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印章谜团（2 / 2）

“你把自己饿坏了，病倒了，死了，你才舒服是吗？”奶奶见爸爸依旧毫无反应，语带悲泪，“你死了，母亲也跟着你走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

爸爸哪里受得了奶奶这一遍又一遍的哭啼，上次在继位问题上奶奶就已经说过这样的话了，他可舍不得让母亲在自己跟前频繁地掉身份，只好踢了踢腿表示自己有在听。

“……母亲就知道你最听话了，咱们起来把饭吃了，你父亲一会儿就过来了，小奴的审问也该有信了。”

一听审问相关的事情，爸爸势如闪电一般爬起，直挺挺地坐在床上半晌，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听，更不知道听完之后该怎么去做。

没过一会儿爷爷就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纸。

“冉晨肯吃饭了呀。”

他看爸爸缓慢的扒拉着银耳汤，也没有那么着急地切入正题，直到他把汤喝完。

“那些个小奴们都已经一一审讯过了，他们交出了这个东西。”爷爷将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放在爸爸面前，“这上面写着对白呈央行刑的命令，上面还有你的印章。”

爸爸拿起那张纸，看到左下角那枚印章图样的瞬间，他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那不是普通的名章，是白呈央以前每每来看望他的时候带的亲制伴手礼之一——兰花底托“冉”字印章，与那枚兰花书签是配套的，独一无二的一份。

“这、这不是我印上去的。”爸爸一个劲地摇头，“这枚印章是放在我的宝箱里的，我没拿出来过。”

说起宝箱，爸爸当初进

宫的时候当做贴身行李一起带上了，就放在他的储物柜里，他转身就去翻找，白呈央送给他的所有东西都在，印章也安然无恙的和书签躺在一起。

“你们看，这枚印章我就没有拿出来过，不是我印的。”

可单凭它老老实实躺在箱子里只能证明这东西是爸爸所有，另一方面也更加印证了他下命令的可能性。

“那有谁可能动你这些东西？那些小奴们日常打扫寝殿的时候会不会去动你的柜子？”爷爷问道。

“我的柜子都是上了锁的，他们打不开的……”爸爸依然摇头，“钥匙我有一把，白呈央有一把，自然不可能是呈央哥哥自己印上去的……”

“小良一口咬定这张纸是内侍公公给他的，他说他看了上面的印章，确信是皇上要求的，才这么大胆的拉人。”爷爷开始给他说小奴们的口供，“其他人都是胆子小的，以年纪大的小良为首，内侍公公这边倒是说得有理有据，认定这就是小良构陷与他的。”

“内侍公公不承认？”

“据他所言，小良一直都对白呈央心存嫉妒，因为你与白呈央亲密，而对其他同为奴仆的人不能一视同仁，这才起了歹心。”爷爷面对这样的说辞也只能无奈叹气，“是，他不承认。”

“……那难道是鬼动了我的印章，是鬼在这张纸上写字盖印吗……”

“也许真的是一只鬼也说不定呢。”奶奶突然插这一句，想要转换一下生硬的气氛。

“女人家就知道迷信鬼怪。”爷爷无语。

“既然他们都想要自保，那就全都杀了吧，如果他们连死都不怕，那倒有几分可信。”

事已至此，爸爸也不想再听此等废话，干脆一锅全端。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爷爷轻皱眉头，“他们大多都是孩子，身体都遭受过摧残，心理上多少会有问题，你真的要取他们性命吗？”

“我是皇帝，杀个奴才都不行吗？母亲说过，我只要当了皇帝，想干什么都可以。”

爸爸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清泪滴落，爷爷知道他在说违心的话。

“这个，话是这么说……”奶奶怎么也要补个圆场，“但你父亲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些小奴最小的和你一般大，丢了命怪可惜的。”

“那内侍公公年纪不小了，总可以杀吧。”

“这个……”奶奶依旧纠结，“内侍公公年纪不小了，为宫里奉献了多年，那也不是说杀就能杀的，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作为宫内侍官，也是个标准职位，轻易杀之恐被人诟病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说到底我什么都干不了，只能自己委屈自己受罪！”

爸爸只觉自己这个皇帝当的真是憋屈，背锅不说还不能给自己平反，难受得紧。

“冉晨，冷静一点。”爷爷稳住跳脚的爸爸，“我知道你心里苦闷，这事交给我们处理好吗，他们犯下这等事一定是逃不掉刑罚的，即使不取他们的性命，也不会让他们太舒服。乖一点，好好调整一下，过几日，父亲带着你亲自去白家给白呈央致歉。”

“致歉……对，我要跟呈央哥哥好好赔礼道歉，他一定是恨死我了，我要跟他解释，这些都不是我做的，我从来没有想这样对他的。”

爸爸一想到白呈央，纵使千千万万个对不住也难以让他平了这个心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