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212-叠生（15）（2 / 2）

两人逐一排查了被干扰监控的六家店铺，虽然一开始几家店主都不愿开口，但谈嘉美注意到其中一位在看见安全局证件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对，便接着掏出了社安部证件对他施压，这才得知了之前的情况。

“……那女的直接就跑出去了，吓得我还以为店里着了火……”那烘培店的店主苦着脸道，“然后那位社安部的警官也跟了出去，他说了让我不要乱说话的，但您二位也是社安部的警官……么？”

桑丘被那店主瑟缩的眼神逗乐了，和颜悦色地安抚他道：“如假包换。我们和那位同事在查同一个案子，他比我们快一步而已。”

“那就好……”实在不愿意跟案件扯上关系的店主恨不得赶紧把这些社安部的人扫地出门。

谈嘉美二人也不打算在这里多耽搁：“你看见他们都朝哪个方向去了？”

店主指了一个方向，然后迟疑着道：“那女的是朝那个方向跑了，那位社安部的罗督察也是朝那个方向追过去的……”

谈、桑二人对视一眼，追问道：“但是？”

“我好像看到还有人跟过去了，不知道是看热闹的还是什么……”

或许是社安部安插在群众中的便衣警官，还有可能是便衣的观测员，他们暂时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回到车上后，桑丘先看向谈嘉美：“我们现在是去追朱离雅，还是去重山县出差？”

老冯给他们批的通行令是有时效的，如果今晚十二点之前还没跟重山县安全局接头的话，就要重新去批过了，虽然一般情况下也不是很严重的事情，但李瑞斯不在基地坐镇的时候，桑丘觉得他们还是规矩些的好。

谈嘉美考虑了又考虑，还是摇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把调查重点放在朱离雅身上吧——就目前情况来看，那位女性前辈存在的可能性是越来越小了，倒是朱离雅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了。”特别是她的突然出逃。

“那我们现在要去追朱离雅吗？”

“不急，社安部的人在追着她呢——他们还是有点办事能力的吧？”谈嘉美说着在脑中搜索了一下社安部的人事档案，“罗督察……社安部行动部没有姓罗的督察啊？”

“……假的？”

“不至于吧？财务部倒是有个姓罗的警司……人力部有个叫罗杰的一级督察。”

不像匿名者们大多数员工，不管是交流专家还是武器专家，只要有需求，随时充当外勤调查员，社安部成员基本上还是各司其职的，像这种接触目标的外勤工作一般都是行动部负责的，不知为何那个名叫罗杰的督察会跑来插一手。

为了搞清这个疑问——还有更多的疑问，谈嘉美在联系常凯莉盯住观测网，别让朱离雅离开风亭市之后，拍了拍桑丘的胳膊：“去联邦大厦——我们的总统先生多半还没下班呢。”

日理万机（没有人叫理万机）的总统先生果然还在办公室里眯着眼睛听私人秘书作报告，见谈、桑二人也没预约个时间就冒昧求见，也没黑脸，而是很和气地让秘书先生把他们带进来了。

“……两位警官这么晚了还在执勤啊？”

之前有李瑞斯挡在前边，两人都没这么频繁地跟总统先生打过交道，这会儿看着最高行政官笑眯眯的模样，心里都颇有些恶寒。

“加班费的事就以后再提吧。”最后还是在李瑞斯身边学习了一段日子的谈嘉美开了口，“总统先生，我们这次来，是想说一说上次您提过的那个案子。”

“那幅油画？”总统先生和蔼可亲地反问。

“是的，我们之后调查了一番那幅油画，发现确实有颇多疑点，符合异常事件的要求，所以属于匿名者的工作范围之内。”谈嘉美绝口不提“红衣女人”和朱离雅的名字。

“哦哦，是这样啊……”总统先生摸了摸下巴，看上去很为难的样子，“但是上次你们拒绝调查之后，我已经把这桩事交给社安部调查了呢。”

“交给人力部副部长罗杰？”桑丘扶了扶眼镜，目光中带着两分质疑。

“是啊……”总统先生依然笑眯眯的，“李莱斯不是在帮人力部训练特勤队吗，做副部长的就清闲了些。”

谈嘉美脑子里转了转，没找出这个安排对李莱斯有什么妨碍，便直接提出此行的主要目的：“社安部的同事们自然都是有能力的，我们愿意做辅助调查的工作，既然罗督察有他自己的调查方向，我们就从那幅油画下手好了。”

“那幅油画？”总统先生很有些不解，“我让罗杰调查的就是那幅油画啊。不过你说的对，既然他有自己的调查方向，你们不如从另一个疑点下手，比如那位女教师，她叫什么名字来着？朱离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