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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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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燁不答反問:“你找她占卦?”

嚴歡搖搖小手,強笑道:“沒有沒有、我只是好奇罷了。”

站在一旁的唐百木也頗感興趣:“要是準的話,我也想找柳姑娘算算我的桃花。”

嚴燁挑挑眉,冷笑道:“唐家不是早就有一朵麽?”

“我可不想娶跟若水大嬸一樣的悍婦!”

聽到唐百木提起若水大嬸,嚴歡突然想起陸家的那群女人,心中不禁打了個寒栗…

嚴燁心中暗樂:“幸好我還治得了她。”

唐百木壞笑道:“誰呀?柳姑娘麽?”

被說穿的嚴燁狠瞪他一眼,嚇得唐百木急步走遠,動作快得驚人。

回到府上,穿著慶國服飾的完顏卓雅正在看書,嚴燁曾經吩咐,不得踏出將軍府半步,於是便乖乖的留在府中。

嚴燁把柳霜安頓好,打算回軍營去,正要踏出門前,他卻回過頭,見嚴歡坐在卓雅旁邊教她讀書認字。

“卓雅。”

這是嚴燁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嚴歡眼睛一亮:原來她叫做卓雅,名字真好聽。

完顏卓雅放下手中書籍,看著嚴燁不語。

嚴燁帶卓雅到書房裏說話,向來八卦的嚴歡偷偷跟上,身經百戰的嚴大將軍知道弟弟會偷聽,便把門窗關得死死的,連蚊子也飛不進去。

乖巧伶俐的女娃聲音一甜:“大哥哥甚麼時候帶卓雅回北漠?”

“不知道。”

卓雅扁扁嘴巴:“為甚麼?”

“我把你從那個人手上救出來,自然不會濫殺無辜,至於何時能回到北漠,那就要看完顏晟曦的造化了。”

“我大哥怎麼了?”

“我不知道。”

向來睿智的目光亦難預測將來局勢,嚴燁想了想,又道:“我只知道,慶國與北漠能否太平,全都取決於兩個人,完顏晟曦算一個。”

“另一個呢?”

“捉你來慶國的那個人。”眸子察覺窗外起了動靜,仔細一看,竟有個細小的身軀正努力地貼近窗戶偷聽。

“還有,你是北漠公主,本就不該與慶國人有任何瓜葛,”嚴燁朝嚴歡站著的窗戶,劍眉微斂:“不管對方是善是惡。”

“卓雅聽不懂大哥哥在說甚麼…”

嚴燁直言道:“離歡兒遠點,甚至是慶國的每一個人。”

秋風吹落樹上枝頭,站在窗外的嚴歡一屁股坐在石階上,無聊地拿起樹枝在地上比劃,沉思間,便寫了四個字。

“北漠貴族都姓完顏…”孩童滿意地點頭後,倏地,木門一開,嚴歡趕快用鞋底橫掃地上的字,滿心歡喜地跑到卓雅面前:“妹妹,來,我教你練字。”

卓雅搖搖頭,一聲不響地跑回寢室,嚴歡也只好沒趣地自個兒玩耍去。

玩著玩著,細碎的步伐便跑到柳霜的門外,頑皮的小手推開雕琢雅致的門戶。

嚴歡戴著悟空面具跑到柳霜床前,拿起貓尾巴草在她鼻子上磨蹭,被癢醒的柳霜微微掙開眼,便見嚴歡不懷好意地笑著。

軟糯的童音帶點冶煉老成:“你幹嘛勾引我哥呀?”

柳霜輕揉腦門:“甚麼勾引你哥?”

“你在大街上調戲哥哥,全酆城的百姓都見到了。”

“我、我都幹了些甚麼?我只記得說了句甚麼好看來着…”

嚴歡打趣道:“之後呢?”

“我真忘了…”

“你忘了就算吧,走,我們離家去!”嚴歡一鼓作氣地拉柳霜出門。

“噢對,我也忘了要離家出走。”

“籤子我也偷出來了,你看。”小手從衣袖裏抽出一束陪伴她多年的籤子。

柳霜把籤子收好,然後道:“先別、我要先看看北漠公主才走!”

嚴歡為柳霜帶路,走到一半時卻發現柳霜身上掛著塊令牌,便問:“霜姐姐,這塊金色的東西是甚麼來著?我好像在我哥那裏看到有一個。”

柳霜這才發現腰間那道金光閃閃的牌子。

柳霜下意識拿起金牌、使勁地咬了一口!頓時痛得牙根兒一酸:“哎喲…是真的…發、發財了!不行,我得把這個藏起來,嘻嘻嘻…”

“我怎麼覺得你手上的牌子就是我哥那一塊呢。”

“你哥送我這個幹嘛呢?”

“我也不知道呀。呃、到了。”

嚴歡笑意盈盈地在門外大喊:“卓雅妹妹!”

甚麼?妹妹???

隨後,木門一開,一名七八歲的小女娃站在眼前。

這下子真相大白了,柳霜忍不住大笑:“我懂了我懂了,我都懂了…”

鬧了半天,原來是個誤會!

轉眼入秋。

柳霜打消離家的念頭,繼續教嚴歡算術。

卓雅卻時常躲在門後偷聽,柳霜知道門外有人,便故意放大聲浪,生怕小女娃聽不見。

嚴燁每天都會回家吃飯,這本來也不是甚麼新鮮事,但每當他回來的時候,柳霜總是賊兮兮的對他奸笑,因此,嚴大將軍也只好無視她的存在,與嚴歡閒話家常。

蒼穹萬里放晴,身穿儒服的冷戚戚正帶著一頭金毛老虎巡視軍營,站在一旁崗守的士兵也見慣不怪,毫無一絲懼怕之色。

倏地,身穿白衣的洛雲桑剛巧碰見冷威威牽著老王,然後上前搭話:“聽聞冷軍師是個奇人,今日一見,當真讓洛某大開眼界。未知冷軍師是如何馴服這山野猛獸?”

冷戚戚淡定回望洛雲桑:“移魂術。”

洛雲桑愕然地瞪大眼睛,本是斯文的眉目十分驚訝:“此話當真?”

木訥的臉依然冰冷如初:“騙你的。”

眼見御醫大人被耍,站在旁邊崗守的士兵們心裏暗笑。

冷戚戚漠視眼前的白衣男子,洛雲桑又追上前:“洛某決定留在軍中行醫,日後,我們便是同袍。”

同袍?那就是說,軍帳裏的名貴藥材都是他的?

冷戚戚從儒袖裏拿出一隻山龜,木訥道:“小八冒汗。”

洛雲桑聽得糊塗:“甚麼意思?”

冷戚戚連頭也不回地走開,臨走前只說了句話:“會下雨。”

洛雲桑不以為然,仰頭道:“我看天氣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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