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一对(2 / 2)
“啊——”荆念不妨外面有人,下意识惊呼出声,“快让开——”
秦铮眼疾手快扶住她,“小心。”
荆念见是秦铮,忙朝他无奈一笑,语带不自觉的撒娇,“我今天被这鞋子绊了好几次,我果然不适合穿高跟鞋。”
秦铮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细高跟,长度约有七八厘米。
再仔细看,鞋头尖尖,鞋身镶着水钻,亮闪闪,既吸引眼球,又能够当杀伤性武器。
他扶她站稳,“你个子高,穿平底鞋就行。”
荆念苦笑,站直身体,扭了扭脚脖子,“我本来要穿秦雨的平底鞋,阿姨非说配这双鞋好看,今天她宴客,我得顺着她。”
秦铮这才有心思近距离打量她这身穿着。
旗袍做工精良,衬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段,腰肢纤细,双臂修长,仿佛来自江南水乡的撑着纸伞的美人。
暖黄色的旗袍纱裙与她脚上的黄色亮片水钻鞋相得益彰,换上平底鞋的确不搭。
二十岁的小姑娘满脸胶原蛋白,青春活力十足,穿什么都好看。
“不用换。”他真心实意地夸赞,一语双关,“挺好看的。”
“是吗?”荆念不是不自信,只是秦铮第一次夸她好看,她没听错吧?
秦铮瞧着她骨碌碌转动的灵慧双眸,勾唇一笑,主动把手递给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来,我牵你下楼。”
他确实没骗过她,一直以来,都是她在骗他。
荆念朝他哀怨一笑,站着不动。
秦铮意识到说错话惹得她多想,低声一叹,探手抓住她的手腕,“淘气。”
荆念识趣,甜甜一笑,反手握住他的大手,“谢谢铮哥。”
双手交握的一瞬间,有电流再次产生,双方脚步一顿,一个憋笑,一个无声笑。
秦铮问她笑什么,荆念回他,“你笑什么,我就在笑什么。”
幼稚的对话令身后经过的秦雨吃不消,“哎呀,这狗粮,我好撑!”
荆念顿觉难为情,想要松手,秦铮握紧不放,“小心点,注意脚下。”
她立马又挺起胸膛,紧紧抓住他的大手。
晚上六点,宾客陆续莅临。
苏女士走哪都带着荆念,有意让她露脸混个眼熟,以后在京城不被人随便欺负。
秦放见到荆念后,眼睛都看直了,“这是朵朵?!”
“嘻嘻,哥,朵朵是不是很漂亮?”秦雨笑嘻嘻地点头,与有荣焉,“我当初怎么说来着的?我说高考结束后,朵朵会变瘦的吧!”
小姑娘身上的旗袍裙像跳舞兰,也像从民国走来的大家闺秀,美得令人怦然心动。
一转眼,这丫头变成窈窕淑女,惹来众人瞩目。
秦放叹息,“我预感,三叔将有一大波情敌来袭。”
同时,心底总有一种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被猪拱了的失落感。
这不话音刚落下,有年长的宾客上前与苏女士攀谈,“朵朵有没有对象?要不要叔叔给你介绍一个?”
“谢谢好意,朵朵还小,还在上学。”苏女士故意高声回答,有意说给某人听,“秦放倒是没对象,有合适的,还请帮忙介绍一个。”
无辜被点的秦放恨得牙根痒痒,又拿老太太没辙,强颜欢笑帮忙招呼宾客,“叔,我要求不高,女的就行。”
众人哈哈大笑。
期间,秦铮与人攀谈的同时,不忘分神关注人群中闪闪发光的荆念。
有人问他,“没听说你们秦家还有这么一个标志的女孩,她是谁呀?老太太好像非常喜欢她。”
秦铮还未开口,其余人搭腔,“怎么,你想追?”
那人呵呵一笑,从裤袋里掏出烟盒,抖了抖,抽出一根递给秦铮,没正面回答,“再看看。”
秦老爷子抽烟,但在室内从来不抽,也不允许小辈抽。
秦铮收下烟搁在一旁,叫对方出去抽。
对方不以为意,拿起打火机要点上,“自家人,没事。”
“老爷子说过的话不记得了?”秦铮抬手劫走对方手里的打火机,眼含指责,语气颇冷。
对方不敢跟秦铮作对,不能发脾气,推开椅子走了出去,动静太大引来旁人的瞩目。
“怎么了?三叔生气了?”
“傻,三叔惦记的人也敢觊觎,不被训才怪。”
两个小时后,阮老太不能熬夜,荆念脚酸,正好借机送阮老太提前离开京山别院。
秦铮亲自送祖孙俩回去。
回到四合院,荆念照顾阮老太睡下,她轻手轻脚关上房门,出了客厅,看见站在院子里赏花的秦铮。
“铮哥,奶奶睡着了,谢谢你送我们回来,你要不要喝杯咖啡再走?”
京华园在东,京山别院在西,单片就要一个多小时。
秦铮转身看过去,小丫头换了凉拖鞋,还穿着那身旗袍,站在他面前对他笑。
今夜月光醉人,她却比月更令他心醉。
他不是拖泥带水之人,本不该如此匆忙做决定,可眼下心绪不定,似乎不说出来,今晚恐怕会失眠。
“铮哥?”
荆念见他黑眸直勾勾地锁住自己,不言不语,只一瞬也不瞬盯着她,心跳开始加速,心里发慌,总觉得要发生什么。
秦铮率先打破沉默,抬脚朝她走去,抓住她纤细的手腕,紧紧握住。
荆念心跳徒然漏跳半拍,眼也不眨地看着他。
秦铮与她对视,弯腰凑近她,轻声开口,“老太太说我们天生一对,所以,念念,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轰地一声,全身血液沸腾,有股火从脚底直冲脑顶,燃烧得荆念心慌意乱。
念念,不是朵朵。
向来伶牙俐齿的她,此时此刻结巴了,“考……考虑……什么……”
秦铮见她羞红了脸,顿时一笑,下一秒转过头去,几秒后重新看着她,接着手下滑,改为抓住她的手,直接带到胸口贴着。
“你说呢?”
荆念瞬间瞪大双眸,她的掌心下,他的心跳竟然跳得比她还快!
当晚,她本以为会失眠,没想到一沾床即呼呼大睡,夜里做了噩梦。
她梦到自己和秦铮结婚,洞房当晚秦铮接到紧急任务,她依依不舍地抱着他不肯松手,他拿她没辙,最终把她一起带着。
画面一转,即是他们一起跑在枪林弹雨里,她替秦铮挡了一枪,她离开阮朵朵的身体,看着秦铮抱着阮朵朵这幅身体大哭。
她吓得当即翻身坐起,猛拍胸口直呼可怕,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荆念深呼吸,抬手揪脸,一定是白天和秦铮接触多了,晚上他又挑明关系,她才做了关于他的梦。
只是梦里的场景过于逼真,甚至连一些细节都非常清楚,好似她真的……
第二天起床,荆念回想梦境,依然清晰,她拿出五帝钱给自己占卦,卦象混乱,她解不开。
哎。
手机传来震动,
她回过神,伸手从床尾够来,见到是秦铮的来电,她脸颊一热,有些怂,想接又不敢接。
犹豫之间,外面院子里响起阮老太的说话声,“小铮来了啊,唉哟,来就来,干嘛还带早饭,你这孩子太客气了。”
荆念连忙捂嘴,生怕自己激动得笑出声,同时哀怨男人的直接果断。
她昨晚说要考虑一下,他一大早就堵上门献殷勤,这是逼她做决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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