。
街边有很多华丽的店,但是没有一个穿布衣的人可以进入,善美尽量绕过那些马车,那些骑马的人,但是还是隐约见到他们穿着华贵的衣服,在店里享受温暖奢侈的物质,而那些布衣打扮的男男女女,则是低头,不讲话,来去匆匆。
街边,也有着水渠……
那些水渠,也有着尸体,但是人们经过就仿佛见怪不怪,并不在意,就好像那些尸体只是路边的石头。
戴着枪械的人无处不在,到处是奇怪森严的氛围,他们有时候会拿着枪瞄准路边的某一个人,有时候也会把那些避之不及的人打进水渠之中成为尸体的一部分。但是那些不得不在街上走路的人,虽然走得快,但是并不跑,仿佛也已经对这样的威胁,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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