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2 / 2)
“宣宁,嫁给我吧。”封承顾满眼柔情。
靳宣宁呼了一口气,表情并不轻松:“承顾,就这样吧,我死去,你过你自己的人生。”
封承顾沉默不语。
靳宣宁继续说:“承顾,这些年的照顾我也没有什么好报答的了,以后三道就留给你了,相关手续我已经让我哥办理好了,改天就会邮寄到你的公司。”
封承顾盯着她:“宣宁,现在这一切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实话实说不是,可现在的状态就是最好的状态。”靳宣宁迎上他的目光,“离开这,当我已经死了。”
一个月后,靳宣宁被唐岸秘密送到了南S城。
靳宣宁花半个月熟悉了地形,租下一间门市开起了书店。
戚叶自医院那次就没再露过面,靳宣宁担心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催着唐岸回去,自己张罗。
装修的时候还好,她只需要监工指点就可以,可等到上书的时候,她才累的扒了一层皮。
上下摆放都得她自己来。
“怎么不找人帮忙?”戚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身后跟着的是洛骁。
洛骁的手已经好了,耳朵却又包上了。
靳宣宁从摆好最后一行书,从凳子上面下来,忍不住看了几眼洛骁的耳朵。
戚叶一脸坏笑:“想不想知道怎么弄的?”
洛骁急了:“你千万别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什么呀,不就吴薇爬上你的床,拿着刀要杀你,你躲了一下划到了耳朵。”戚叶坐到书桌上,转头看靳宣宁,“想知道吴薇什么结果吗?”
洛骁不耐烦:“能什么结果,怕我折磨她,她自己跑到楼顶跳了下去。”
靳宣宁可不想听这个,抱着最后一摞书向里面的书架走去。
戚叶抬腿踹了一脚洛骁:“看什么看,赶紧过去帮忙!”
“你等着,我给你找人!”洛骁拿出手机,“这好歹是我老家,用得着我自己动手?”
戚叶翻了个白眼。
“别找了,我已经都整理好了。”靳宣宁从后面走出来,用湿纸巾擦了擦手。
戚叶有些不满:“唐岸这人真是的,就把你一个人扔在这,也不说给你雇一个员工。”
“都是我自己要求的,我喜欢安静。”靳宣宁笑了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戚叶:“有什么事说,我能解决的给你解决,我不能解决的找你哥。”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一问秦让现在还好吗。”
靳宣宁的声音很轻,笑容很浅。
戚叶似笑非笑:“他,挺好的啊,能吃能睡,据说还花钱给他姑姑弄了一家精神病院。”
“要说这秦让还真是聪明,早前和秦氏断了个干干净净,没被牵扯进去。”洛骁漫不经心地走进书架之间,伸手拿下了一本书翻了翻。
全是字,看着头疼。
靳宣宁摸不着头脑:“秦氏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吗?我怎么没听新闻报道?”
戚叶说:“被秦让压下来了,所以外界不知道。”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靳宣宁想知道他的消息。
“都是一些陈芝麻了,你要是想听,我告诉你。”戚叶当初调查过秦家,对秦家的事情了如指掌——
秦应年轻的时候脚踩两条船,娶了那个意外怀孕的,养了那个貌美如花的。
结婚后过了有大概有四年,秦芩结婚了,男朋友是外室的旧情人。当然,这时只有当事人知道。
大家原本相安无事,可就在秦让出生的第五年的时候,秦芩目睹了自己的丈夫和外室偷.情,爆发出了接下来的悲剧。
不知道外室到底有什么魔力,秦芩的丈夫为了保护她,纵身从楼顶上一跃而下摔成了肉饼,为的就是证明自己对秦芩所谓的忠贞不二。
秦芩丈夫跳楼的时候外室也在,她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反而楚楚可怜地看着秦应,让他相信她没有,还告诉他自己已经怀孕了。
秦应曾经发生过意外,丧失了生育的能力,所以他才在要结婚的时候娶了那个意外怀孕的正室。
大概是真的爱那个外室吧,秦应都没怀疑她,在第二天逼着原配妻子办理了离婚手续,在返程的时候改变路线上了高速公路,把她一个人扔在了那。
那个时候是冬天,还下着雪,原配没有通讯工具,只能沿着路走,不断地向来往车辆求救。
可惜,没有人愿意帮她。
原配在生孩子的时候经历过大出血,坐月子的时候又没养好,身体差得很,沿着路走不过一个小时就倒下了。
之前站着求救的时候没有人愿意搭理她,等有人愿意救的时候,她已经停止了呼吸,失去了体温。
说是豪门狗血多,同时豪门鬼事也多,一点火苗都没燃起来,就被大雪覆盖了。
秦芩心灰意冷,没有再执着,悄悄带上秦让,跑去了国外,不知是觉得一个人孤单,还是在报复。
外室腹中有子,秦应也没太注意秦让,任由秦芩去了。
这是陈芝麻,翻出来新的谷子是关于秦应二子秦科的事。
秦科性子软,追了封菀好多年,自从知道封菀搬去和万孟阳住,人受不住了崩溃了,沾了赌和毒。
外室看儿子那样,心觉得不妥,偷偷卷了公司的钱跑了。
秦应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赌场的人找上门,他才知道,秦科和外室两个人分别转移了他的资产,一个输光,一个不知所踪。
秦氏算是完了。
——
消毒水的气味充斥在鼻翼,许特助坐在床边看着刚洗过胃的秦让,无奈地叹了口气。
秦让听他叹了口气,把头转向一边,看着窗外愈发热烈的阳光说:“我看见宣宁了,她告诉我说她还活着,她让我去找她。”
许特助很清楚他看见的靳宣宁是什么,只不过是药物过量产生出来的幻觉。
他清楚,秦让更清楚。
许特助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现在的秦让已经经不起刺激了。
“许特助,你说,她还活着吗?”秦让转过头看他,嘴角挂着笑,眼里透着一股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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