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火车包厢（2 / 2）

“大哥哥说话，做弟弟的怎么可以偷听呢？”

临离眼神一飘，故意不说，气的爸爸一跺脚回头跟爷爷告状。

“父亲他欺负我人小，不让呈央哥哥和我玩！”

“额……这都可以？”在爷爷面前，临离可不敢放肆，于是他后撤一大步，和白呈央保持距离说，“得，我不靠近白呈央了这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呈央哥哥是我一个人的呢。”

爸爸果断抱着白呈央的胳膊不撒手，这样的情形可是让白呈央哭笑不得。

“唔，看来这一路上哭笑不得的事情可就不会少咯。”

爷爷看在眼里浅笑一声，却不打算管那帮孩子的打打闹闹，自己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沿途飞速移动的风景，近景一闪而过，远景倒是可以缓慢的欣赏一番，只不过这样的景致没有二遍，一旦错过就再也看不到了。

白天闹得劲儿大了，晚上自然就乏得快，更何况是在火车上睡觉，就算是豪华的包厢也不比家里的床安稳。

临离早早就睡在了上铺，白呈央在他下面的铺位上躺着，对面则是留给了爸爸和爷爷，这样的分配本就理所当然，可是爸爸却不怎么服从。

“唔……唔……”

爸爸躺在爷爷的臂弯里不时地哼哼唧唧翻来覆去。

“你怎么了？”爷爷轻皱眉头问道。

“我在这里睡不下……”爸爸悄悄的在爷爷耳边说，“父亲你占得地方太大了，我、我要去呈央哥哥那床上睡，不挤。”

爸爸趁机就要往起爬，结果被爷爷按住了。

“小不点，你一个人睡觉还要多大地儿，我没嫌你翻来滚去就不错了，你看我都快给你挤到地上去了，你反倒嫌我占地儿啊。”爷爷还特意将自己那条废腿露出来对比，“你看，你的大腿比我的小腿还粗……”

“……”

爸爸一看到爷爷那条受伤再也好不了的腿，什么抱怨都归了零，他安静的躺回到爷爷的怀中，一时半刻都不再想着往白呈央身边凑了，比起他自己固有的偏执，爷爷身上残留的那份永远消失不掉的沧桑更让他恐惧什么是世道的残酷。他之所以还能天地不怕，都是因为有人站在他身前为他挡过一切。

“好了，快点睡觉吧，等你再睁眼的时候，咱们就到目的地了。”爷爷哄着爸爸说，“等明天下了车，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如果谁现在不睡觉……那就要饿肚子了。”

爸爸一听“饿肚子”，眼睛闭得更严实了，他什么都能忍，可这饿肚子是真的不能忍。

火车在第二天一早就到达了目的地，爸爸挂着一双惺忪睡眼摇摇晃晃的跟在爷爷身边下车，白呈央和临离精神状态明显比他好很多，来到新的环境，他们更多的是好奇。

爷爷在出发前就已经联系好了住宿的地方，他们一行人从站台出来的时候，迎接的人就已经在等候了。

“时大人好，我家先生已经在家备好了薄酒，如果人齐了就出发吧。”

来迎接的人用一种不太标准的语调和爷爷说话，能听得懂，但就是怪怪的。

“哇，我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外国人啊。”

临离拽着白呈央的衣袖兴奋的说。

“你父母不是都信仰外国人的教会吗，你怎么会是第一次见外国人？”白呈央疑惑。

“我是说近距离，近距离！城里的教会不还是本国人居多嘛，而我又很少跟父母去听教讲，偶尔去一次也只能坐在后面。”

临离语间带着丁点的小委屈，转瞬即逝。

“父亲，我好困……”

爸爸根本睡不醒，大家一起坐在迎接的车上，他倒头就趴在爷爷大腿上睡回笼觉，直到车子再度停下，一个男孩打开车门大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这一喊可把他吓得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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