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徒(1 / 1)
“来来来,坐下吃坐下喝。”独孤奕一边招呼花林坐下,一边自顾自地灌酒。
花林很小就离开了独孤府,自然是从未见过独孤奕饮酒。听说有的人喝醉了会发酒疯,花林这样想着,不由得更加注意独孤奕。“二哥半夜喝酒,定不是什么喜事吧。”花林硬着头试探道。
独孤奕动作一顿,随后呵呵一笑,“怎么不是喜事,再过一天,咱们一家人总算是可以聚一聚了。”说着,独孤奕又是灌了一口酒。从刚才花林去小厨房开始独孤奕就一直在灌酒,此时他已经在频频点头,身子在不停的摇晃,显然已经不胜酒力。
醉醺醺的很享受吗?花林心中疑惑。独孤奕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担心,要知道修灵者要么不醉,一醉那就不容易醒酒啊,这怕是要躺一天吧。“二哥,你没事吧。”实在看不下去,花林抢过了独孤奕手中的无尽酒壶。
“怎……怎么可能……有事。”独孤奕已经醉眼朦胧,花林在他眼中至少有了三个幻影。他想拍拍花林表示自己没事,却一下拍了个空。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但独孤奕仍倔强地嘟囔,“我没醉,我怎么可能醉……”
花林叹了口气,把独孤奕的手放在了自己肩上。“你看,我就说我没事儿吧!”独孤奕一看手确实拍到了花林,就在那儿傻乐,“把酒给我,不然我跟你急啊。”说着,独孤奕还打了几个酒嗝儿,虽然身子不听使唤了,但他执着的抢着酒壶。
“是是是,你没醉,但别喝了。”花林觉得自己在哄一个小孩子,但二哥这个状态,他也确实狠不下心把他丢在这里。因为抢酒壶的原因,独孤奕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花林身上,花林的心思都在托起哥哥上,一个没注意,独孤奕往上猛地一窜,拿到了无尽酒壶。
不得不说,喝醉了的人做啥都慢,找不到准头,但喝起酒来可利索了。独孤奕连拍拍花林的肩都做不到,却是熟练地打开酒壶开始牛饮。花林见势立马去抢,但独孤奕一个习文的不知道哪儿来的虎劲,硬是扒着酒壶不放,宁愿用名贵的神仙醉淋脸也要喝。
费了好大劲才将无尽酒壶重新抢了回来,这次花林直接将它扔在了房间一角。现在独孤奕也完全醉了,他整个人向后倾倒成一个诡异的角度,独孤奕好像使劲想将头抬起来看清楚前面的路,可他的眼皮好像灌了铅的,让他硬是睁不开眼。
“咚”,虽然扶着墙,但独孤奕止不住的往后退,最终一屁股砸在了地上。花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紧将独孤奕扶起来。可独孤奕不停的想要推开花林,还一直叫着“我没醉,我的酒呢……给我……酒!”
“所以说喝酒哪里好了,虽然没有变成疯子,却成了个废人。”花林小声抱怨。虽然很嫌弃独孤奕身上的酒味儿,但再怎么样他也是自己二哥,花林认命地将已经醉成一摊烂泥的独孤奕架了起来,丢在了椅子上。
突然,远处的天空出现了一个光点,随着光点的飞速接近,可以看出,那是一只猎鹰,不一会儿,猎鹰便来到了花林面前。
“鸟儿……鸟……”可能是猎鹰闪闪的,在黑暗中特别显眼,独孤奕看到了猎鹰,他挣扎着站了起来,竟然想要抓住这只鸟,可独孤奕现在已经是个软腿虾了,才一站起来,就立马向前栽去,结果又是倒在了地上。
一边的花林吓的出了一身冷汗,还好独孤奕没扑上去,不然猎鹰身上可以杀死灵师的杀招可不是盖的。再度使出那平常人根本不会用的奇怪手势后,花林得到了殷远的来信。很显然,殷远对于花林莫名其妙就要成婚的消息很是震惊,不过花林不反对他自然是欢喜的。至于花林想要他亲自帮忙伪装这个小孩子一样的要求,殷远也没有拒绝,并说会尽快赶到,随着信息而来的,还有一些美瞳,这种轻飘飘的东西,并不会影响猎鹰的速度。
重新安上了美瞳,花林自在了许多,最近一直用狻猊灵气伪装,总是不能掉以轻心。现在,花林看向了倒在地上还嘟囔着要酒的独孤奕,该把二哥的问题解决掉了!
“二哥,你是不是要酒?”花林玩味的问道。
一听到酒,醉的不省人事的独孤奕瞬间抬起了头,“酒……酒……”,一边说手还一边扒拉着。
花林是真的无语了,他拿起被丢在房间角落的酒壶,朝着独孤奕晃了晃,酒在酒壶中流淌的声音一下子激起了独孤奕腹中的馋虫,站反正是站不起来了,独孤奕便渴望而又执着的朝着花林爬去。看着独孤奕如此不堪,花林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他明明记得,以前二哥最讲风骨,言行举止都尽显雅观,哪有一点现在这个只知道酒的邋遢样子。
“喝,喝个够,睡过去就不用喝了。”一把将酒壶嘴塞进了独孤奕嘴中,花林开始使劲灌独孤奕。
“呜呜!”即使是喝酒,也不该是这个喝法啊,独孤奕立马挣扎了起来,酒一入口他就被呛到了,可任他怎么扑腾,花林就是不松手,独孤奕被呛得直咳嗽,一部分酒都从他的鼻子里喷了出来。
终于,独孤奕渐渐不动了,不仅是折腾的没了力气,这回,他是真的醉晕过去了。
“唔”,突然,独孤奕眼睛一睁,嘴巴像是有东西要涌了出来。不好,二哥要吐了!正抱着独孤奕准备把他拖到床上的花林还没来得及闪躲,“呕”的一声,一摊满是异味的污秽物已经被独孤奕喷在了花林胸前。在呕吐之后,独孤奕明显好受了些,沉沉的睡去了。
花林已经不想再表达些什么了,他现在只想赶紧安顿好独孤奕让自己也好受些。“吐成这样,看来要仔细清洗一遍了啊。”看着这满屋狼藉还有吐的满身都是的独孤奕,花林有了一种奇怪的自己长大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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