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你没听到本姑娘说喜欢你吗?”
顾若白脚步一僵,有些尴尬的一笑,
“所以呢?”
“进屋坐坐,增进感情。”
那姑娘不由分说拉着他就向自己房内走去,与其说是拉着他走进去,不如说是拖着他进去的。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个姑娘就快要把她爹妈的生辰八字都说上一遍了,比如:
她叫裴芷柔,x年x月x日生,喜欢的颜色是红色,不喜欢的是一切脏东西,她是她家里面最小的一个女儿,很小的时候身体不好,长大了就很棒棒了,父亲曾经是做商人的……
杂七八啦都说了一遍,没给顾若白半点插嘴的机会,说完了自己的,又立马盯着他,一脸准备听故事的模样。
而裴芷柔的目光惹得顾若白一阵头疼,他这人平生就是怕麻烦,更怕女人缠着他不放,尤其怕女人哭,只能舍远求近,闭上眼,想将早上跟石介编的那一套用来糊弄这个裴芷柔。
突然,门被一个人硬是从外砸了开来,映入眼帘的就是玄黎的身影,只见他整个人一下子撞入房内,顾若白看这情况,似乎是被人打了,可又觉得奇怪,这世上谁没事干来打这个魔头,且还能把这个魔头打成这样,真真是好生佩服。
但玄黎一个鲤鱼打挺,立马站了起来,脸上倒是笑嘻嘻,一副好像被打的人不是他的模样,慢悠悠地擦去了嘴角上的血。
倒是没看一眼顾若白,就只是挡在他和裴芷柔的身前,看着门外一个方向,语气十分轻松,竟还有心情调侃对方,
“火气还真大呢。我这还有些许剩下的菊花茶,要不要拿去降降火?”
仿佛是应证顾若白的猜想,一个白色的身影随之袭来,在白布的包裹下,那双露出来的眼睛杀气十足,手上的匕首显出一瞬寒光,贴身就往玄黎方向刺去。
闷哼一声后,玄黎受不住的倒退了一步,顾若白想去扶他,但却被他不露声色的躲开了,自己用手捂住伤口,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起来,抬起一只手臂,挡住了向顾若白那边继续靠近的路,盯着那人,冷冷的问道,
“这下你满意了吗?”
那人举起手中的匕首,看了眼刀刃上的鲜血,眸子颤动了几下,眼神变得有些五味杂陈,之后定了定心神,目光就暗了下去,用两指抹去上面沾染的血液,往地上一甩,
“如果我说不满意呢?”
玄黎也没有下一步动作,索性坐在了地上,一手捂伤口,一手托着下巴,仿佛没有看见对面那人正拿着匕首指着他,又问
“你还想怎样?”
那人抬着匕首,
“是你想怎样?”
“嗯?”
那人一步步靠近地上的玄黎,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看了眼顾若白,咬牙切齿道,
“我希望日后,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如今又是为了什么?”
玄黎伸出一指将刀尖挪开,突然大笑了起来,等他笑够了,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花,待手收了回来,目光也就冷了下来,
“你怎么还在执着父亲当初的那个决定?”
他站起了身,用那只没沾血的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甩了甩手,揉了把那个人的头,
“不需要觉得有亏欠,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便捂着伤口,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
还留在房里的那位,则将手里的匕首赌气似的一把丢在地上,捂着眼睛开始低泣起来,说了声,
“你明明就什么都心知肚明的,明明就知道我对你动了什么心的……”
说完,渐渐的有点控制不住情绪越哭越大声。
顾若白坐在床沿上,看了这出戏,现在再看着一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这样失声痛哭,又将那人的话语听得清清楚楚,之后联想到自己玄黎认识的这几日来,那家伙的种种行为,就给玄黎的印象中再敲了个“油嘴滑舌死渣男”的定义,于是想上前去安慰一把这个被伤了心的人。。
谁知,刚要抬手拍上那哭到颤抖的肩头时,那肩的主人猛地一抬头,用着哭红了的眼睛瞪了他一眼,避了开来,
“要你来多管闲事。”
顾若白一听,觉得有些尴尬,就傻愣愣地抬着手,站在原地,直到那人也离开了房间,消失在他的视野中,一口恶气压抑不住的从喉间涌出,
“giao!惹哭你的又不是我,有本事找玄黎那个死渣男干架啊!”
裴芷柔虽然不明白“渣男”什么意思,但“玄黎”这个词还是很熟悉的,毕竟是教主嘛,她问,
“为什么你要叫教主为渣男?这是什么意思?”
顾若白这才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个妹子,他正在气头上,也就翻了个白眼,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
“额…你只要知道这句话是在夸他就对了。”
裴芷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被撞坏的门板,眉头一皱,手隐隐在抖。
顾若白见了想到了自己被扇巴掌的那一幕,又觉得一阵淡淡的忧伤涌上心头,他赶紧麻溜的跟裴芷柔打了个招呼,就离开房间去找石介这个救兵来一起修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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