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现身（2 / 2）

齐天睡眠不足，俩黑眼圈挂在脸上，哈欠连天和战羿一起到祠堂去。

天空已白了大半。

齐天被战羿背进祠堂旁的屋子里。

看到七叔公也在，齐天不敢如此放肆，从战羿后背下来之后用柚子叶洗手，问齐衡：“需要我做什么？”

“用你在学校里学到的侦查技术，找到线索。”齐衡说道。

“……”

齐天戴上一次性手套，有模有样地查看尸体颈部动脉的伤口，说：“从伤口的位置看，是从上往下倾斜六十度角咬下来的，意思是说，吸血的人身高比死者还高。”

齐衡说：“我和你六叔猜测是齐舟曾经被太爷吸血，所以变成僵尸到处咬人。”

齐天拿出软尺分别两次量死者的身高：“死者一米……七五，齐舟多高？”

齐衡回忆：“大概一米七。”

齐天：“一米七五的人被一米七的人咬的位置绝对不可能是在这里，应该偏下位置。”

齐淼：“小天，你的意思是说吸血的人不是齐舟？”

齐天：“应该不是，吸血是个身高在一米七七到一米八二之间的成年男子。”

七叔公和齐衡、齐淼等人认同地点头，这条线索很重要，起码缩小了吸血者的范围。

齐天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我已经好几天没见过齐远了。”

闻言，七叔公与齐衡对视，七叔公说：“明天务必让齐远出席先祖的下葬仪式，你替我给齐胤带句话，如果他们俩父子不来，就是对先人的大不敬，以后也别对外称自己是齐家的后人。”

意思很明显，就是告诉齐胤，想当齐家的第一把手，没门。

齐衡亲自把话带给齐胤，齐胤依然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听完齐衡的话后便把大门关上了，不过这些年齐衡也习惯了，能被齐胤请到堂厅的喝茶的也只有跟着七叔公来的时候。

九太爷下葬的吉时在下午一时。

齐衡吩咐村民给九太爷盖棺，由战羿亲自打棺材钉，齐衡在棺身上画符箓，随后齐天和战羿二人用蘸了鸡血的墨斗线弹棺材，上下左右前后共六面都不能有遗漏，形成一个个大小均匀的网格，封印棺材，如此一来，九太爷再也不能变成僵尸跑出来，虽说最后一步可做可不做，但齐衡图个心安。

棺材被运送上山，推棺材的大汉们嘿哟嘿哟地发出喘息声，这副棺材是顶级红木雕刻而成，分量极重，需八个大汉才能推上山。

今儿是个好日子，艳阳高照，阳光穿过树枝投在地上形成点点光斑，山风拂面，吹散山间的阴寒之气。

终于到达悬崖边，大伙卸下身上的安全绳，围着大树打结。

齐衡开坛准备做法，问戴着墨镜的齐天：“你大伯和堂哥来了没？”

齐天摇头：“没见人。”

话音刚落，齐胤齐远两父子就到了，齐胤对七叔公抱拳拱手道：“七叔，不要意思，体力跟不上，来晚了。”

齐远也跟着一起微微弯腰。

七叔公看一眼齐远，说：“到了就好。”

不远处的齐天低声对齐衡说：“爸，齐远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啊。”

齐远身上不仅没有伤口，且行动自如，若是他今天再吸一个人的血，便可完全恢复，若不是齐胤在乎齐家第一把手的位置，也不会冒险带齐远出门。

齐天的视线投在齐远的脖子上，一刹那间，他居然看到齐远脖子上的绒毛，十分清晰！

齐天眨了眨眼睛，转眼又看到齐胤脖子上的皮肤底下的颈动脉在跳动！

齐天慌忙抬手摸自己的脖子——按常理来说颈动脉的跳动只有用手摸才能感觉到，人类单凭肉眼是不能看出来的，可他为什么能看得那么清楚？就像用了几十倍放大镜一样！

齐天揉了揉眼睛，看齐远的颈侧，没有……没有跳动？为什么？

齐天误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又去看七叔公的，颈动脉在跳动，又看齐淼的，在跳，看他爸，也在跳……

齐天凑近齐衡：“爸，齐远有问题。”

“你刚不是说没异样？”齐衡上下扫视正在与七叔公说话的齐远，没看出什么端倪，“你看出什么来了？”

齐天总不能说他能看到齐远的颈动脉不跳吧？“反正就是有问题，咱们可以试一试。”

说完齐天烧了两张黄符，分别溶进山泉水里面，递给齐胤和齐远喝。“大伯，堂哥，这两碗水是给你们喝的。”

齐家有规矩，先人下葬，齐家后人需喝下祭祖的符水，只是此符非彼符，祭祀的黄符属于普通的祝福符纸，而齐天烧的黄符是用来镇尸的。

齐胤先接过来，说：“辛苦了。”

齐天笑道：“不辛苦。”

然后把手里的水递给齐远，齐远没接，齐胤朝齐远使了个眼色，齐远才接。

齐天厚着脸皮笑吟吟地看着那父子俩：“喝啊，怕我下毒？”

齐胤皮笑肉不笑：“侄子你真会开玩笑。”

齐天露出一个不失礼貌却又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齐远端在手上，一口都不喝，齐胤对齐天说：“你快去帮你爹的忙吧。”

“没事，我爹有徒弟帮忙，你们快喝吧，我也好把碗收了。”

七叔公见齐胤齐远磨磨唧唧地，说：“喝吧。”

齐胤一口喝下，要接过齐远手里的碗，被齐天阻止：“大伯，这碗是齐远喝的。”

齐胤：“我口渴。”

齐远说：“我感冒刚好，喝这个……不好吧？”

齐天像极了街边卖假药的：“喝了这祭祖的符水可以驱除晦气，既能延年益寿又可将你体内的病气消除，一举三得啊，不喝白不喝呢，况且这也是咱们老齐家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咱不能坏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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