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绵绵】(1 / 2)
苏政自回府就一直在府中安抚杨若兰。
杨若兰一听苏琬毓之事, 便病了起来, 茶饭不思,更是怪苏政从小将那苏琬毓小贱蹄子放出府去, 让她到处勾男人。
苏政不得已,只得答应道,无论如何, 都不会同意让苏琬毓嫁给太子,待把她接回府中, 会立即给找个人嫁了。
杨若兰本就不是好说话的, 苏政既然已经这么保证, 她便也放下了。
“萧氏找到了,住在,已经派人拿了回来。”
苏政把这茬都忘了,这个萧氏,本瞧着老实本分, 竟然拐着苏琬毓给逃出了府去, 亏得这些年真是找死他了。
萧氏便是他的耻辱。即便他厌弃, 断然也没有萧氏出逃出府!
苏政的脸顿时黑了几分, 杨若兰抬手抚平那紧拧的眉峰,因她不是府中主母,不能随着女儿琬娉一起去潭溪山,那么谁人想在女选中超越她娉儿的风采,是断断没可能的!
她要将那苏琬毓弄得声名狼藉,倒是看看, 待那时,苏琬毓该如何入那道宫门。
“人在祠堂跪着,政郎,你觉着你去潭溪山书院,拿着萧氏的信物,不是会更容易些吗?”
“那个苏琬毓自小便对她萧氏言听计从,这府中,那就是个小狼崽子,谁敢欺负萧氏,她能找人拼命,你有萧氏在手,何愁她不点头!”杨若兰柔情缱绻,递给苏政一枚翡翠碧绿的发簪。
樱桃小唇,吐字如兰。
杨若兰善于攻心,这一计,便将几日笼罩在苏政心头的事给点了开来。
顿时整个人如乌云拨日。
心情爽快了许多,逮住杨若兰狠狠爱怜了一番,这才让人备车马,出发去潭溪山。
……………………
山中蝉鸣越发鼓噪。
骄阳刺目,就连那叶子都被晒得打起卷来。
苏鱼畏热,屋内已经放了点点冰,凉爽了几分。
她不知道这太子殿下,到底何时才能放过她,也没说个他的事何日就搞定了,起码给她正个名,别再让这般吊着。
苏鱼躺在罗汉床上,拿了本画本子随意乱翻着,她有点心浮气躁的。
也不太看得进去,也没了往日点评一番的那心思。
绿萼拿了一副画过来展开在苏鱼面前,“姑娘,这幅画,谢姑娘那日来时候带的,给您收起来?”
自从谢芝蓉那日来,挑明了她身份之事,苏鱼便逼问了绿萼等人,才知道,原来绿萼也知道她是真正的苏琬毓。
苏鱼虽是气了一会儿,可一想到,真正的罪魁祸首,太子殿下。
只能暗搓搓收起了脾气,她能发什么火呢!
绿萼更是发誓,“姑娘,主子将奴婢赐给了姑娘,从此便是姑娘之人,姑娘若是推辞,奴婢唯有以死谢罪,以全忠义!”
这傻姑娘,心灵手巧,识大体,这些日子更是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她一想到这些,什么火都没了。怎么可能让她以死谢罪呢!
苏鱼懒懒地转过身来,待目光触及到那副画时,顿住了。
如被雷劈般!
一个咕噜爬起了身。
声音有点打颤,这些年,她费尽心思,找的画!
“这……这幅画,你……说是谢姑娘拿来的?”苏鱼咬牙问道。
“嗯,是呀,奴婢帮姑娘收起来。”
“别!先……拿给我!”苏鱼有些无法置信。
天知道,这是出自她大哥苏衡的笔法。
墨河是岷江的一支分流,他们所处之地,便是岷江与墨河分流之地的,岷州。
那一年在岷江边上,大哥在作画。
寒风凛凛,天上飘着星子雪花,雪不大,墨河也还没有结冰。
那骑马的踏雪少年边上,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手捧着烤地瓜,吃相憨态之人,便是她!是七岁的苏琬毓!
那一日,她见旁边有老人在烤地瓜,香味扑鼻,便买了一大堆来,大哥作画,她就在那里吃地瓜,红壤的地瓜,特别香甜,她想了很多年。
可惜,再也没吃过那般甜的地瓜。
苏鱼忽的就红了眼眶。
“姑娘,”绿萼急了,赶忙拿帕子就给擦着,“怎么好端端地哭了起来,可是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就叫人唤卢医正过来……”
苏鱼制止了绿萼,“不用,我是高兴的!”
高兴的。
这么多年,失而复得的喜悦。
她要去找谢芝蓉问个清楚,“对了绿萼,蓉姐姐给你这幅画时,还说了什么?”
绿萼想了想答道,“谢姑娘说,今年的女选,这是其中一件彩头的临摹本。”
苏鱼这才发现,图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
可这幅图,却是谢芝蓉临摹的!
到底有几分不一致。
为什么会成为了女选的彩头?蓉姐姐知晓了这是大哥苏衡的笔法,这才帮她临摹。
她是在用隐晦的方法告诉她,今年她必须以苏琬毓的身份参加女选?
苏鱼的心头有千百个疑问,她要去找谢芝蓉问个清楚。
…………………………
只是还不待苏鱼出门,便有小厮急慌慌跑来,禀告另一件让苏鱼更为头疼的事!
绿萼忧道,“姑娘,只怕是出不去了!刚有小厮说,苏丞相跟赵小侯爷一齐往苍霞阁来,还带了不少官兵!”
苏鱼一听,心头窜上一股火气。
暗骂道,赵景升这小人!
竟然找来了苏政,她明明都躲了这么多年,还没死心~
细问之下,才弄明白,原来是苏政不知道打哪听来她在潭溪山的消息,闹到了赵景升面前,要见自己四女儿一面。
赵景升二话不说便要求陪同苏政一同前来。
这二人,她都不想打交道。
苏鱼急道,“右后门没?”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