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复生（2 / 2）

战羿摇头。

“……”

不一会儿，袁青来了，站在门口时看到齐天睁着眼睛看她，袁青捂住嘴巴，不敢相信地挪动脚步走向齐天。

“妈……”齐天叫了声。

袁青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坐在床沿边，伸出颤抖的手抚摸齐天的脸，泣不成声，齐天是活的，有温度，不是躺在棺材里面冷冰冰的尸体。

齐天握着袁青的手：“妈，我活过来了，这是真的，不是梦。”

袁青抱着齐天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喊儿子，失而复得的喜悦均化作了眼泪。

齐天给袁青擦眼泪：“妈，别哭了，我活过来了，您应该高兴，笑一个呗？”

袁青挤出一个笑容，眼角的皱纹积攒着泪水，再次紧抱齐天，就怕活生生的齐天又不见了。

“妈妈不会再让你离开了。”袁青抽泣着说。

“妈，不会的，我永远陪在您身边，孝敬您。”齐天轻拍袁青的背。

齐淼转过身去偷偷抹眼泪。

齐衡学着今天齐淼的语气说：“都一把年纪了，想哭就哭，没人会说你，遮什么遮，又不丢人。”

齐淼嗔他一眼，拍了拍齐衡的肩膀说：“不耽误你们一家团聚。”

说完出了齐天的房间，到走廊去了。

齐天肚子咕噜咕噜地叫，袁青听到后抹去眼泪，吸了吸鼻子说：“妈给你做吃的去，儿子，你想吃什么？”

“鸡蛋面。”

“行，妈这就去给你做，很快，很快。”袁青说完并没有起身，而是温柔不舍地摸着齐天的脑袋，随后才起身下楼去煮面。

齐衡对战羿说：“战羿，你看着齐天。”

也跟着袁青下楼去了。

袁青煮面的时候分神，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齐衡给她擦眼泪：“儿子活过来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袁青说：“老齐，这几天简直就像天塌下来一样，你不知道我是怎么过的，我都想、都想跟着儿子去了。”

齐衡啧了一声：“说什么傻话！”

袁青叹了口气，开始煎蛋：“儿子是我怀胎十月生的，失去他我感觉自己魂儿都没了。”

齐衡搂着袁青的肩膀轻拍：“没事了，都过去了。”

“嗯，”袁青点头，又说，“对了，儿子怎么突然活了？”

齐衡：“我也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

齐衡想了想：“或许是血玉珠……”

“什么？”

“没什么，我乱说的，你专心煮面，不然手艺差那么多，儿子嫌弃。”

“去，儿子才不会嫌弃我煮的面。”

三楼，温馨的灯光之下，战羿再次想掀开齐天的衣服，被齐天打手。

战羿说：“让我看。”

“你老看，就不能明天再看？”齐天被他掀烦了。

“关心你，”战羿说着，齐天撩起眼皮子瞧他，战羿又说，“伤口愈合。”

齐天把衣服狠狠地往下拽，手压在上面实实地。

战羿下面不行，就从上面下手，拉开齐天的衣领往里瞧，被齐天推开脑袋：“战羿！”

“看一眼。”战羿说。

“说了明天再看！”齐天用脚抵在战羿胸膛上，不让战羿靠上来。

战羿左手握住齐天的脚踝，右手食指在齐天脚板轻轻一挠，齐天立刻缩回脚。“你怕痒。”

“废话！难道你不怕啊！”齐天脚在床单上摩挲。

战羿老实了，十指交叉放在大腿上，说：“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复活。”

“我怎么知道，”齐天说，“我还想问你呢。”

战羿：“特殊……”

“特殊调查科。”齐天就知道他记不住这个名称。

“嗯，他们问你什么了。”

派出所里，特殊调查科的人给齐天做笔录，因为在派出所的事件档案里齐天是死了的，法医也签了字，民警也写了报告，所以齐天死而复活对于普通人来说就像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但对于特殊调查科来说，倒是见怪不怪了。

特殊调查科队长聂朗问齐天最近发生什么事，齐天没把事情的全部告诉聂朗，聂朗又问他有没有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齐天沉默了，这是个秘密，除了齐衡和战羿以外谁也不能说，聂朗见问不了什么，也不勉强，在笔录上签字，让齐天摁手印后离开。

齐天不知道，聂朗对齐天起了疑心，让李胜等人密切注意齐天的一举一动。

吃完面后，袁青又看了一会儿齐天，要不是齐衡说很晚了，齐天要休息了，袁青还舍不得离开齐天的房间。

袁青说：“儿子，妈妈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就叫妈妈，啊。”

齐天：“放心吧妈，有战羿照顾我，没事儿。”

齐衡说：“是啊，有战羿照顾小天，折腾那么多天，咱们也该好好睡一觉了，明早你起早点儿去买些好菜做给小天吃，煲个汤，补一补。”

“也好，也好。”袁青点着头，这才和齐衡离开房间，齐衡把房门关上。

战羿用毛巾给齐天擦身体。

齐天说：“我死的这几天，你不会天天都把我脱光了擦吧？”

战羿：“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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