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恶鬼（2 / 2）

“怎么考。”战羿问。

“你没身份证，是黑户，没法报名，更别说考试了。”

战羿没接话。

意识到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齐天愧疚地说：“你别在意，我不是故意提你的伤心事的。”

没人回答。

确保与前车保持安全距离，齐天斜眼看战羿，人正拿着手机对着车窗外拍照呢。

“……”

等红绿灯的时候，齐天问：“你到底是哪儿来的？”对他这么掏心掏肺的。

“这重要么？”

“我是水瓶座，我好奇。”

“水瓶座是什么？”

“就是外国人说的属相，一共有十二个星座，代表一年十二个月，可根据人出生的月份判别属于哪个星座，例如我是二月生日，是水瓶座，向往自由，有自己独特见解，高智商，谦虚，对什么都好奇……”齐天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不对，是我问你问题，你怎么问回我来了？”

战羿笑而不语。

“你别笑！”齐天有种被人耍的感觉，“再笑你晚上睡地板！”

后面车辆按喇叭，齐天这才想起看灯，红灯跳绿灯了，齐天启动车子继续行驶。

此前齐天忘记要万川联系方式，走到酒店大堂和前台工作人员说找万总的时候，前台的美女工作人员礼貌地问：“先生，您有预约吗？”

“呃……没有，”齐天说，“不过你给万总打电话，说博古斋的齐天来找他，他就知道了。”

“这……”工作人员犹豫。

一个声音在后面响起：“齐天？”

转过身去，万川穿着一身妥帖的灰色西装，身形修长。

“万总！”齐天走过去。

“来找我的？”万川问。

“对啊，”齐天懊恼，“我有个事想问你。”

万川点头，并对一旁的战羿友好地微笑：“到我办公室说吧。”

电梯直达酒店高层，总经理办公室。

助手在外面把门关上，万川问齐天和战羿喝什么，齐天说不用了。

万川还是给他俩倒了两杯水，十分随和，同时也拉近双方的关系。

“万总，”齐天坐在沙发上说，“我今天来是想问关于这枚玉片的事。”

打开锦盒，玉片安静地躺在红色绒布内。

看了一眼，万川说：“想知道什么？”

“我问的可能会有些唐突，”齐天观察万川的脸色，“我想知道这玉片上一任持有人是谁？”

万川礼貌地笑道：“我们与东家是签了保密协议的，不能对外说。”

“不能说名字？”

“是任何信息。”

“好吧，”齐天换另外一种问法，“玉片是不是冥器？”

“据我所知，上两位持有者都是通过正规途径竞买所得。”

齐天盯着锦盒里的玉片，犹豫了会儿，把手缓缓放上去，正要闭眼，战羿抓住他的手。

“危险。”

战羿知道齐天想做什么，齐天想感应这枚玉片是不是陪葬品，如果是陪葬品，齐天会感应到，但同时也可能会不受控制吸收陪葬品的阴气。

万川虽不知道战羿说的危险是什么意思，万川是无神论者，但出于交情友情提示道：“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论看古董想必你们比我更了解，你们行里不是也有仙门中人吗，可以让他们看看。”

齐天苦笑，他自己一试便知，哪儿还需要别人。看来万川是不会说的，只能靠自己去查。“哦，对了，万总，那天拍下这玉片的人，是什么来头？”

“杭州的茶商大户，今年才来的拍卖会，我也是第一次见他。”万川实话说道。

“叫什么？”

“萧远亭。”

“姓萧……”

“嗯。”

“多谢万总，耽误到你真不好意思。”

“没有，我正想找个时间歇一歇。”

“哈哈哈哈，那我走了啊。”齐天突然想起，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红布袋，递给万川，“送给你的，驱邪避凶。”

万川双手接过来打开，是一枚铜钱。

“开玩笑的，我猜你是无神论者，我不知道送什么给你当见面礼，这铜钱有收藏价值，送你了。”

万川诚恳地：“多谢。”

“客气啥。”

万川把两人送进电梯，然后回到办公室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锦盒，把小红布袋放在里头后细心地合上。

取车的时候，齐天打电话给齐淼：“六叔，帮我查一个人，杭州茶商萧远亭。”

挂去电话，齐天嘴角扬起：“我知道去哪里找齐宛了。”

战羿看他。

“咱们邕城水最多的地方是哪儿？”齐天知道战羿是不会接话的，自顾自地往下说，“当然是邕江啊！太聪明了我！要不是在开车我都要为自己鼓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