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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妻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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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是说待事情忙完, 便为我正名!洗去这刺杀太子的罪名!”苏鱼急道。

“孤何时说过?”赵渊觑了她一眼, 唇角微勾,故作冷硬道。

苏鱼这几日憋得厉害, 心头又记挂着钱大哥伤势,卢琴曾来回过一次,未曾瞒她, 钱大哥腰部以上被打,皮开肉绽, 一条腿断了, 说是被山中大石直接砸在了小腿处。

人多半都是昏睡状态。

卢琴是女子, 也不便去瞧钱文殊的伤口,只听主治医正提了句,“危及性命。”

可卢姐姐悄悄告诉他,她去探望时,钱文殊醒了片刻, 却不关心自己伤势, 只口中喃喃着, “苏小弟不是, 不是苏小弟,苏小弟不会刺杀太子……”

钱大哥对她,从来就是这般一味信任,会在恰当的时候,挡在她的身前,即便只是微薄之力, 可却暖至心头。

明明知晓是因她之故,才承受了这场无妄之灾,可昏迷之中,心心念念的还是她的安危。

苏鱼内心是着急的。

更是怕的,她怕钱大哥的小腿是粉碎性骨折,她怕日后钱大哥无法再次站起,她怕因她一时之气,而毁了钱大哥的一生。

她无数次听过,他对来年春闱的向往,那是十几年寒窗的战场,就像前世的她,踏入高考的考场,是开始,也是一种告别。开始新生,告别过往,为曾经流的汗,熬的夜,加冕。

本打算待入夜时,偷偷溜去,却未曾料想苏政竟然来了潭溪山,还牵扯出后面这些事来。

“殿下之前便曾言,待殿下事成,便为我洗去冤屈!”苏鱼瞠目结舌道,她真是被这人这般翻脸不认账的模样给气到了。

“你何时有冤屈?”赵渊笑道,看她的眸眼深处酝着万千光芒。

看得她半天才定过神来,瞪他一眼,咬咬牙,“苏鱼行刺殿下。”

许是因为两人离得近,她的话,倒像是几分责怪,几分撒娇。

苏鱼皱了皱眉,清了清嗓音,正欲再正言一遍。

玄色锦袍的男子微微前倾,在她的耳畔慢条斯理道。

“苏、琬、毓,谁人冤了你?”

清冽的嗓音中,夹着几分淡淡的醉,像甘醇的陈酒,要让人沉溺其中。

他叫她……苏琬毓。

这是第一次自他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苏鱼顿在原地,清浅的热气,轻轻掠过她的耳垂。

“殿……殿……殿下,我说的是苏鱼!”苏鱼直挺了腰,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点,可打结的口舌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紧张。

不,不是紧张。

是兵荒马乱!

如临大敌!

“苏、鱼……如何了?”

暖日当喧,自户牖处轻泻,罗汉床前,是打碎了的点点金黄。

光洁的床柱,闪着点点光泽,映在苏鱼眼眸。

“刺……刺杀殿下。”

“你何时刺杀于孤?”

有柔软的什么……轻轻擦过她的耳垂。

那是……微凉的唇瓣!

她就是再傻,也知道这人这会子在干什么了,他……他竟然亲了下她的耳垂!

一阵酥麻自那一处柔软轻轻散开,如触电般蔓延至她全身。

这就是个变态!禽兽!

“殿下!请自重!”苏鱼一把撑在了赵渊的胸口处,把人往外推离,咬牙切齿道。

“孤本来就重,倒是琬毓轻的很。”赵渊纵容道,身子却并未被推动,只是放开了她。

苏鱼这才知道,这人哪里是什么正人君子,往日里就对她动手动脚也没今日这般过分!

不想再跟他废多余一句话,她要摊牌,“还望殿下谨遵承诺,为我洗去冤屈,钱大哥因我只由,被马珪殴打,如今卧床不起,乃我之过,钱大哥对我行刺殿下之事,心头颇为挂念,便是伤重,心心念念的也是我,我需要正名,去告诉钱大哥,我安然无恙,我没有辜负他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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