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商萧远亭(1 / 2)
半夜, 战羿被冻醒, 一摸身旁的齐天,冷得跟冰雕似的!
战羿急忙打开床头灯, 闹钟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阴气至盛的时辰。
只见平躺着的齐天胸膛上方聚集一团黑气,似乎要凝结成丹, 不断旋转,阴气萦绕在其四周。
战羿咬破食指,将精血点齐天眉间, 指尖向下一划, 形成一竖红线, 再将血点在齐天唇上, 单手捏诀置于齐天眉间加持,齐天胸前黑气缓缓下沉, 停在衣衫上盘旋, 战羿指诀一变, 齐天张开嘴, 那快聚成黑丹的怨气猛地沉入齐天体内, 齐天蓦然睁开眼,两颊鼓胀, 再也支撑不住趴在床沿吐了一地黑液!
轻拍齐天背部,战羿平复呼吸, 要是怨气在齐天久而结丹, 再想彻底去除难上加难。
真是应验齐衡此前说的那番话:齐天吞食血玉珠, 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齐天吐完还是觉得恶心,下床进浴室去刷牙,战羿收拾地上如泼墨般的液体。
刷着牙,齐天见战羿用抹布蹲在地上,把战羿拉起来,口齿不清地说:“我来收拾,你躺床上去。”
抽回手,战羿将他往浴室里推:“刷你的牙。”
夺下战羿手里的抹布,齐天双手叉腰,手里拿着牙刷满嘴泡沫地说:“这是我弄的,我来收拾,你又不是佣人,更不是旧社会的下人和家仆,躺床上吧你。”
齐天蹲下来,一边刷牙一边擦地板,再跑进浴室涑口,清洗抹布,再擦一遍,还趴在地上嗅了嗅有没有异味。
“噫,”齐天打了个冷颤,“一想到这些东西是从我身体里出来的,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战羿站在一旁看着他,目光透出担忧之色。
洗漱完毕的齐天再次爬上床,战羿去摸他的脑门儿试探,体温已恢复正常。
“不好意思啊,一晚上都是我在折腾,没让你睡好觉。”齐天说道。
“没什么。”战羿给他掖被子。
看了一眼时钟,齐天打哈欠,眼角溢出泪光,抬手摸去:“如果我再折腾,你把我丢到走廊吧。”
战羿侧躺面向他,大掌在齐天胸膛轻拍:“睡吧。”
齐天眼珠子往下看去:“你这样好像哄孩子睡觉啊。”
“你不喜欢。”
齐天嗤笑:“忒别扭了。”
“好吧。”战羿移开手,去关灯,闭眼睡觉了。
抬手摸到被战羿轻拍的地方,齐天沉气,合上双眼入睡。
窗外,冷月如钩,嵌在黑幕之上,显得孤寂冷清。
……
翌日,齐天醒来,一摸床边,没人。眼睛睁开一条缝,战羿不在了,正想着要不要继续睡,房门从外头被推开,是战羿进来了。
“起床,你六叔来了。”
“几点了……”齐天揉眼。
“十一点。”
齐天懒懒地踢着被子,不想起来,挣扎片刻,战羿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扛在肩上进浴室。
精神抖擞地下楼,齐天说:“六叔,你来那么早啊!”
“还早?”齐淼说,“这都十一点多了,过一会儿可以吃午饭了。”
齐天进茶室坐下,战羿把肉包子给他,让他边吃边说。
齐衡说:“你叫六叔帮你办事,没大没小。”
“那我也只能找六叔啊,”齐天啃着包子说,“六叔,查到什么?”
齐衡给齐淼倒了杯茶,齐淼咂一口,享受地叹气,说:“萧远亭,杭州市人,祖上皆是茶商,一直到他这一代生意还是很不错。他是家中独子,父母在年后出车祸死亡,而今年年初他生了一场大病,原本家里人已经给他准备好后事,不知怎的又活过来了,你说神不神奇?”
“生病?”齐天逮到这个词,回想起萧远亭病恹恹地模样,“对,他看起来像是有病在身,不大精神。”
“还有一件事,”齐淼继续说道,“萧远亭五岁的时候,他们父母发现萧远亭经常和空气说话,后寻得一位高人,求高人指点,那高人说他二十三岁时有一场大劫,要是能熬过那一场大劫,富贵延绵且长寿,若熬不过,与家人阴阳相隔。”
“五岁的时候?”齐衡问道。
“嗯,”齐淼故作高深,“五哥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齐衡看他,齐天看他俩:“怎么了?”
齐淼拍桌,解开疑惑:“那高人就是我二叔、你爹、你爷爷——齐泓!”
“爷爷?!”齐天下巴都掉了,记忆中的齐泓几乎都是在齐家村,从未出去游历过。
“萧家夫妻二人抱着当时仅有五岁的萧远亭到齐家村找二叔,二叔一开始并不见,那对夫妻就一直跪在你家老宅的门前,二叔于心不忍,向他们要孩子的八字。”齐淼从怀里摸出一张有些年头的红纸,上面写着繁体字,“就这一张。”
齐衡接过八字似乎想起什么来了,久久不做声,齐天好奇,从齐衡手里拿过来,掐指一算,震惊无比,眼睛瞪得老大!
齐淼呵呵一笑:“乖侄子,你没想到吧。”
齐天半晌才愣愣地道:“他的生辰八字竟然和我的一样……”
他与萧远亭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还同时同秒!
齐淼看向齐衡,齐天也看他:“爸,您知道这事儿么?”
齐衡却是摇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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