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1 / 2)
秦让微微拧眉, 口气略有不悦:“她现在哪?”
“在去车站的路上。”
“把人接回去, 不管用什么办法, 让她老老实实在S市待着。”
“秦让,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她是你姑姑, 虽然说和我没关系,可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能对她不敬啊。”佟晋无奈又为难。
秦让回头看了一眼靳宣宁。
靳宣宁对他笑了。
秦让看见她笑,心情也好了不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对着电话那头的佟晋说:“只要不伤着人, 其他随你怎么选。”
佟晋感觉吃了黄连。
靳宣宁没听到电话那头说什么, 也能猜到和谁有关, 看他挂了电话, 笑了笑问:“和你姑姑有关?”
“有关, 不过不是很重要。”秦让躺下去, 靠在靳宣宁的身边,伸手掰过她的脸面相自己, 很认真地问了一句,“等我们玩一圈就回S市领结婚证好不好?”
靳宣宁粲然一笑:“好啊。”
她的笑容就好像阳春三月的阳光, 足够明亮足够温暖,秦让伸手把她拉进怀里, 觉得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他只想要她, 从青丝到白发, 最后陪她长眠于地下, 永远都不分开。
生的源头是爱,爱的尽头是死亡,死亡是新生的另一种定义,通常称之为永恒。
forever love.
吃过早饭,靳宣宁把去茶园的事情提上了日程,慢悠悠地开始收拾东西。
秦让记得靳宣宁的身体不好,所以让佟晋送过来了一辆车,打算带她自驾游。
收拾好了东西,车也办好了,结果就在他们刚准备出发的时候出了意外——
天还没亮的时候,靳宣宁突然发起了高烧,也就是几分钟的功夫,她从睡眠中直接迈进了“烧糊涂”的行列里。
秦让感觉得到她异常的体温,先是用温毛巾给她匆匆擦了一下,然后给她套上衣服,横抱起她直接上医院。
进了医院,靳宣宁的意识还不是很清醒,死死抓着秦让的衣服掰都掰不开,最后还是先给她打了退烧针。
靳宣宁清醒过来,立刻松了手,给他抚了抚被她抓皱的衣服:“不好意思。”
隐隐约约的生疏,说不上难受,也是不舒服。
秦让无奈地笑了:“说什么傻话。”
靳宣宁咧嘴一笑,打了一个喷嚏。
她再次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秦让觉得心疼,带着她做了检查,心以为是小小的感冒,结果是肺炎。
“没事,过两天就好了。”靳宣宁躺在床上挂着点滴,一个劲地对秦让笑。
秦让抬手把她的发丝掖到耳后,突然放轻声音问了一句:“你这么容易生病,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
靳宣宁说的很轻松:“还好,没什么大事。”
“嗯。”秦让握住靳宣宁的手,眼里满是温柔,“以后我照顾你,别再走了好不好。”
“戒指都戴了,还走什么呀。”靳宣宁调皮地说,“我们可以要过一辈子的人。”
秦让点了一下头,内心五味杂陈。
中午的时候,秦让又接到了佟晋的电话,靳宣宁没听见他说什么,只是知道他接完电话回来,表情不太对。
“怎么了?”靳宣宁忍不住问。
“S市出了一点小麻烦,我得过去处理一下,你在这等我回来接你。”秦让没给她多问的机会,“我这就得走,刚刚给你找了护工,你别随便乱跑。”
靳宣宁从床上下来:“我跟你一块回去呗,我没什么事的,也不用护工。”
秦让抱住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打着商量的语气:“你听一回话好不好,就这一次,我以后一定去哪都带着你。”
靳宣宁听见他这么说,心里有一万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得点点头,故作轻松地说:“我没有那么黏人。”
“可是我希望你黏人,”秦让笑了,“只不过这次实在是特殊情况,我不希望把你牵扯进去。”
“怎么了?你公司垮了还是欠钱了?”靳宣宁下意识的,“把书店买了咱俩一块还啊,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这么厉害,咱俩完全可以一块东山再起。”
她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虽说这几年她一直窝在书店里,可曾经那些手段和规矩也都信手拈来,要说让她帮一个人东山再起,完全不成问题。
秦让听见她这么说,心里不禁一暖,原来她还可以陪自己共苦。
眼底的笑意渐深,他最终选择实话实说:“你不要多想了,公司没问题,是关于我姑姑的事情,你不适合过去。”
“那个……”靳宣宁遇到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迟疑了好一会儿。
秦让见她如此,生怕她会吐出什么令他无法接受的言语,直接掐断她的话:“别多想,乖乖等我回来。”
乖乖等他回来,靳宣宁就真的乖乖等他回来。
傍晚的气温足够柔和,靳宣宁从病房里出来,慢悠悠地闲逛到住院部的院里,在长椅的一边坐了下来。
院里的绿化不错,这阵气温又合适,有很多人在院里散步,面上比在病房里轻松了不少。
秦让不在身边,靳宣宁感觉心好像被挖掉了一块,刚坐了没有一分钟就发起了呆。
“你怎么了?”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孕妇,她对着靳宣宁笑了一下,圆润的脸上散发着浓浓的母性光辉。
靳宣宁论口才还是不错的,但面对这位散发着光芒的孕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摇了摇头做回应。
孕妇倒是自来熟,看见她手上的戒指,又看了看她空无一人的身边,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老公,犹豫之间似乎要对靳宣宁说什么。
靳宣宁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她是误会了什么,赶紧先发制人:“你这几个月了?”
提到这个问题,孕妇摸了摸大肚子,脸上的笑意都快溢出百米外了:“快到预产期了。”
靳宣宁“哦”了一声,客气地站起身说:“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一笑,也不管身后的人在喊什么,急忙地跑回了自己的病房。
习惯之所以称之为习惯,是因为是潜意识的难改,靳宣宁习惯了秦让在身边,结果就是晚上又失眠了。
她辗转反侧到半夜,想着想着就想到了那个孕妇——好像有个孩子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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