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2 / 2）

第二天，白墨刚起床就发现了大包小包的行李，他颇为诧异地看着母亲，叶荃笙丝毫不在意，仔细地叮嘱着:“乖崽呀，南医生给你留了地址，这几天你就和她一起观察病情。要听医生的话，不要生气，不要甩脸子……算了，想来南医生会有办法的。”她边说边点了点头。

被突然打包送走的白墨？？？？

白墨顺着南溪写的地址到了一所近二十层楼高的公寓，乘电梯来到了一区。因为刚刷过安全副本，大厅里聚集了不少人，宁茵也在，给白墨指了南溪的房间后，她顺手给了旁边的许沐川一个肘击，许沐川吃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宁茵目光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那就是南溪想找的人？”

“差不多吧，”许沐川不甚在意地点点头，接着饶有趣味地看着宁茵，“看样子是个新人，南溪是认识他的，估计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会和新人一起过副本……”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用怜悯的神情瞥了宁茵一眼，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宁茵瞬间感觉到了晴天霹雳，她一把薅过许沐川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这是瞧不起我，我很厉害的。”

许沐川笑得一脸正经:“真的不要我带吗？”

宁茵骄傲地一扬下巴，怂得毫不犹豫:“当然要。”

另一边，南溪打开门让白墨进来，天蓝色的壁纸，温馨的床铺，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堆积的到处都是的可爱玩偶。

白墨笑了笑:“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南溪应了声，伸手在抽屉底下抽出一张卡片，递给白墨，白墨迟疑地接过来:“这是什么？”

南溪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说:“昨天的副本掉落，可以当做技能卡用。”

白墨抽出自己的卡牌:“这个吗？”

南溪点点头。

白墨抬起眼望向南溪:“昨天不是梦吗？”

“是也不是，只是一个食梦貘的副本，让你直面心底里的恐惧，”南溪指了指卡片上最后一句话，“喏，祝你有个好梦。”

白墨嘴唇微张，又闭上，十多年的分别，只有那个人是唯一的回忆，但显然不是什么好的话题。“你和我讲讲副本吧。”白墨低着头，“游戏是怎么样的？”

“闯关吧，”南溪认真思考了一会说，“不要触发鬼怪的必死flag就差不多了。”

“一月一次随机副本，六个月一次安全副本，一年一次百鬼夜行。”南溪又补充道，“游戏失败后会于一周后再次进入副本。”

“游戏有奖励吗？”

“钱，”南溪说，“只要你活下，还有你手上的道具。”

“除了这个呢，”白墨迫切地想知道答案，“不可以脱离游戏吗，你不可以回去吗？”

“活着不就是游戏最大的奖励了吗？”南溪静静地看着窗外，阳光已经开始洒落，照在树叶上，留下一片斑驳的光影。她转过头来，阳光为她铎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你还有什么要问吗？”

白墨的声音有些沉闷:你是不是真的死了？”

“嗯，”南溪点点头，轻轻地挑起桌子上的一件挂饰，清脆的声音缓解不了房间沉重的气氛，“我听前辈说死后就会进入游戏。光与影，两个世界对立而又统一，你有亲人挂念着你，那么你便有归属感……”如果没有人记得你，那么无论在哪里你都像是孤苦无依。

她转过头，一双眼睛就这么看着白墨:“你的父母很好。”

白墨没有说话，他将手放在了南溪的手上，巨大愧疚几乎要将他淹没，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他都没有履行好自己的承诺。

南溪看着他低垂的眼眸，白净的脸上带着些许黯然，她的手有些蠢蠢欲动，最终她遵从自己的内心，掐上了白墨的脸，柔软的脸颊让她有些爱不释手。

白墨茫然地回望过去。南溪一脸正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白墨，你没事吧？”

白墨笑得一脸温和:“南溪，别担心，我没事。”

南溪点点头，也没有多问:“你的房间就在外面，你可以看看门上的字。”

白墨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第二天，南溪敲开了白墨的房门，白墨对她晃了晃手机:“刚才我在和我妈通话。”

南溪点点头:“当初见你妈妈的时候使用了卡牌，游戏会自动补全现实中的事情，你家人应该忘得差不多了。”

白墨疑惑:“怎么补全？”

南溪抬眸:“你觉得我是做什么的。”

“精神科医生。”

“真的是吗？”南溪反问。

“是……”白墨语气一顿。

南溪递给白墨一张卡牌，点了点上面的字:我的话，出口即为真理。

“你以后就会知道，卡牌是个很有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